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一套拳还没打完。”李菻善眼里全是无奈,王修晋身上青紫可不是打的,而是他平衡实在太差,打套拳都能摔倒无数次,前几天甚至都没有把拳打完整。
王修晋懒在地上不愿意动,翻了个身摊在地上,“休息一会儿,我要喝水。”
李菻善无奈,对王修晋却是强不来,只能把水递过来,“都打一半了,昨天不是打得挺顺。”
王修晋真想翻白眼,打得挺顺也只是摔的次数少了些,想想上辈子他虽不能说天天泡健身房,却也时常去转转,后来末世了,逃跑,找东西,也都挺正常的,怎么到了这辈子,他打套拳就跟少了一跟神经似的,“这样真的能长高吗?”
“应该。”李菻善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他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打拳,可他除了吃得多,就是打拳和看王修晋也有做,就王修晋现在的体格,想多吃也吃不下,不过这几天许是打拳打得累,比以前吃得多了些。
王修晋咬咬牙站了起来,不管能不能长个,至少打好了,也能防个身什么的。他虽没觉得个子有无变化,但饭量上确实比以前多了一些,身体似乎也灵敏了些。
又摔了几次,王修晋把整套拳打完,没敢懒在地上,而是踢踢脚甩甩手放松,和李菻善商量着去卤味店吃晚饭。李菻善知道卤味铺子发生的事,当时气那掌柜的,若是与他们说,也不会生出之后的事,便是皇后娘家的旁系又如何。那位掌柜被关后,他的家人便跑去寻米掌柜道歉,说是他们家的孩子被绑了去,掌柜的不得不把方子卖了。米掌柜听着冷笑,更是没有原谅对方,被绑了孩子便是不信官衙,与他们说也能保孩子平安,而不是拿着方子去卖。
王修晋倒不知其实的插曲,就算是知道也不会觉得对方需要原谅,此事有很多解决的办法,而不是卖方子,他把方子卖了,救了儿子,怎么不想想会害了多少人,若铺子真被那位旁系挤黄了,多少人没有营生,他怎知有没有一家就靠着在卤味铺做伙计的月俸为生。
两人一边直一边商量着吃什么,刚从将军府出来,便遇到一顶软轿在门口停下,两人停了脚步看过去,便见四皇子从轿子里出来。王修晋看着壮实不少的四皇子,着实有些惊奇,“见过四皇子!”压下想要脱口而出的话,两人向四皇子行礼。
四皇子挥了挥手,“又不是在宫里,礼节什么的还是省省,你们俩这是要去哪?”
“去卤味铺子吃饭。”王修晋回着四皇子的话,顺便加了一句,“赵四哥应是去了北边吧!怎么感觉像是去了南方,晒得好黑。”
“去吹了数月的海风,不黑才怪。”四皇子明显不愿多提,便把话转了过去,“卤味铺子的吃食听说不错,我也跟着你们同去,顺道说说另一家卤味的事。”
王修晋挑了挑眉,李菻善点头,四皇子到了将军府未进门,便拐了个弯走了。门口听闻四皇子到了的管家略无奈,转身去向老爷禀告。在四皇子看来,卤味铺子的事和王修晋说也没啥,米掌柜是入了李家的门,还上了族谱的,以后入的是李家的坟,身前的产业自然也是给李家的后人。给李家不就相当于给了李菻善,李菻善和王修晋的关系就差两人没成年。“你俩啥时行个订婚礼?”
“小爹说明年去一趟王村商谈此事。”在离将军府最近的一家卤味铺子坐稳后,李菻善才回四皇子的话。
王修晋倒没考虑这个问题,他也不知有没有订婚一说,听着感觉很麻烦的样子,成亲什么的,一直觉得挺遥远的事,怎么现下就开始张罗了?
第142章
抛开订婚的事, 四皇子又提起卤味铺子,让李菻善向米掌柜转达, 问他要不要那些新开的卤味铺子,并承诺以后不会有人敢动卤味铺子, 至于王修晋的铺子, 更不会有人不长眼睛的往上撞。而油坊那边, 还需要王修晋多加用心, 也不用理会一些碎嘴之言。四皇子说的碎嘴指的便是春夫人,去岁的事,四皇子本不想多说,现在提起, 多是因为话赶话。
被四皇子暗示的春夫人现在并不好过,本想趁着过年时闹上一闹, 她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上上下下整个府里的人。春家是商户出身,但是他们家是旁支,钱财不如人,春大人一年的年俸就那么多, 嫡庶那么多的孩子, 一年需要的用度远远超过春大人的收入,若不想其他的法子, 怎供得起一家人的花销。春大人也知媳妇说得没错,但是算计谁不行,居然敢打皇上的油坊的主意, 何其大胆,何其妄为,她是想要让一家人万劫不复吗?
春大人的某个小妾一番温存之后,也不知怎么的提起了养女儿论,还打趣的问春大人家是不是和夫人有仇。一番打趣的话,说者为了上眼药,听的人怎么想怎么别扭。然后春夫人闹起来时,一边觉夫人说得有些道理,一边又觉得夫人是不是和春家真的有仇。
春夫人生下的几个孩子,见父亲的脸色,虽不知父亲心中的想法,可也猜出父亲对母亲非常不喜,为了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咬了咬牙直接把母亲关在了院子里,且长子特意和母亲说了一段话,“母亲,便是为了自己的位置,还有儿子们在家中嫡子的身份,能不能不要再闹了,难道你希望被父亲送上一纸休书,想让儿子们由嫡变庶?”
“他敢!”春夫人在女儿未出嫁之前,还算是不错的,虽喜欢说些闲话,却也把家里上下打点的利落,可自打女儿被旨婚,且嫁人又一举得男后,春夫人的心态就变了,也许在女儿还未生子前,春夫人就已经变了,她以为女儿旨婚的嫡女身份,便坐稳了她在春家无可憾动的地位。
“母亲,若再闹下去,父亲有何不敢。不要以为妹妹是由皇上指婚,母亲便可以仗着有嫡女的身份稳了正室,若是皇上让哪个皇亲收妹妹为义女,母亲正室的位置真的是稳吗?母亲并不愚笨,难不成想把位置让与旁人?到时母亲的几个孩子都成了庶子,到时母亲让儿子们要如何自处?”春大少爷说完之后,便甩袖子走了,春夫人呆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言语,春家也因此消停了下来。
春家的事,王修晋向来不关心,年后回京,与王家有亲的几家,王修晋表面上一视同仁的都送了东西,至于私下有没有另送,便不是别人能探知的。
一同吃过饭后,四皇子瞪着眼睛,他可知王修晋的饭量,和姑娘比没多大区别,怎么突然变得能吃了。“受了什么刺激?吃这么多,能行吗?”
“他最近都吃这么多。”李菻善主动接话,“他在练拳,动得多了就会饿。”王修晋在一旁点头,其实他还能再吃些,可看着四皇子的表情,他都不好意思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