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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兽笼(兽交)
罗兰猛地睁开眼睛眼睛。
他的后脑勺上一片钝痛,疼痛压迫得他喘不过气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忆碎片般在脑袋里闪回着。
他原本正在回学校的路上,路途已经过半,他几乎已经看见了亚诺琳德的大门。
然而或许就是这个瞬间他不知不觉地放松了警惕,接着,他记得的就是脑袋后侧的一阵剧痛……
“……”
被袭击了?
半精灵冷静地分析着自己眼下的状态。
这种疼痛毫无疑问会导致他昏迷,那么,他就应当是在昏迷期间被运到了这里。
是谁为了什么而做出了这种事——这个问题眼下或许并不那么重要,他一直是众矢之的,要追究就会显得没完没了。
他维持着平躺的姿势,半眯着眼睛迅速扫过他能看见的所有地方。
黑暗。
无机质的黑暗,空气里有泥灰的味道。
这里有可能是个破旧仓库或者类似地方,他能在亚诺琳德里想到数个类似的地方。
不过这能算好消息吗?多半不能,他也能在城市里想到许多类似地点。
除了后脑勺的疼痛外,身上似乎没有更多伤,双手被绑在了身后,下身则完全赤裸。
由于之前在神殿里的经历,他分不清下身此时的感受是此前还是之后造成的。
“——”
空气里有粗重的喘息声。
罗兰的身体瞬间紧绷,他竭力平稳着自己的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无论对方是谁,应当都不会对还在昏迷的他有兴趣——
然而,仿佛是在嘲弄他一般,黑暗中传来了脚步声。
而罗兰惊恐地意识到,那不是鞋子踏在地上的声音,而是肉垫与地面接触的响动。
“该死!”
——再躺着已经没有意义了。
半精灵一个翻身跃起,黑暗中与一团高热物体一下子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不是人,而是一只野兽,它四足着地,呼吸粗重。
它脚步有些摇晃,恐怕也是刚刚醒来,但无论野兽的状况如何,在双手被绑住的状况下与它共处一室都不明智。
罗兰飞快搜寻着出口,光线太暗,他无法看清门在什么方向;近处没有空气流动的质感,显然不在他身后。
他想也是。
既然这么费劲周张地将他带来这里,肯定不可能让他轻而易举地逃脱。
眼下,他并不知道那些劫他来此的人到底想要什么,但本能的恐惧让他甚至去避免想那些。
野兽抬起头,因为没有光,所以它的眼睛甚至不会反光,罗兰只觉得冷汗在从他的脊背上不断滑下。
他听见沉重的呼吸声,有着令人讨厌的粘稠质感——罗兰并未直面过野兽,然而他近乎本能地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那不像是在见到猎物时的呼吸声,而更像是……别的什么。
罗兰厌恶那“别的什么”。
令人遗憾的是,他的人生总是伴随着“别的什么”。
若是平时,他绝对会觉得自己快要干呕出来,但现在他甚至没有那个余裕。
他笃定地相信门一定在那野兽的另一侧,他只能孤注一掷。
半精灵动了,他飞快地越过那野兽身边,在它移动起来的瞬间向前跃出。
几乎整个身体砸了出去,他狠狠撞在那侧,肩膀撞在了坚实的土墙上。
——不是这里。
墙壁仿佛正在嘲笑他。
那野兽察觉到了动静——黑暗地底里的生物往往对声响十分敏感——它转向罗兰的方向,发出一声低吼。
不成功便成仁,看样子他是彻底走到了后者那一侧。
视野里的那团橙红色影子飞蹿向他,速度之快仿佛带出了残影。
罗兰条件反射地退后,半步后便意识到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他唯一的选择是向身侧闪避。
所以他做了,他不想就这样无动于衷地接受结果。
他一下子又撞在另一侧的墙上,身体内侧的空气被撞击挤压出身体。
“咕……哈啊……!”
