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天坐在担架上表面镇定,其实疼痛的几乎昏厥。由于他猛然坐起身,伤口已经撕 裂,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后背的纱布和绷带。
林向阳顺手抹了一把鼻子流出的血,用手中的刺刀指着陈少天怒喝:“你号称一代兵王,没想到却用暗器伤人,真无耻至极!”
陈少天喘了喘气,笑道:“兵王是别人说的,又不是我吹出来的。倒是你的脸皮可称为王中王,你先用炸药偷袭,又趁我受伤刺杀我,哪一点算是不无耻呢?不过,你和你的主子三江龙在无耻上倒是惊人的一致。”
林向阳勃然大怒:“三江龙也是你敢骂的?本来我还想给你一个痛快的,现在我要一刀刀片了你。”说着,他再度冲过来,手中的刺刀直刺陈少天的胸口。
陈少天手扶小腹,静静看着林向阳向他冲来,距离他还有一步之遥,陈少天忽然抽出腰间的皮带,抽中了林向阳的手里的刺刀,皮带应声断成两截,但刺刀也被皮带抽的向上一偏,刺入了陈少天的右肩头。
对于被刺伤,陈少天心里已经做好准备,因此他没有任何迟疑,左手握着的半块手机闪电般划过了林向阳的脖子。
陈少天一连串的动作都像是经过精确计算一般,加上他的速度早已超越芸芸众生,林向阳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就感到脖子被马蜂蜇了一下,他瞪大眼珠站起身,手捂着脖子摇摇晃晃向后退去。
被刺刀截为两段的手机切口锋利无比,林向阳的颈动脉已经被割开,他艰难地张嘴想说话,但终究一个字也没说出口,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开始浑身抽搐起来。
陈少天也支持不住,连拔出匕首的力气也没有,向后仰身倒在担架上大口喘着气,他的视线开始逐渐变得模糊。
此时房门上的锁被反复扭 动,然后传来应萱拍门声和惊慌失措地呼救声。接着就是嘈杂的脚步声和斯蒂夫用法语大喊“让开”的声音。
房门嘭的一声被斯蒂夫踹开,眼前的场景吓得众人都向后退去。
陈少天浑身是血倒在担架上,肩膀上还插着明晃晃的刺刀。
担架前的地上有个黑衣人还在抽搐,鲜血还在不停流淌。
应萱再也站不住,她眼前一黑就昏倒在门口。
约翰和斯蒂夫来不及管她,直接冲到担架旁,约翰从药箱里拿出一卷纱布卷好,冲斯蒂夫点点头,斯蒂夫握着匕首猛然拔出,约翰迅速把纱布塞入伤口,两人动作默契地开始为他止血包扎。
陈少天对他们耳语了几句就昏死过去。约翰回头冲门口的人大喊,但门口的人都茫然地摇摇头表示听不懂。
现在能听懂外语的也只有应萱了,但她却已经被吓晕了。无奈之下,约翰扶着应萱靠墙坐好,端着脸盆里的水不断泼向应萱的脸。
不一会儿,应萱醒过来,惊恐地看着约翰,似乎是吓傻了一样说不出话来。约翰摇着她的肩膀大声对她吼叫着,慢慢地她才逐渐恢复了意识。
听完约翰的讲述,应萱爬起来问站在门外的余主任:“谁是五爷,他在哪?刚才少天说,只有找五爷才能治他的伤。”
余主任慌忙说:“我知道五爷在哪,你让那两个黑人朋友把陈院长抱出来,我这就去开车,咱们一起去五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