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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光(兽X)
这座城市总是会诞生疯子。
那位令人讨厌的女神仿佛把这一因子写进了黑暗精灵的本性里一样,无论表露在外还是潜藏在深处,城里总会有疯子出现。
他们因各种各样的理由发了疯,又试图用自己的疯狂感染周遭的其他人,而因为这城里疯子众多,以至于人们并不总能立即将他们分辨。
罗兰想,那女性一定也是其中之一。
坠落进黑暗里后,他忽地想起,他曾经听见过那个声音,就在莱格尼斯的房间里。
当时的那声音在呻吟着,因为束缚和阿兹罗及希的药物而难过不堪,他没有问莱格尼斯这是在做什么,他在那之前就已经做出了判断:这为阿兹罗及希的妖女又在试药了。
他们需要各种各样的人来试验新药,而总也有人会为了那些药而成为试验品,罗兰并不在意他们的选择,却没想到这件事居然会引火烧身。
年轻的半精灵自黑暗中醒来。
身下是一片泥土地,土壤的气息充斥着四周,他听见了黑暗里的咆哮,身体在本能驱动下瞬间紧绷。
他在害怕——求生欲告诉他要远离那声音的主人。
可罗兰并不是第一次来此,他的理智正从一个截然相反的方向劝说着他。
——黑暗里的那只洞穴狼不是为了杀戮而被培养的。
尽管在传说里,琳德海尔女神曾用地表精灵喂食他们,但他曾遭遇到的那只显然不以此为第一目标。
“……”
罗兰又闭了闭眼,努力地驱散了那本能带来的恐惧。
现在的他暂时没被发现已经醒来,但对于一只野兽而言,这也不过是迟早的事而已。
逃不掉的。
就像他面对这城市里的一切时一样,逃不掉的。
他的双手被束缚在身前,暗藏着的兵器都已被收走,四周的土壁牢固又可靠,没有门。
她把自己丢下来时,就不希望他再度离开。
半精灵缓缓坐起,他的视线捕捉到了黑暗深处的影子,在一片漆黑里,它闪烁着鲜明的红色。
“来吧。”他舔了舔唇角,这样说道。
那只狼瞬间便向他扑来,它的身影像是一团红色的旋风。
半精灵好似还试图尝试着避开,可对方的速度却比他要快上许多,狼爪一瞬便拍住了他的身体,尖爪划开他的皮肉。
——但伤口不深,没有真正伤到筋骨,只是疼和流血而已。
对狼来说,更加重要的甚至或许是半精灵的衣服顺势被剜下了一大块,那件衣服转瞬便已成为破碎的布条。
它在黑暗里喘着粗气,巨大的鼻子凑在半精灵身上不断嗅闻,吐出的气息橙黄又腥臭。
洞穴狼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
眼下的状况或许让它有些困惑不解:它遭遇的反抗远比想象中的要弱。
大多数受害者到了这时已经开始尖叫和逃跑,可它眼前这个猎物却显得冷静——甚至带上了一丝悠闲。
但这并不妨碍它要做的事,它遵从本能与训练再度发出怒吼,早已挺立的下半身不由分说地便开始寻找半精灵身上可以进入的地方。
结果,这件事也比它想象中的要容易得多。
半精灵在被拍倒在地的瞬间便已做好了迎接这一刻的准备,他的下身抬起了,主动将自己的后穴凑向了这野兽的巨物。
字面意义上的肉刃瞬间便撕碎了那层脆弱的衣服,它连带着破碎的布片一起向里撞去,脆弱的入口并不能承受如此暴力的举动,肠道转瞬之间便被彻底入侵。
“咕……啊……!”半精灵痛呼出声。
下身的疼痛让他的脊背顿时遍布冷汗,意识几乎在一刹那间飞散而又凝聚起,他痛苦地喘息着,身体在剧痛之下近乎痉挛。
而那蠢物不会理会他的痛苦,它只管将自己的东西深入而后更加深入,肉刃顶端从一开始便吐着精液,它将那碎布完全浸泡而后一同捅进了肠道深处。
这柔软甬道的唯一好处大概就是它能完全接纳下如此粗大之物,即便它贯穿至尽头也不会碰触到底。
半精灵随着它的动作仰头发出惨叫,他的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疼痛,剧烈的痛楚与那肉刃一样贯穿了他的身体。
“啊、啊啊!”他开始尖叫,“好疼……好疼!”