这侧也没有门。
他想。
唯一的可能性是在自己对面。
罗兰只用了一瞬间调整呼吸……他也只有这一瞬间时间。
尽管才刚刚醒来,但野兽的反应能力远比他更加迅速,他只得争分夺秒。
所以他几乎立即就行动了,他在野兽跃起的瞬间向前一滚,身子将将与半空掠过的爪子擦过。
——它没有收起爪子,在这个场合下,很难分辨究竟是不愿做还是做不到。
对方身上的气味同时涌进他的鼻腔,血腥味、泥土味、野兽特有的腥臭味混杂在一起。
而后他撞在另一侧的墙上,身
', ' ')('子骨从里到外都散着疼。
心情一下子坠到了谷底。
罗兰意识到,他无处可逃。
那只野兽已再度向它冲来,它体现出的状态绝不寻常,混杂着情欲的咆哮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可恶——”
目的就是这个。
半精灵挣扎着想再度起身。
但下瞬,那野兽的利爪已经深入他的肩头,撕裂的剧痛呼啸着在脊背上蜿蜒。
他胡乱地蹬着脚,本能的恐惧在这时彻底占据上风,他只想竭尽一切可能来摆脱这个庞然大物。
而直到这时,他也终于意识到他面对的是什么:洞穴狼,生活在地底洞穴里的生物。
据说它们是被琳德海尔女神带入,它们的嗅觉、听觉都异常敏锐,但眼睛看不到。
此时此刻,扑倒它的猎物后,那湿润的鼻尖不断向下凑去,它闻着血腥味、汗味、恐惧的味道。
罗兰发出一声低吼,那声音被野兽的咆哮掩盖。
那东西抓着他的肩膀将他翻转过来,肩膀触地的疼痛让半精灵不由得呻吟出声。
姿态与此同时变得糟糕,狼的舌头舔舐而过他受伤的肩膀。
“嘶……”
伤口好像被进一步撕扯了。
而狼并不不打算吃掉他,它整个身体都压在了他身上,一只后足卡进了他的双腿间。
——没有反抗的机会,脆弱的后颈已经彻底暴露在了利齿下。
如果他手边有兵器或者他的双手没有被绑在身后,他或许还有机会,然而现在……
他能做的就只有等待并且接受。
既然如此,要不然干脆完全放弃、想办法让自己更加好受?
挺起腰身、放松力道、主动迎合。
他正是因此才被形容为淫乱又下贱,他可以被任何人操,现在即便这头野兽也对他性致昂然。
它在流着口水,他的衣服在方才的攻击里已被撕裂,它们闲散地垂在身上——而野兽不在乎这是不是某种诱惑。
狼的欲望抵在后穴入口,那是个如这野兽身躯般粗壮的东西,从抵上入口时起就不断向外流着液体。
罗兰被压在泥地上,大口地喘息着。
他小小地挣动了一下,但力道还未成型就被疼痛驱散。
欲望开始挺入。
“啊……啊啊——!”
饱胀感和撕裂感都开始在那处成型。
沉重的质感一口气贯穿进内脏,扯住他的身体不断向下坠去。
罗兰痛苦地扭动着,下身火烧火燎地燃烧,血液和感官都开始向那处聚集。
他因而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被贯穿的状态:肠道被扯出一小截而后又被捅入,狼的精液和肠液混杂在一起。
那玩意儿一直在不断地涌出液体——罗兰曾听说这状态会持续到交配结束——而并非同种雌性的他不可能承受得了。
小腹膨胀,液体正在外溢,粘稠而沉重的液体在每次抽插间溅出。
“哈啊、咕……”罗兰喘不过气来,“好、疼……啊啊!”
