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要折腾,奉陪便是,我还怕了他们不成。”王修晋翻了个白眼,对那么迂腐的,不做实事就知道用张破嘴嘚啵嘚啵的八股,王修晋烦着呢,可又无法改变他们,其实对于有真才实学的人,王修晋还是很尊重的,但对于那些没什么大能耐,却又觉得自己教出些学生,自认很了得的人,他是相当的看不上。
“能避免,还是避免的好。”
“如何避免?我跑去说,我要弄子弟学堂,我需要你们学堂配合,我可以把你们学堂买下来,然后一切费用我出,让孩子们免费去听课,你信不信,一些八股会跳着骂我拿钱污辱他们,这是污辱吗他们视金钱为粪土,干嘛还要收束脩,不收钱才对啊!”王修晋说完翻了个白眼,“不是我看不上那些先生,而是京城一些学堂里的先生,着实不怎么样,让他们做先生,绝对是误人子弟,好孩子也能教坏的。”
第344章
关于先生的话题, 王修晋不欲多说,而且他已经下了决心, 可不想因为李菻善的几句话便觉得麻烦而放弃了。教书育人乃国之根本,他只希望能改变一些人的思想, 从而带动更多的人。他不想等到有一天要咽气的时候, 才追悔, 明明有机会改变, 却因为怕,麻,烦,而让腐朽思想延续。王修晋清楚, 他不可能改变所有人的思想,但只要有一些人改变, 就说明是成功的。
自从船坊出事后, 王修晋一直很纠结,他觉得是不是因为他改变的步调走得太快,让老天爷看着不爽了,才让人给他的船坊来把火, 要不然怎么不烧别的地方, 偏偏是船坊,说什么船坊是原罪, 就算没有大船,如果大梁皇帝要灭了寇国,武将就会想办法, 绝对能够达成的。
如果流民当真是报复大梁,还有朝廷的大臣支持,去炸火药工坊,闹出来的事就更大,伤害可就更大,搞不好连皇宫都会波及,那么才算是真正的报复,烧个船坊又有何用。针对他,是文臣看他不顺眼,前有一位礼官,后有文官,他怎么着那帮子文臣了,让他们视他为眼中钉,不弄死他不罢休?他拉得多大的仇恨?是杀了他们亲爹,还是烧了他们祖坟?
一切的一切总结下来,王修晋只能用“太顺了,老天看不过眼”下定论。这个念头升起后,王修晋还会想,是不是发展的太快了?或者应该说把大梁发展的超前了,偏离了原本应该有的命运轨迹,影响到了世界的格局?所有才会拉出了一些人的仇恨值?想要通过一次次的意外弄死他?或是一件件事让皇上厌恶他?
“想什么呢”李菻善见王修晋沉着脸,不言语,他便反思自己说的话是不是过火了?阻止王修晋建学堂,只是不想他处于危险中,这算是他第一次对王修晋的提议说出反对的话。“我并非怕麻烦,而是担心那些人会不会动邪念,经过船坊的事,我对文官有了新的观感,这些人不但嘴皮子厉害,还特别的阴险,以前言语唯女人与小人难养,我看所谓的‘君子’也未必是好相与的。”
王修晋乐了,“没想什么,只是觉得是不是我的速度太快了,太顺了,碍到了太多的人,才会让好事多磨。”叹了口气,收拢心思,他突然想到一句话,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就算是老天看他不爽又如何,既然让他来到这里,他就要折腾个天翻地覆,非要把这片土地改个样貌,让世界不敢小瞧,哪怕几百年后,仍会有改变不了的战争。
“挡了再多人的路又如何,不论是上面那位,还是李家,王家,都是支持你的,谁敢动小心思,等待他们的,只有一条死路。”李菻善淡定的开口。
“还不敢如何,都下了杀心,派杀手,这些确定是文臣?心思如此黑暗,现在是对我,若是皇上做出不合他们心意的话,是不是在背地里泼皇上的脏水?同样暗地里派人行刺?”王修晋翻了个白眼,说完之后,便有些后悔,他是无法确定梁上有没有人。眨了眨眼,看向李菻善,李菻善摇头,王修晋才松了口气,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可不能胡乱说。
王修晋却不知,李菻善摇头并不是看懂了他眼里的询问,而是无奈的摇头。山梁之上,缩着的人,心里暗惊,他怎么就没想到有这样的可能?宫里得严加清理一遍才行,而皇上的保护要加倍。
“皇商真这么说?”宫中的皇帝听到亲随回来的报,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心里也起了担忧,皇帝有句话说得没错,对他护着的皇商都能下黑手,就说明大臣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那么如果大臣看他不顺眼了,结果将是……
呵,也不用想如果了,眼前不就有人意图谋反,结果反倒是先烧死了。那些个人还说什么污蔑,说什么刘大臣是忠心的,忠心……用私造钱表忠心?当他是傻子不成?
“来人,宣王大人进宫。”皇帝不管此时是什么时辰,查,凡是说逆臣是忠心的官员,全都查清楚了,只要有一点儿问题,就抓,一个都不留。若让这些人活着,他会睡不着觉,整日担忧会不会有刺客混进来,还有皇宫里的人,也要查。皇宫的人,并给亲随去办。
一个月后,王掌柜从船坊归来,带着清账的人直接去寻王修晋。统计出来的钱数上报之后,王修晋便让他先回去休息两天。翻看着账本,最后算出来的数还真不小,也不知四皇子能不能同意。
王掌柜回来了,王修晋也就能轻松一些,连去铺子也比平时晚了一会儿,脸上也多了些笑容。掌柜的上前询问是不是有什么好事,王修晋想了想,还真是好事,“再过两天府里办喜事,这几天多送些水果过去,找人给庄子里送个信,让他们这几天,每天都杀一只羊,一头牛和猪送府里,鸡和鸭也别落下。”
提起庄子,王修晋便想到包山的事,随口问了一会儿这事办的怎么样,可把掌柜的问住了,这事他倒是听王掌柜提过,却不是他办的,哪里知道如何,半晌说不出话。王修晋担头看了一眼掌柜,才发觉问错人了,挥了挥手,本想让人去请王掌柜,转念想起昨儿是让他王掌柜休息两天的,“派人告诉王掌柜,明天过了晌午去将军府寻我。”
掌柜的连连应声,然后犹豫了一下才开了口,“东家,我婆娘家里的远房亲戚在宫里做事,前些日子出了宫,我想着之前东家说过要在小城开成衣铺子,您看……”
“想开个铺子?挂上成衣铺的名?”王修晋挑了下眉,嘴上虽是这么问,心里却打着边鼓,这不是小选大选,又不是什么节庆,宫里怎么往外放人了,最近他可是听到不少人提宫里往外放人的事,似乎放出来不少,皇上想要做什么?万不会是觉得宫里人太多,养不起了?
掌柜连连点头,心也提得高高,他也不想提这茬子事,可婆娘在家里闹得太烦人,他不得不开口打听。
“等府里的喜事办过之后,我先见见人,然后再说成不成。”王修晋没说死,至于用办喜事做拖词,也是看在掌柜的还算忠心,当然,他也要打听一下宫里放人的缘由,他觉得绝对不简单,那么被放出来的人,就要打上问号了。如果掌柜的知趣,就不会再提此事,若是不知趣,虽说掌柜的用熟了,但不代表他不会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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