——这声音无关意志,是纯粹的本能。
好疼,他只觉得自己要被这样贯穿至死了!
好疼好疼,洞穴狼的那东西根本不是一个人型生物能够承受得了的!
然而……他着实也已不是第一次被这玩意儿贯穿,他的身体仿佛已经记住了它的形状与质感,在被贯穿的瞬间迅速地唤回了彼时的记忆。
“咕……咿、呀啊……!”痉挛中的双手胡乱地挥舞着,“哈、哈啊……咕呜!”
疼,饱胀感也溢满了,平日里根本无法触及的地方也被摩擦了。
', ' ')('洞穴狼喘着粗气挺动着身体,胯部一下又一下地撞上半精灵的下身,肉体的碰撞声掩盖在了痛吟声下,相互结合的地方因摩擦而散发着高热的红色。
它动得更快了,如此顺从的肉穴可着实不多见,它再度咆哮出声,涌入鼻腔里的汗水气味里已多了发情的味道。
——是的,即便在这样的状况下,被它侵犯的家伙也已经发情。
洞穴狼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发情的味道的确推动着它加快速度,它用爪子狠狠压住了身下的人,肉刃贯穿的幅度突地变得更加快速。
“啊啊啊!”半精因这突如其来的加速反弓起身体,叫喊出来的声响里满是与痛苦截然无关的甜腻,“好快……太快了!”
野兽自是听不懂他的话语,而半精灵显然也并不在乎他是否能够听懂,他叫喊只是他自己的宣泄,就好似这样一来身体深处那糟糕的感觉就会减弱般。
那感觉既沉重又粘稠,伴随着潮湿与饱胀,又裹携着破碎布料的粗糙感,它们一起在他体内反复进出,挖掘着甬道深处的——无论那是什么。
“哈、咕呜!”他试图大口喘息却根本吸不进什么空气,“呃、咕……啊啊!”
疼痛已演变成了麻木。
敏感点被毫不留情地被碾压过去。
身体深处在燃烧在燃烧在燃烧。
犬类的射精从一开始就不会停下,他的肚子里灌满了大量精水,小腹已然隆起。
有那么几个转瞬,他着实质疑过自己不该采取这样的策略,但决定已下,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继续下去。
洞穴狼在他身上发出了一横饕足的长啸,它的欲望在半精灵体内再度膨胀。
“咿?!咿呀啊啊、不……!哈啊……!”
——明明刚刚是你邀请它的,现在却又要拒绝了吗?
一瞬间,他好似听见耳边有这样的幻听,因各种各样感官冲击而一片模糊的视野里好似又交错出了一张面孔。
但是不对,并非如此,没有任何糟糕的幻影正在吐露话语,所有的声音都出自他自己的深处。
无论是迎合的、抗拒的、舒适的、痛苦的,它们在他脑海里并没有什么两样,全部都是从他身体深处翻滚而出的。
“哈……哈、啊啊……啊啊啊!”
——犯贱。
如果他还能看到那幻影,它多半会这样说。
但是这样就够了。
这样也已经够了。
半精灵甚至想要笑出声来。
在眼下这样的状况下:在他正在被一只洞穴狼压在身下操弄、在他的身体正由内而外地发出哀鸣声时。
他居然有了一股想笑的冲动。
“啊啊……哈啊啊、快点……嗯、快一点儿、哈呀……!”腰身在扭动着。
——“真是个骚货,这辈子就该吃精液过活。”
“想吃、哈咕……骚货想吃、精液……!”