虽然比不上菲奇斯带来的濒死感,但面对巨大野兽的危机感弥补了一部分疼痛。
野兽自然听不懂他的话语,但它能够嗅到他身上散发的恐惧,它加快了动作。
“啊啊啊!”罗兰尖叫出声,那声音在他自己听来被掩盖在耳鸣声下。
他的臀部和野兽毛绒绒的下体撞击在一起,他明确意识到从他体内流出来的液体弄湿了那些毛发。
那些是——他和它的体液混杂成的产物,是罗兰即便在这种状况下身体也如实地做出了反应的象征。
半精灵被操得浑身发软,但他体内的东西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是它让他仍维持着现在的姿势。
“哈……哈啊啊!疼……咕咿啊!”
然而在疼痛的同时,他的身体一如既往地变得亢奋。
被灌满的小腹深处一团灼热,被洞穴狼点燃的热火在其中不断燃烧。
那些精液仿佛要倒灌进胃,之后再从食道奔腾向外落在地上——
无论是谁带他来这里,他一定就想看见那种情形。
——淫荡的、狼狈的、不堪的、一塌糊涂的。
“咕啊啊!”
从喉头深处涌出的叫喊听起来和狼的别无二致。
洞穴狼用一只爪子摁住他的肩头,本就血肉模糊的地方再度被碰触。
疼、疼、疼——
可身体灼热且燃烧。
发情并且正在溃散。
罗兰哭出声来,他视野的一角能看见狼爪上的高温。
“呜啊!啊啊!”——这种事什么时候会结束?“停……哈啊啊!”
挺立的欲望蹭到了地面上。
顶端那个小口被泥土入侵,内侧火辣辣地疼。
但所有疼痛最终都会演变成别的什么,在这个彻底封闭的、
', ' ')('彻头彻尾的黑暗中,它们发酵变质。
“不……不要……”
碰触过这具身体的人有很多,可至少、他不希望洞穴狼也加入其中。
这个愿望在数分钟前已经破灭,现在他正在承受其结果,它带来的火焰在他身体里肆意燃烧。
所有的抗议在这种状况下都会欲拒还迎,如果在侵犯他的是某位黑暗精灵,此时此刻的嘲弄声一定冲进他脑海。
他们会说:“哈,被精液灌满了,所以这么亢奋吗?”
“好好摇你的屁股,杂种。”
“反正你喜欢这样吧?”
——即便并没有人真正在这里。
他也像听见了他们在说:“被狼操,很舒服吧?”
“哈……哈哈啊、嗯……嗯啊啊啊!”
狼并不理解他发出的笑声意味着什么,事实上它可能根本意识不到他在做什么。
它发出几声咆哮,用前爪抓住罗兰的身体,欲望好似变得更加深入与胀大。
被它压住的半精灵发出一声低泣——既在笑,又在哭泣,声音里还有许多压抑不住的呻吟。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他大约是发了疯,被身体里那根灼热的欲望彻底压垮了。
狼继续着它的动作,而罗兰知道欲望膨胀的意义:那是射精的前兆,足以令他陷入疯狂。
“哈哈……咕咿、嗯嗯嗯——!”
狼高潮了。
它射精时,精液冲进了原本就已经饱胀得过分的腹中。
“啊……哈啊……呜……”
身体深处又受到了冲击。
原本就已经胀痛不止的腹部好像甚至要因此破裂。
“啊啊……嗯啊啊……嗯啊啊啊……”
——如果“疯狂”有颜色。
那么一定是和这座城市一样的漆黑。
看不见任何东西。
狼在他身侧喘出一团团橙黄色的暖气,它嘴里有着野兽的腥味。
深入身体内的欲望在后穴的入口处撑开了一个结,狼喘着粗气,仿佛要将那硕大的节也一并塞入他的身体。
他可承受不来那样——即便是现在这样,他已经觉得自己承受不来。
罗兰一头栽倒在地,他眼里没有任何光线投入,只有各种各样的味道在鼻腔里混杂成一团。
漆黑。
漆黑的。
这座城市里没有任何光。
狼发出了更多低吼,它似乎还想继续交配行为,然而它的生理并不允许。
其中发生了什么——罗兰无力猜测,他趴倒在地抽泣,下腹抽动着、含住狼的欲望吮吸。
然后他就这样达到了高潮,精液射在泥地上,让那处的地面变得泥泞一片。
“啊……啊嗯……”
眼睛在黑暗中失去聚焦。
不过,既然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那这又有什么关系?
