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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然深意(正文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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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意怀疑“试试行不行”只是宋泽然的一个借口,他就是单纯的想做。

指尖在白色的绷带上轻轻划过,夏意问道:“你还能做?腰不疼吗?”

宋泽然被问住了。好吧,他是疼的。腰伤不比肩伤,要不然他刚刚也不会只是转个身就扯到伤口。

但他仍是不甘心,小声抗议着:“衣服都脱了……要不,你坐上来自己动?”

“……我看你还是歇着吧。”夏意轻轻推开他,坐起身道:“万一等会你做到兴头上,伤口一疼,软掉了,那本来没问题的也变成有问题了。”

“!!!”宋泽然还真没设想过这种情形,听他这么说起,一时踌躇不决。

按理说他该听从建议,穿上衣服作清心寡欲状,奈何身下反应已起,嚣张得着实不容忽视。

正当他不知该怎么才好时,夏意悄悄吻了上来,一边抚慰他挺立着的前端一边低声笑道:“委屈你了,就简单放松下吧。”

“唔,阿意……”被碰到的瞬间身体一阵轻颤,宋泽然伸出手去,揽过那截细腰,细密地回吻着。

蝉鸣消退,夜幕挂起雨帘,滴答作响,与墙内的低语呢喃作成暧昧一团。

直到蛙声响起,乌云散尽,最后一滴汗也落于枕间,欲望的释放终得以完全。

夏意漱过口,回头望向还躺在床上、半条小臂搭在眼睛上的宋泽然,笑道:“怎么了这是?起不来床了?”

“阿意!”宋泽然猛地坐起身,红着眼瞪向他,晕染着潮红的脸颊气鼓鼓的,嘴撅得简直能挂个酱油瓶,活生生一副受尽委屈和蹂躏的小媳妇模样。

“你变了,你说……你最近是不是偷偷吃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什么?”夏意失笑:“我能吃什么?腰花还是牛鞭?”

“我不是说那些!”宋泽然急道:“就那种长条的食物……”

这真不能怪他瞎猜,今晚夏意的表现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明明上次给他口的时候还那么生涩,这次不光熟练,技巧性也是十足。想他一个上位,竟然被口到软在床上差点没爬起来,虽然是很爽但也确实是有些打击到自尊。

“是的啊。”宋泽然没想到他应得那么干脆利落,震惊之余就瞧见夏意走回到床边,凑过来贴上他的额头,笑的轻佻。

“如果你的那根也算食物的话,我昨天确实是用[下面]好好品尝过了呢。”

“!!!”

从没见过这样的夏意,宋泽然的呼吸全乱了套,面色熟红的直发烫,喷洒出的气息全落在眼前之人的颈肩上。

唇瓣又贴到了一处,情欲在潮湿的环境中再次被轻易点燃,眼看着事情要往失控的方向发展,夏意突然抬头,在宋泽然不满又迷茫的目光中,替他理好了衣襟。

“雨停了,你回去吧。”

纵然有千百般不愿意,但能做的都做了,时间也不算太晚,他现在回府还说不定能找到宋明瑞。宋泽然扭捏着站起身,踌躇半天,还是一肚子小情绪。他瞥眼瞅向夏意,手一伸将人圈到怀里在那洁白的颈侧留下一个浅红的牙印。

他“恶狠狠”威胁道:“你等着。等我伤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嗯哼,看你本事咯,夫君?”

被威胁的人丝毫不在意,反而是轻飘飘的“夫君”二字让他又浑身燥热起来,不得不在青年戏谑的注视下仓皇离去。

跳下相府墙头时,宋泽然还沉浸在被自家恋人调戏的甜蜜烦恼中。

眉头微蹙,凤眸眯起,要不是情不自禁疯狂上扬的嘴角出卖了他,还真以为他遇到什么大事。

或许自己也意识到现在的表情有些奇怪,宋泽然在花园里转了两圈,调整好状态才向后院走去。

宋明瑞早在刚入夜时就回到府中,正在书房办公,突然房门大开,一抬头果然又是自己那欠揍的儿子送上门来。

只是今天的宋泽然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竟不像往常那般或气或急,而是心平气和恭恭敬敬道:“爹,我有要事跟你说。我今天……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宋泽然被盯得有些发毛,仔细想了一下最近也没做啥叛逆的事啊,他爹这跟看犯人的眼神是闹哪样?

