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下心防之馀,宫弦月才吐了一大口气,「你突然这样要我怎能不担心你?」
「我真的没事。」锁清歌透着一抹微笑,轻轻地拍着宫弦月的手背。
「那就好。」宫弦月这时才无力的坐倒在地,「真心吓着我了。」说着,眼角还透了些微泪光。他真的庆幸,好险当初没有坚持己见将药丸放在屋内,否则要急之时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锁清歌这时才扬着眉,貌似想到什么的将宫元勋叫到自己面前,「勋儿,过来爹爹这。」
听见锁清歌轻唤着自己,宫元勋才吸了吸鼻子喏喏的走到锁清歌面前,「爹爹──」
「乖,别哭,爹爹这不是没事吗?」锁清歌温柔的摸了摸宫元勋的头、安慰着。怎么这俩父子都一个样,遇到事情就哭哭啼啼的。
宫元勋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抱着锁清歌。
「勋儿,爹爹告诉你,以后若我们出来外面,记得要叫爹爹为乾爹,知道吗?」锁清歌皱着眉,清柔地对宫元勋说着。
宫元勋还尚未反应过来,反倒是宫弦月比他更先不解的看着锁清歌,「清歌!?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搭理宫弦月,锁清歌只是一昧地问着宫元勋自己能不能答应他,宫元勋见锁清歌如此坚定地样子,才微微地点了点头。
锁清歌这才满意地露出笑容,「很好,我就知道我们勋儿是最乖的,去玩些吧。」
待宫元勋离去,宫弦月才冷冷的看着锁清歌,「我问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就如你所听见的那样。」别过头,锁清歌不着情绪的说着。
「勋儿是你亲生的,你怎可让他唤你为乾爹呢?」宫弦月不解的看着锁清歌,「他分明是你怀胎十月歷经千辛万苦才生下的孩子,你怎可要求他这事呢?」
「我也不想!」锁清歌朝着宫弦月吼着,「可我没有办法做出选择!」说着,才轻轻地抚着自己的额边,「就算他是我亲生的好了,可勋儿的身世在这个宫里是不可公开的秘密,你应该知道的吧?」
「那又如何?!我才是这个宫内的王,我说的话就是这个宫中的圣旨,若我想废了绍容嫣,将你们接到蟠龙殿居住,眾臣们也只有接受的份。」
「那是你!」锁清歌再次吼着,「因为你是王,可我们不是,对眾臣们来说,我们只是见不得光的人、只是皇宫内的一介草民。」
「你胡说些什么!我要你知道你们永远都不是草民!」宫弦月再也冷静不下来的对着锁清歌说着,「你们永远、永远都是我宫弦月最爱的人,知道吗?」
锁清歌只是闭上眼、眼角默默的渗透出一些泪水,「我知道、我都知道,可如今,我们只是个秘密,」语毕,才睁开眼拉上宫弦月的手腕,「弦月,答应我好吗?就我们出外的时日,让勋儿唤我乾爹,好吗?」
宫弦月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轻轻地拨开锁清歌的手,「随便你,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反正勋儿是你辛苦生下的孩子。」说着,才默默的离去。
「弦月──!」锁清歌想伸出手再次拉上宫弦月,可对方早已离自己远远,他颤抖着身子,不顾旁人的眼光自己独自的啜泣起来。
他的心好痛、好痛,如果可以,他当然希望勋儿可以永远叫自己爹爹,因为那是最亲暱的称呼,可他又能怎样?如今,他不过就只是替皇宫生养后嗣、奇怪的男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