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整个江南道水域都风声鹤唳。”李州牧回忆往昔,仍忍不住叹了口气,“因为黄金失窃一事,很多人都被牵连其中。”
“但那八十万两黄金到最后,愣是没能寻回。各大码头渡口均未瞧见失窃船只踪影。”
“此事就这样慢慢沉寂下去。”
李州牧说至此不由唏嘘叹息,“当时正与前朝余孽胶着打仗的紧要关头,这八十万两黄金原本朝廷是想收缴上来充当军资用的”
“就这般不翼而飞。”李州牧又摇摇头,逐渐压低声音道,“当年因为此事,连江湖都被牵连。”
“朝廷痛定思痛,觉得这八十万两黄金极有可能是被什么神通广大的江湖人劫走。“
“于是对江湖一番大清洗,总之这场黄金大案,引发朝堂与江湖接连震荡不已。”
“那其后这八十万两黄金就再无出现过”
“何止啊,包括劫走八十万两黄金的劫匪,至今都未能抓获。”李岩同摇头叹息。
“当时朝廷紧急召集全国金匠银匠,明令禁止不准帮忙熔金销赃,否则全家抄斩的。就这,还有部分人会铤而走险。”
“大人您知道的,如今我朝金银匠人都需逐一登记入册方能经营,管理相当严格。但在二十年前却乱象不止,所以这八十万两黄金有没有被人熔了再炼早已花光,谁也不得而知。”
“这样啊,多谢李大人告知此事。”玉琳琅点点头,真心实意道了谢。
随即看向萎顿在地的两名毒人,“我想,我应该搞清楚这戏班的真正出身了。”
李岩同愣住,随着她的目光看向老马二人。
小个子男老马,众人早已熟悉。
但他身旁那位身形精瘦矮小的男子,所有人都对其没什么印象。
明明同为戏班中人,这人仿佛就跟透明人似的,好像完全没在人前出现过。
“祝班主,别在那装睡了,过来一起聊聊吧。”玉琳琅微笑看向靠在一侧岩石的祝家班班主,十分不客气地嘲笑,“正常人睡眠呼吸可不像你这样。”
“祝班主该不会想在一众江湖高手面前佯装睡觉吧”
“继续装也没事。”玉琳琅从编织袋内翻出一包针,缓缓抽出其中一根,“本官可以帮你迅速清醒过来。”
祝班主悄无声息睁开眼,慢慢坐起身,半晌才慢吞吞爬起,朝玉琳琅等人拱了拱手,“不知大人想跟我聊什么。”
玉琳琅笑了笑,“如今闲着也闲着,不如我给大家捋一捋案情可好”
“整个故事得从二十年前那场黄金打劫案说起。”
众人一脸迷茫看向她,玉琳琅冲大家招招手,“来来,大家坐成一个圈。”
她还从编织袋里取出三包瓜子两包花生米,兴致极好分发给吃瓜群众,“先前给黄老爷的两箱食物基本都是干肉面饼,如今身边只剩些糕点零嘴,大家将就吃吧。”
玉老太太一听有瓜子花生,那是腰不酸腿不疼手里红果子也不香了,赶紧让孙女玉翩翩把她搀扶上前听故事。
众人围了内外两圈,把戏班一众人都堵在里面。
玉琳琅看向闷不吭声的祝班主,“班主,你们这个戏班的前身,是水匪吧。”
李州牧玉刺史一脸吃惊之色,双双瞪向面色冷沉的祝班主。
这位班主其貌不扬,每逢见人都一脸谦恭,缩腰弓背仿佛永远一副畏畏缩缩之态。
可如今再看他,不知怎的竟觉此人气质大变,看人时也并非低眉顺眼之态,斜着眼满面冰冷。
“不知玉狐大人这么说,可有什么证据。您虽是朝廷大官,可也不能平白无故诬陷我等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