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孤零零趴在河边,他想尽办法挣脱捆绑却发现根本是徒劳的,而且只要他用力,马上就会感到眩晕,头重脚轻恶心呕吐。
终于他泄气地放弃了挣扎,脸贴在鹅卵石上大声呻 吟着。想想自己曾经是一名响当当的北约少校,没想到会死在这荒无人烟的鬼地方,而且是以这样屈辱的方式迎接死亡,他的心情真是沮丧到极点,真恨不得大哭一场。
天色逐渐暗淡下来,远处的嚎叫嘶鸣声越来越多,说明夜间觅食的野兽开始出动了。枪手惊恐万状,如果有野兽向他袭击,他根本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这真他妈的倒霉透了。
怕什么来什么,当天色完全暗下来,枪手看到几双绿色的眼睛正在注视着他,并且逐渐靠近过来,枪手已经能闻到野兽身上难闻的气味,他意识到碰上狼群了。
他绝望地大吼一声,受到惊吓的狼群向后退了退,他大声叫嚷起来:“陈少天,快来救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已经知道眼前的猎物没有反抗能力,狼群又围拢过来继续向他逼近。
狼群低沉的喘 息声近在咫尺,枪手吓的肝胆俱裂,带着哭腔地狂喊救命。
“啪!”一声清脆的枪声,跃起扑向枪手的狼被狙击枪子弹击中,尸体四分五裂,其他狼扭头没命地逃去。
随着头灯光亮出现,陈少天跑到跟前看看枪手没有受伤,笑着长出一口气说:“听你叫的没人声,我还以为你被咬到了。”
原来陈少天下河泅渡到对岸,又走了三公里就看到了深邃的大溶洞,按古画埋藏的线索看,这就是他们要找的文物埋藏地点了。
天色已暗,陈少天独自一人又没有辅助工具,只好按原路回来找俘虏。
刚到河边就听到对岸枪手大呼小叫,陈少天通过红外线瞄准镜看到枪手被狼群包围,情况已经万分危急,他这才马上开枪为他解围。
枪手此时看到陈少天仿佛看到上帝一样激动,他喘 息着说:“带我走,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你要什么我都给。”
陈少天的耳麦里传来席尔瓦的声音,询问他刚才的枪声是怎么回事,需不需要支援。陈少天一边解开枪手的绑绳,一边对席尔瓦简单说明情况,要他们原地等他回去汇合。
“我带你回我们的营地,如果你想逃跑,我不会阻拦,如果你想偷袭,我会奉陪。”陈少天扶着他站起身,平静地对他说明。
枪手苦笑一声:“逃跑只能死的更难看,偷袭你更是不明智,我知道你的大名,所以我压根就没想过要赤手空拳对付你,因为那几乎是毫无意义的自杀行为。”
陈少天转身往回走,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认识的我?”
枪手拎起自己的背包跟上来说:“我的本名早就没人叫了,圈里的人都叫我‘少校’,但我五年前在加勒比海我和你一起参加过追击海盗的联合行动。”
陈少天点头说:“怪不得我觉得在哪里见过你,你说起少校这个绰号,我才突然有了点印象,你怎么也跑到‘邪恶之眼’队伍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