把那些浊液全部灌进他的身体里吧。
无论是黑暗精灵的、兽人的、食人魔的,又或者是洞穴狼的。
它们都没有什么分别,从本质上来说,它们都一模一样。
半精灵更想笑了。
“更多、哈啊!更多……更多、咕咿……!”
更多灌进去吧。
反正无论如何,最后也会变成这样。
洞穴狼仰头长啸着。
它像是真的听懂了半精灵那淫乱的话语般开始射精,滚烫的精液一股又一股地灌进半精灵的肠道深处。
“啊啊啊……进来了……哈啊、涌进来了……!”饱胀、疼痛、灼热。
所有感觉好似在他身体深处一口气爆发,他由内而外地被灼伤了,疼痛伴随着他自己的欲液一起从深处涌出。
他射精了。
他在被灌精的同时射了精。
这又让半精灵有些想笑,这感觉某种冲动般滚动在他身体里。
而洞穴狼的高潮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它的阴茎上形成了巨大的“结”,那东西死死卡住了半精灵的后穴,将他们的身体固定在了一起。
“哈啊……”这样他们短时间内就无法分开了,“哈啊……!”
洞穴狼俯下身,潮湿的鼻子顶端磨蹭过眼前这个“雌兽”,伸出的舌头舔舐过脆弱脖颈上的汗水。
它大概在思索着接下来一次的交配。
半精灵这次真的笑了,他发出一声轻浅的、短促的、尖锐的笑声。
而后,他的身体忽地翻转,那野兽转瞬便被他压在身下——方才一瞬间的放松让半精灵抓住了机会。
他的后穴里还塞着狼的阴茎,翻身的动作几乎让那结也要卡进他的身体里,但谈不管不顾,只觉得那样的地方,哪怕是溃烂了也没有关系。
——更何况,他还有阿兹罗及希的药;这正是那女孩儿把他丢进这里的原因。
他的手死死卡住了洞穴狼的脖颈,突如其来的
', ' ')('袭击让那野兽发出了愤怒的咆哮。
利爪几乎立刻便向半精灵袭来,它们深深抓进后者肩头,血淋淋地剜下一块肉来,生肉掉在地上发出潮湿的撞击声。
半精灵想,那与肉棒搅拌他内里的精液时的声音也差不了多少。
他没有停下动作,哪怕再疼也没有,他眼睛里闪烁着尖锐的光芒,他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身下野兽身上。
为了避免受到更重的损伤,半精灵尽可能地压低了身体,现在的他们看起来简直像是在拥抱——这是一次死亡的拥抱,任凭洞穴狼如何挣扎与反抗都不会结束。
除非它把他杀死。
那只野兽再度爆发咆哮,那声音里十足的杀意伴随着肩脊上更尖锐的疼痛涌出。
半精灵死死咬着牙,被利爪撕裂的伤口已疼痛得让他几乎失去意识,鲜血的味道在整个空间里扩散,钻进了他的口鼻他的脑海,顽固地凝聚成一团。
“哈……!”要是他输给了这些爪子,他就会在这里凄惨地死去。
要是洞穴狼输给了他的双手,它就会在这里凄惨地死去。
他们名副其实你死我活地正在厮杀。
意识渐渐流逝,与此同时洞穴狼的力道也渐渐衰弱。
黑暗里,一切又渐渐恢复到了原本的模样,没有声响,也没有人在呼吸。
半晌过去。
“咕……咳啊……!”
