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河坐在车上走了一段路,就找了个借口说自己要去附近看望一个亲戚,随即打车神不知鬼不觉地返回了酒店,萧世离正坐在大堂里,拿着一份报纸再看。
赵长河走了过去,一时不知道该称呼对方什么,像刚才那样叫兄弟,未免有些太不礼貌了,叫大哥,对方的年龄比自己小太多了,叫先生,又有些太过生分。此刻萧世离的形象在他心中已经和刚才全然不同,这小子似乎是代表了杜天亿来跟自己谈话,这足以证明对方在杜家的地位
但对方在三人里偏偏选择了自己,这还是让赵长河感到很是惊喜,看萧世离的目光中也充满了感激,这时忙上前叫了一声,“杜公子。”语气中不乏恭敬。
萧世离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坐吧。”赵长河乖乖在那张沙发上坐了下来,现在他已经没空去在意对方的语气和神态了,人家是来救自己命的,自己要是还端着个架子,就太不知好歹了。
此刻酒会早已散场,大厅里空空荡荡,只有前台的两名服务员在。萧世离开门见山道,“赵书记,你不必担心什么,家主已经答应了,省里那边他会帮你说话,如果没什么问题,这次的事件应该不会波及到你。”
赵长河愣了一下,却没想到幸运如此意外地降临到了自己头上,自己明明连对方都没见,连一句话也没有说,对方就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一时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不过他毕竟是在场面上打拼了多年的人,能爬到这一层,境界已经达到了一个常人难以仰止的高度,当即谦声问道,“杜老爷子他还说什么没有,有什么我能帮他老人家做的。”
对方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地帮助自己,而且有了互惠的往来,自己才能更加放心。赵长河希望萧世离说出什么不太过分的要求,自己一定都会答应。
萧世离饶是足智多谋,但在这种心机深奥的政客面前,也耍不了几下,最有效的,就是直接用**裸的威胁来达到目的。
他没有说话,而是慢慢点了一根烟,然后把烟盒递向赵长河,后者很识相地接过来一根,对方这个主动要和自己拉近关系的动作,他当然不会拒绝。
萧世离喷了口烟雾,每当从他吸进一口烟,在肺里回转,然后吐出去的时候,他的大脑都在快速运转,不过当身边经常有女孩子之后,他已经没这么做过了。
萧世离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叹了口气,“赵书记,你在省里是不是得罪了某些人啊?”给人的感觉,这只是他私人的一个问题。
赵长河一愣,这话从何说起?省里的大头小头都是自己的顶头上司,都是自己的爷,自己怎么敢得罪呢?但人家既然这么说了,此事必然非同小可,当即便开始细细开始回忆起来,一边脸色有些变化地问道,“怎么?杜老爷子说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