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淡然一笑,伸出手:“我姓承,陈先生真的还能记得我吗?”
陈少天握了握她的手说道:“在应公子的生日宴会见过,承夫人是那个酒店的老板,当时你专程为应公子敬了三杯酒。”
承夫人嫣然一笑:“我当时进包间敬酒只有一分钟,没想到就能被陈先生记住,真是荣幸之至。”
陈少天调侃道:“承夫人风姿卓越想忘掉都难,但我没想到你也会拿刀动枪,真是大大出乎我意料之外。”
承夫人看看自己的小手说:“我很迷信的,从来不拿那些凶器,太不吉利了,所以就连我家的菜刀都是陶瓷的。你看看我的手,光滑细腻,哪有练功的老茧?”
陈少天点点头:“所谓军师都是羽扇纶巾,运筹于帷幄之中,自然不需要亲自动家伙,所以我信你说的话。承夫人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请我吃饭,一定有重要的事要谈吧?”
承夫人没有正面回应,顾左右而言他:“我也是开饭馆的,听说过这家饭馆的名头,早就想慕名前来学习。后来又听说陈先生和这里的老板打得火热,所以才决定请陈先生在这里吃饭,你我各得所需,我的考虑还算周全吧?”
陈少天也不回应,还是按自己的思路讲下去:“三江龙有四个军师倒也不多,但我很奇怪既然是军师,为何薛依晨自己能拥有一座小镇,还有庞大的组织运输能力,所作所为可不像是军师,倒像是一方诸侯。”
承夫人弯弯的眉毛一挑,暧昧地埋怨道:“我想先培养点感情,你却心急火燎的想办事,男人是不是都会这么没情 趣?”
陈少天略微有些尴尬,身体靠向椅背:“好吧,那就按承夫人的意思办。只是我们培养感情,你不怕三江龙会吃醋?”
承夫人笑起来:“他没那么小气,而且对我绝对放心,他相信我不会跟你私奔。我此行就是他安排的,不摸摸陈先生的底,他又怎么知道你到底是敌是友呢?”
陈少天撇撇嘴:“薛依晨三番五次要害我,还不是已经表明你们对我的态度了吗?我们之间恐怕培养不出什么感情了。”
承夫人摇着手指纠正道:“薛依晨不是三江龙,他的态度不代表三江龙的态度,请陈先生一定要区分开。”
陈少天这次更加感到意外,听这位女军事的意思,薛依晨似乎和三江龙的关系已经出现裂痕。
此时服务员开始上菜,并为他们端上来已经加温过的花雕酒。
承夫人用筷子翻动了一下八宝豆腐说:“那位美女厨师名不虚传,勾芡火候掌握的分毫不差,这道菜一定错不了。”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陈少天必须承认这位夫人是个大行家。他感叹道:“以你的鉴赏力做餐饮界优秀的企业家绰绰有余。卿本佳人,奈何作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