宋明瑞在他脸上逡巡好几个来回,语气不敢置信:“你刚刚去青楼了?”

“???”

这都什么跟什么,宋泽然险些被口水呛到,高声反驳道:“胡说八道!我才没有去那种地方!不对,我从来就没去过!”

“没去过就没去过,急吵吵的像什么话!”宋明瑞丝毫不觉得是自己先挑起的错,转而继续道:“说吧,你有什么事?”

“……”宋泽然是真心佩服老父亲说啥都是一脸正经有理的样子,不敢再扯远,将他抓到江寒煦问出的关键信息以及夏意的推断一五一十全盘托出。当然,他有意省略掉夜探王府的事,也不敢说推测出端亲王阴谋的人是夏意。

但他这些小心思,落在宋明瑞这只老狐狸眼里,全成了小孩子过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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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宋泽然这一大段话,宋明瑞开口第一句就是:“原来你刚刚是从西边王府回来。”

“嗯对,我……不是,我没有,我就是去散了个步消食,我……”宋泽然看着他老爹那洞察一切的锐利眼神,识相地闭上了嘴。

“哼,臭小子,你当你是谁生出来的!”宋明瑞从鼻腔里发出对叛逆儿子的鄙视:“所以你去耀州其实是追人去了?现在还违反禁令偷潜王府?挺能耐啊!”

感情的事猝不及防被戳破,宋泽然像极了一只弱小无助可怜的鹌鹑。

“爹,你咋看出来的啊?”

“你还有脸说!你看看你那刚发完情的一脸春样!”

“???”宋泽然表示迷惑,有那么明显吗?

“行了,就这样吧。”宋明瑞摆摆手,似乎不愿再多谈这件事:“赶紧和夏意断了,没有好结果的。”

宋泽然不知是该震惊于他爹没对自己喜欢一个男人而发怒还是该震惊于他爹让他和夏意分手。

他急道:“为什么啊!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夏家是无辜的,一切都是江家和端亲王在策划,你和皇上都中了他们的圈套!”

“证据呢?”宋明瑞不耐道:“你说了那么多,有证据吗?难道你说那个江寒煦,就是证据?他到朝堂上能承认吗?”

他越说越气:“还有,光天化日的,你就把人给绑了来还关在家里,你这是犯罪知道吗?”

宋泽然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自己亲爹嘴里说出来的,震惊不已,一时间眉目戾气横生。他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与宋明瑞的距离,而后转身夺门而出。

“你要证据是吧!我找给你!”

门被摔得哐吱作响,宋明瑞看着儿子愤怒离去的背影,烦躁地摇了摇头。

他刚刚差点没被这小子气死。先不说他是怎么和夏意在一起的,就江寒煦失踪一事,他一下午没回府全是在追查此事。晌午,当手下禀报江寒煦踪迹不见时,他都要急死了。结果搞半天是被自家臭小子给绑回家了!

不知是不是故意存了点报复的心思,宋明瑞看他急成这样,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宋泽然气冲冲地回到自己院子,也不管一路上踩出的水坑把脚踝全都打湿。

“不就是证据吗?人还在我手里呢怎么可能没证据。”想过之后,他还是打算从江寒煦入手,直奔向关押人的房间。

等走到门口时,他放慢了脚步,转头压低声音问守在门口的护院:“今晚有没有什么异常?”

护院回道:“无任何异常。申时末送过晚餐,此后再无任何人接近。”

宋泽然点头明了。他对江寒煦谨慎,江寒煦对他的防备不会少半分。今天说的够多了,也该给一些缓冲的时间,他不准备再进去审查一番。

“继续看着他。”

说完这句话,他便转身离开向正屋走去,心里盘算明天怎么和江寒煦周旋。突然,他不经意瞥到江寒煦那间屋子的侧面墙。一个奇异的想法涌上心头。

“王府那么多卫兵我都能潜进去,相府这点把守,真没人来救江寒煦吗?”

鬼使神差地,他绕到屋后的低窗前,细细观察每一处。

或者说,根本不用细致察看,一眼望过去,就能看到窗台的木质纹理上两道还新鲜的泥印。

他低下头,顺着地面,目光越拉越远,又看到几个似是刚印上去的脚印。

宋泽然福至心灵,心笑一声。

证据?这不就有了吗?

