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琦经过这段时间在交州的准备,已经把要去的地方摸查的很详细了。
让王廷奇怪的是,根据那个骠国的王子所说,他祖上祭祀所在的墓穴竟然和建宁郡,也就是惊马槽附近。
和抚仙湖中间隔得并不是很远。
这入此多的巧合不能不让王廷感到奇怪。
“叔父,你有所不知,这南疆一地自古乃百越之地,族群甚众,都皆为上古皇帝之后裔。
在归附我大汉之前,主要由夜郎、滇国、西瓯、洛越、夜郎、句町等诸国,但以夜郎为最!在武帝后,诸国取消,尽皆归我大汉统治。”怕王廷不明白,娄琦详细的说道。
“娄琦所言不差,这西南夷族长以什数,夜郎最大;其西,糜莫之属以什数,滇最大;自滇以北,君长以什数,邛都最大;以上皆锥髻、耕田、有邑居。其外,西自同师以东,北至叶榆,名为嶲(xi),昆明,皆编发。随畜迁移,毋长处,毋君长,地方可数千里。自嶲以东北,君长以什数,徙、笮(ze)都最大;自笮以东北,君长以什数,以冉駹(mang)最大。其俗或士箸,或移徙,在蜀之西。自冉駹以东北,君长以什数,白马最大,皆氐类也。此概为南越一地夷族之况也!”蔡邕不亏是一本老字典般的人物,被娄琦一引,南越一地的少数民族的情况娓娓道来,比娄琦了解的都详细。
按照蔡邕的说法,好几个‘君长以什数’(意思是这里的头头脑脑许多,什通十。),每个大国中心周围部落按照好几十个计算的话,这南越的少数民族真是不少。
按照这样算来,比王廷理解中的五十六个少数民族要多的多了,而且这还是南方百越等一个区域。
“不过叔父不用担心,如今以上夷族大部尽皆投我龙城,虽未整体上安排,但已经派出官员到各地摸排。”娄琦继续说道。
“哦!不知我等先去何处为好?”王廷听完附近的情况后问道。
其实王廷知道南越的许多的少数民族让郭嘉和甘宁等一下给端了老窝,但他还是没有一个整体的区域概念。
“叔父,如按路程来算,这夜郎国祖墓近,我等可先去那里一探!”娄琦建议道。
“好,就依琦儿之计!”先看哪个无所谓,反正都是要一探究竟的。
晚上众人都弄了些简单的野餐,第二天就往建宁郡而去。
这一路上真是难走,虽然有官道,可在王廷的眼里都不如乡村间的土路好走。一看就是好久没有车马行走了。
车子碾在经久不行的土路上,真是颠簸难行,最后众人甚至都不坐马车了,跟着马车后面步行都觉得比坐在马车里边舒服。
唯一一个例外的就是王降了,她居然不怕颠簸,拉着左慈和娄子佰在车厢里玩耍。
要说王降这小丫头,左慈最是奇怪,别看他能看出王愫的大约来历,可对于这个小侄女是一点也不知道。
你问她吧,王降也是一个啥也不知道的主,反正自己打出生第一眼看到就是自己的父亲王廷和自己的母亲蔡昭姬。
其它的修炼之事更是一问三不知。
让左慈陪着这个小侄女真是觉得吃了老鼻子的大当了。不过心里还是很喜欢这个机灵的侄女的,不管咋说,这也算是他最近的后辈了。
“俩位师伯,为何我父亲老是说你们修道之人为牛鼻子老道啊?”王降坐在车里是一点也不消停,突然想起王廷和她闲聊时说出的话来。
“什么?你爹爹竟然如此说?看我回头不打他一顿!”这王廷师弟是越来越不像话,竟然背后管自己叫牛鼻子老道,这还了得。
一旁的娄子佰只是笑而不语,他知道这话肯定是王降拿来消遣师伯的。
“降儿,你父有没有给你说为何称修道为牛鼻子啊?”左慈见王降这丫头兴趣不减,把王廷那一茬放在一边,笑着问道。
“爹爹说,牛鼻子老道来源有三,一是言你们的发髻像极了牛之鼻子。二是言老子经常骑着一青牛,牵牛鼻而行,故后人称之。三是如师伯之类,牛鼻子通牛腚(牛b),可如此称呼不雅,只好用牛鼻子代之!”王降看着左慈说道。
“王子昌,你小子找打!”一听到这里,左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让王廷一说,自己当老道的成了啥人了都。
气的他撩开车帘冲王廷跃去。
“师兄,你何故蹦跳?”王廷见左慈从车厢里叫了一声就蹦了出来,往后一闪问道。
“你说,这牛鼻子是何出处?为何降儿说有三,那三为何是我?”左慈吹着胡子瞪着眼看着王廷质问道。
“哦,原来是这事啊,师兄,你可是错怪师弟了!”王廷其实刚才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当王降说起牛鼻子老道来历的时候就知道要坏事,心里连忙想着应对左慈的办法,没想到自己还没有想出来呢,左慈已经暴而跃出了。
“你说,吾怎得错怪于你了?”左慈气呼呼的问道。
“我想想,容师弟想想!”王廷一时半会哪有什么好借口开脱啊,只要边说边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