漆黑之中,终于又有声音渐渐响起。
半精灵艰难地从洞穴狼身上起了身,那野兽的巨物从他的后穴里抽了出去,内里的浊液由是如同洪水般从他身体深处涌出。
“啊、啊啊……”半精灵抱着肚子呻吟出声。
他的肩头还在流血,两种液体同时涌出让他顿时产生了一种它们其实是同一物质的错觉。
或者说,他想,是他连血液里也已经满是精液。
半精灵不由得又笑了,他滚落在地,双眼无神地看向天空。
纵然阿兹罗及希的药物让他有了比一般人更强的回复力,可肩头仍在不断流血的伤或许会让他甚至没有恢复的机会。
更何况,按照经验,之后的他还要想办法爬上身边的墙。
半精灵长长地吐了口气,失血让他有些冷又有些晕眩,他躺在地上,费力地靠近了洞穴狼的尸体。
那躯体还有热度,它让他觉得暖和,又有着一股前一秒在相互杀戮、后一秒相互依偎的荒谬感,他干脆地闭上眼睛,把这些所有想法都抛在脑后,把自己沉浸在这里绝对的黑暗与寂静里。
这里安静得他甚至听不见自己的心跳,仿佛他已然沉浸入死地,什么都已经消失不见。
“……”
罗兰时常都会觉得这样没有什么不好。
但他终归还在前往自己目标的途中,他仍有想要达成的事,他必须从这片死地里爬出。
“……不能,死在这里啊。”他对自己说。
这句话好像为他带来了些许气力,让他终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
汗水、精水、血水在他身上汇聚在一起,顺着他的双脚落进土壤里,消失在一片土腥味里。
他觉得那女孩儿是疯子,但其实他也一样,他们其实都是诞生在这座城市里的疯子,为了自己的欲望而癫狂。
“呵……哈哈、哈哈哈……”归根结底,他也是这座城市的产物啊。
半精灵抬头,望向记忆力出口的方向,他不确定这次的出口是否会在那里,但既然其它地方与上次别无二致,那么这个应该也一样吧?
他漫不经心地思索着,想着要是这个时候有点光就好了:只要有一点儿的光,他就能够分辨出口的方向。
“咔”。
忽地,他听见了响动。
半精灵的身体陡然僵住,他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瞪大了。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熟悉到了会让他胃里翻搅的地步,他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只因为期望有着不同结果。
“……罗兰?!”
没有什么不同。
那是欣夏·伊里希德。
黑暗精灵带着一束荧光花,他额上满是汗水,罗兰不用想便也知道他一定是赶来这里的。
可他为什么会知道?——半精灵想,那多半是因为伊里希德家中有好事之人,喜欢用他的事来刺激这个养子。
罗兰很少会期望某事,但现在,他着实希望那人不要再多管闲事。
“没事吧?”欣夏问道。
“如你所见。”半精灵咯咯笑了,“我没有任何事。”
欣夏迟疑了一下,显然不太相信眼前人的话:毕竟他的模样实在太过狼狈,根本没有取信的余地。
然而半精灵仍在微笑,他说道:“不用管我——啊,不过,如果你能把那束花留下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只不过是需要一点儿光来看清前路而已。
若是那光太强,他的双眼就会被强光蒙
', ' ')('蔽,再也看不到原本的目标。
“罗兰……”欣夏没有如他所愿地离开,“为什么?”反而,他问道。
“什么为什么?”罗兰懒懒地反问。
“你说你想变得有趣。”罗兰倒没有想到他还记得,“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还能是为什么?”半精灵嗤笑着耸肩,“为了爬得更高啊。”
“就算不做那种事,只要顺利从亚诺琳德——”
“别傻了。”罗兰打断他,“我吗?你看看我的模样……看看我这对耳朵。”
那是一对半精灵的耳朵;这在这座城市里意味着很多。
欣夏垂着眼,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可以帮你。”
——嗯,他知道。
罗兰想。
他知道的比黑暗精灵想象得更多。
他甚至知道雷亚家之所以会将他送去亚诺琳德,纯粹是为了讨好伊里希德。
一百年前的圣祭上,他们献祭了一位炎主,女神却没有给予他们回报。
结果,时至今日,他们依然只能居于最受宠爱的伊里希德之下,依照他们的要求对待自己的养子。
而在所有冠着那姓氏的黑暗精灵里,只有一个人真正在留意他的一举一动。
——这些他都知道。
“呵。”同时,也一定要将它们回绝,“有什么用吗?”
“罗兰——”
“你已经帮不上我任何事了。”半精灵想,赶快把那束该死的花丢下然后离开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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