身体痉挛了,手指不由自主地抠挖着脊背,他茫然瞪视着眼前,呼吸和野兽的呼吸混为一体。
无论是谁把他带到了这里,他们的目的一定已经达成,他在无助地抽搐,但或许只能等待这只狼自己进行下一步。
罗兰索性闭上眼睛等待结局的到来。
毕竟这里漆黑一片,什么光也没有,看不见任何希望——
“咔”。
从头顶上方传来木门打开的声响。
罗兰猛地一惊,新鲜空气忽地流进了封闭的空间里。
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从天顶上,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下来:“罗兰……!”
……欣夏·伊里希德。
洞穴狼发出愤怒的咆哮,但那声音转瞬便被一支箭贯穿。
“罗兰,没事吧?!”
“——”他努力压抑住了哭腔,“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先上来再说。”欣夏说,“你还能够——”
“能。”
无论什么,他都能。
无论如何,他都只能回答能。
狼的血字他身上流淌,和他的血混杂在一起,他咬了咬牙,往前挪动。
那根欲望被抽出,大量精液因此向外疯涌,它们“咕噜”、“咕噜”地发出声响,在地面汇成泥泞一团。
他险些因此而再度达到高潮,远胜以往任何一次操弄的疲惫感狠狠砸在他身上,他蜷缩在角落里,好久不能动弹。
欣夏投下了绳索。
他不敢将它的另一端交给任何事物,所以,他只能问罗兰还能自己移动吗。
“————”
罗兰再度闭了闭眼。
他挪动着身体,用狼的爪子切断了自己手上的绳子。
一直被束缚在身后的手终于恢复自由,他转动着手腕,强迫自己向绳索的方向移动。
绳索很粗,足以承受他的体重,然而罗兰看着它,就像在看着一根蛛丝。
', ' ')('传闻,曾有人向地上的女神祈祷,希望她拯救他离开地底。
那位女神派来蜘蛛,让它用丝将他带离地底。
琳德海尔发现了这事,她将蛛丝磨细,一点点地、随着那人向上攀爬的脚步。
蛛丝在他即将抵达地面的前一步时,终于再也无法承受他的重量。
于是,那之后,蛛丝一直维持着细小而脆弱的姿态。
罗兰伸出手,将绳索缠绕在自己手腕上。
“抱歉。”他说,“能拉我一把吗?……”
“嗯。”欣夏应了。
他开始施力,罗兰被一点点向上拉去。
半精灵用四周的墙壁多少支撑着身体,他一步步地向上挪去,肩上的疼痛和后穴的不适冲击着大脑。
“嗯——……”
他抿着唇,把喉间翻滚着的呻吟吞咽下腹。
离地面只有一步之遥。
欣夏向他伸出了手。
那只手在黑暗里有着温暖色调,在罗兰的视野里晕开一片。
“……”
半精灵抓住了地面。
他往上攀时,欣夏的手从他身边掠过。
欣夏握紧了拳。
“我说过吧。”罗兰说,“……不要碰我。”
“罗兰……”
“……不管怎么说,多谢你。”
“啧!”
半精灵猛地后退一步,将将躲开了欣夏的手。
仅仅是这样微笑的动作都足以让他喘息不止,他瞪视着眼前的精灵,只觉得冷汗顺着脊背不断向下流。
欣夏也在瞪着他,目光复杂得甚至能够穿透黑暗。
“你到底……在做什么?!”声音撕裂了、疼痛着。
“在做什么……”而罗兰只是扯出一抹微笑,悄然地、又退了一步,“我只是——”
“在让自己变得更加有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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