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砚吃了东西,身上舒服多了,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然后抬头对姜和凡道:“堂哥,说两句。”
姜时砚语气像平常一般自然,姜和凡笑了笑,站起身。
两人在大家的视线当中走到了客厅里,姜时砚停下了脚步。
姜和凡视线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姜时砚的唇上满是伤口,露出的脖颈上也带着些细微的痕迹,看来昨夜很激烈。
姜和凡不由挑眉,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越发好奇了,只不过他还没有时间去问一下保镖昨天晚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不然这场戏会更好看。
“这几年在国外过的可还好?”姜时砚点了一支烟咬在嘴里,像是闲话家常。
“头几年还行,最近半年出了点儿事儿,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吧。”姜和凡皮笑肉不笑,他在国外经营好几年的产业一朝尽散,除了姜时砚,没人会下这个黑手。
“我说过,林舟动不得,是你不长记性而已。”姜时砚淡淡道。
“做明星拼的本来就是资本,既然你能狠下心来两年不管他,你还管别人动不动他?”姜和凡嘲讽地笑了一声,“怎么,你对他的那点儿龌龊心思还没消停呢?”
为了林舟,一点儿情面也没留,他在国外的心血全都毁了。
姜时砚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抽了几口烟,才又道:“昨天晚上你去哪儿了?”
姜和凡稍微愣了一下,继而笑了,原来是已经知道了,动作倒是挺迅速的。
“时砚你平日里见识广,堂哥回来也没什么好送的,昨天晚上就当是见面礼了,怎么样,还满意吗?”姜和凡忍不住笑开了。
他在乎的不是过程,而是结果,能让姜时砚心里起膈应,他比谁都开心。
他为什么会远离父母独自在国外饱受折磨,为什么有家不能回?
这全都拜姜时砚所赐,这笔账,他会跟他慢慢算。
姜时砚抬眸看向餐厅,饭桌上的人都没了心思吃饭,都在远远儿看着两个人。
“俗语都有说,祸不及妻儿,你不觉得你做的太过了吗?”
“有吗?”姜和凡淡笑,“我只知道成者王侯败者寇。”
姜时砚抬手缓缓将衬衣袖子挽到小臂处,凌厉的眸子落在姜和凡带着得意笑容的脸上。
下一秒,姜时砚抬脚将他踹到在地。
姜和凡没想到他会动手,一时不查仰面跌倒。
“小砚……”杜若惊呼一声。
在大家的喊叫中,姜时砚毫不留情一脚踩在了姜和凡右脚的膝盖处,骨头断裂的声音让整个房屋都安静了下来。
姜和凡痛呼一声整个身体都蜷缩在了一起,冷汗直流,钻心的疼痛差点儿将他昏死过去。
“和凡……”姜和凡的妈妈大叫一声往这跑过来。
姜时砚眸子里尽是冷意与杀气,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毫不犹豫地扎进了姜和凡的大腿,鲜血染红了他的眸子。
很多年前,也有过这一幕,只不过那个时候,被按在地上的是林舟。
他也曾向姜从林他们一样心惊胆裂。
一切事情的发生不过转瞬之间而已。
“姜时砚,你放开我儿子。”姜从林眼看着那刀插进自己儿子的腿,眼睛都红了。
姜从林没能冲上前来,两口子都被乔亚拦住了。
“姜时砚,你个小杂种,你放开我儿子……”姜和凡他妈哭喊不停,却又不得近前,气急败坏。
“小砚……”杜若颤抖着声音,她从来没见过自己儿子这般模样。
姜从容也吓到了,一时间竟是没说出话来。
姜时砚低头眯眼瞧着脸色惨白的姜和凡,冷声道:“再动他一次,你看我敢不敢弄死你。”
姜时砚伸手给他整了整领口,“不就是比谁不要命嘛,你试试。”
姜时砚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越过众人看向坐在餐桌前没动的老爷子。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只有老爷子不动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