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和秦菜终于是进行了一次谈话。
依旧在前次聚会的深山里,他盘腿而坐,手里半盏清茶:“子矜向我推荐你,她那个性子,倒是很久没有一个人能得她青睐了。”
秦菜在他对面坐下,两个人中间隔着一张石桌:“二夫人心地本是十分善良的,只是这些年多病,加上太子爷对她有求必应的宠爱,让她显得过分骄纵。”
这话一出,太子爷多少有些意外,但他也没表示,只是抿了一口茶水:“你既然已经是人间的先知了,对人间的将来,有何看法?”
秦菜不卑不亢:“人间与秩序早晚会有一战,两个水火不融的组织,必将分出高下。”
太子爷点头,秦菜突然笑了一下:“不过我所作的预言,您老人家就完完全全地相信吗?”
太子爷也笑了,他白发及腰,脸上的皮肤已经老得皱在一起,再看不出当年的风采。但他的目光仍旧从容:“你总得先说出来,才能让我这个老人家判断吧?”
秦菜也抿了一口茶,然后她道:“人间会胜利,您不用怀疑。如果人间不能战胜秩序,我也不会置身危墙之下。”
太子爷静默地打量她,像一个老人在翻看旧照片一样:“你既然是白芨的师侄,倒也不是外人。以后人间,他主外,你主内,你们二人,须好好辅佐少淮。”
秦菜没有谦虚,在这样的人面前,谦虚的人实在是已经太多了。
而人间的先知上任,自然也需要一个仪式。拥立这样一个先知,人间内部自然也有人反对,其中呼声最高的,自然就是岑古杨那一伙人了。
但是他们居然也一直按兵不动。
倒是那以后,太子爷经常亲自指导秦菜的法阵,前人智慧毕竟无穷,秦菜确实也受益匪浅。其实太子爷的意思她很明白——他希望秦菜能够感激他的恩惠,念着这同门的一场关系,照料二夫人。
秦菜心如明镜,实际上她也一直无微不致地照顾着二夫人。而她在人间的地位,终于也达到了如日中天的地步。真正的先知,拥有内部事务的决策权。陆少淮对待她的标准,比对待白芨更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暧昧。
他从来不会在二夫人面前表现任何对秦菜的亲近之意。但是他在自己住处为秦菜长期留着一个房间,送到家里的衣服、器物,只要二夫人有一份,秦菜就绝对有一份。而且两份东西都是先送到秦菜那里,由她留下自己喜欢的,再把剩下的送给二夫人。
各种名人的见面预约接踵而来,三画市最优秀的玄术师,除了白芨,又多了一个蓝愁。
秦菜体会到了信仰念力的好处,当然示意沙鹰,在地处偏远、不容易引起秩序和人间注意的地方博取民众的信任。从而建庙塑像,集聚大量的念力。
沙鹰一个人没办法完成这样庞大的工作量,渐渐地也就分担给青瞎子、释印、无迪子他们。
再回到天庐湾,秦菜坐在沙发上。谈笑在做菜,沙鹰在打电话,桑骨泥人在照镜子。那面镜子现在已经变身为哈哈镜,誓要将它的主人照成天下第一美男。不过这个任务确实是有点艰难。
秦菜安静地坐着,茶几上是谈笑切的水果,她觉得很温馨,就这么享受这一刻。
但是沙鹰很快打完了电话,他在指示青瞎子他们应该怎么样博取人心。这会儿见谈笑在厨房里忙得没边,秦菜倒是坐在沙发上悠闲得很。而一向龙精虎猛的沙大人哪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大步上前,趁谈笑没空注意的功夫抱起秦菜,秦菜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他不为所动,直下负一楼。
许久没有亲近,秦菜也没有拒绝。她很快进了沙鹰一号的身体,沙鹰把她的身体放到旁边的椅子上,随后过来,展臂抱住了秦菜。秦菜能够感觉到他已然昂扬的地方,她很坏心地蹭了蹭:“怎么它着急成这样啊?”
沙鹰已经在解她胸衣的衣扣了:“你饿上个把月试试。”
他把秦菜抱到桌上,拉下自己的裤链,也不顾前戏,就打算先来一次。但是很可惜,还没能一杆进洞,一位不速之客已然闯了进来:“你们太过分了吧?”
谈笑站在房间门口,一脸被欺骗了的悲愤。秦菜赶紧把沙鹰推下来,火速地回了自己的身体,出门上楼。沙鹰一把拎起谈笑,一脸狰狞。谈笑倒是真的给惊了一下——沙鹰的裤链还没拉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