林舟怔了一下,眼中神色被迷茫所代替。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他跟姜时砚竟然抱错了?
这么巧的吗?
这是专门为了打他脸的吧。
“你放心,老天没那么闲,管你这点儿屁事儿。”姜时砚说出了林舟的心声。
林舟翻白眼,你的事儿才是屁事儿呢。
姜时砚顺手拉开书桌的抽屉,从里面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咬在嘴里。
林舟伸出食指警告地指着他。
姜时砚摊摊手,示意他没有打火机,不点。
姜时砚松了松领口,懒懒靠在那里,嘴里叼着烟,眼角还带着疤。
林舟心中嗤笑一声,什么清冷衿贵都见鬼去吧,这他妈就是个披着人皮的二流子。
“这件事儿你是怎么想的?”姜时砚问。
林舟面无表情看着他。
姜时砚挑眉:“没想法?”
不等林舟有反应,又点点头:“也对,这种事情还能有什么想法,时间又不能倒退。”
林舟咬牙,他有想法,他现在就想下去抱着姜从容和杜若的大腿喊爸妈,然后把姜时砚扫地出门,发配到深山老林去给猩猩配种。
“为什么不说话?”姜时砚说话间,烟随着他浅色的唇上下晃动。
林舟不由自主地抿了下唇,别开眼睛,懒得理他。
“哦,我忘了,你现在不能说话。”姜时砚一副突然恍然大悟的样子。
艹……
林舟咬牙切齿。
你大爷的。
你尽管说,我但凡反驳一句算我输。
姜时砚见他眼睛都气红了,也不再逗弄他,直起身从书橱第二排的书本后面掏出一个打火机来。
林舟眼睛都瞪大了,他藏打火机的地方姜时砚这厮怎么会知道?
“忘带了,借用一下。”姜时砚拿着打火机去了阳台,并将阳台门关上。
身形清隽的人姿态慵懒地靠在阳台的栏杆处,修长白皙的手指间烟火明灭,抬头时,是属于青年人沉稳的气息,还有不经意露出的落寞感。
姜时砚的视线穿过阳台的透明玻璃落在林舟脸上,他身后是秋日暖阳,却掩盖不了一身寂寥。
仿佛与那个十几岁的清瘦白衣少年重叠在一起。
林舟手指微蜷。
少时的姜时砚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呢?
是除了钱什么都没有的日子。
小学时一年到头是与保姆生活在一起的,父母只偶尔回来看他一眼,学校里的家长会姜时砚永远没有父母来参加。
他们追在姜时砚身后说:就是他,没有爸爸妈妈的。
中学时,姜时砚不想要保姆,便开始一个人住。
一个人买菜,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
也一个人生病,一个人害怕。
姜时砚说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去林舟家里吃饭,因为那里热闹,有烟火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