宋泽然觉得来救江寒煦的人一定是个傻子。

依他的经验,下过雨后,翻窗一定要擦干净痕迹,也不能跳窗走地面。

哦,他忘了,江寒煦住的那间屋子后面没树。

宋泽然又一次笑出声,引来贺涵看傻子一样的眼神。

“好好吃饭!傻笑什么,思春呢?”

“咳咳咳。”昨夜才看破儿子地下情的宋明瑞被自家夫人这句无心之话吓到了。

贺涵纳闷:“我说他呢,你激动干什么?”

“他是对我有意见。”宋泽然破罐破摔,也不瞒了,直接大大方方承认:“我和阿意在一起了,他不接受。”

“这有啥不能接受的你儿子好不容易找到伴……啥?你说你和谁在一起了?”贺涵深觉自己还没到老眼昏花双耳失聪的年纪:“你个小兔崽子,你……”

贺涵骂不下去了,说到底是她一直让宋泽然多和夏意接触向人家学习,但谁能想到学着学着她儿子把人给拐跑了。

而现在又碰上夏家出事,未来是个什么样子还都看不真切。

她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虚弱:“你让我缓缓……”

“能接受最好,不接受我也没办法。”说出来后宋泽然觉得无比舒爽,转而向宋明瑞道:“你放心,我已经找到证据了。今晚就能给你。”

说完,也不管爹娘被自己气成什么样,潇潇洒洒负手离去,活脱脱一副与世俗抗争到底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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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听得一脸懵:“什么证据?你爷俩都干了啥?”

宋明瑞不答话,默默低头吃饭,父子俩把贺涵气得血压疯狂飙升。

傍晚,天色昏沉,宋泽然又一次跳进夏意的房间里。

“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天还没黑呢。”夏意走过去关上后窗,问道:“是出了紧急情况吗?”

“先不多说。”宋泽然从怀里摸出一套全黑的衣裳塞给他:“快换上。我带你去现场抓人。”

夏意一头雾水,还没等明白他的意思,身上的外衫就被脱下换上那件黑色的窄袖短襟。

“裤子你自己……算了我给你一起换上吧。”不得不说,宋泽然在脱对方衣服这事上真的是熟能生巧,速度快的夏意都反应不及:“你说说你,一年四季都穿浅的,连个夜行服都得我捎来。”

夏意挑眉:“怎么?看厌我了?”

“别胡说。”宋泽然第一次直面以前好友跟他抱怨过的“死亡问题”,求生欲极强地找补道:“你哪样都好看。我这辈子都看不够。”

他系好最后一道马尾,掰着人的肩头转过来时,自己竟看呆了。

除了骑猎,他鲜少看到夏意穿这种劲装,以往就算看到了也不会有其他心思。

但今时不同往日,宋泽然用四个字准确表达此刻的心情:“硬了,想日。”

“忍着。”夏意轻笑出声,拉他:“走了,不是赶时间?”

宋泽然这才回过神来:“啊,先去抓人。你记得跟在我后面,跟紧了,别让他们发现。”

天色已黑,借着微弱的月色,两人顺着屋旁的高树,一路跳跃着点高处,轻松就躲开卫兵的巡逻逃出墙外。

夏意之前不觉宋泽然进出有多容易,如今想来竟有些纳罕:这卫兵的布防,对于他们这种对王府极其熟悉的人来说,根本就是摆设。所以这些卫兵到底在防什么?

一时间理不清这其中的意图,两人就到了相府中。但一反常态的,宋泽然牵着夏意没有进屋反而是在院里一处隐蔽的角落藏了起来。

到了这时,宋泽然才说道:“昨晚我发现有人来救江寒煦,估计是时间不够没来得及救走。我猜他今晚还会来。咱们在这守着,肯定能抓到他。”

夏意对他这不靠谱的计划十分无语:“你别跟我说,就我们两人?”

“当然不是!”

夏意略表安心。

“我把陆锦言也喊来了。你看,他在那边。”

夏意顺着他食指的方向望去,黑暗中的人影似乎异常兴奋,亮晶晶的大眼一眨一眨的,用他以为很小的气声喊道:“意世子,好久不见啊!”

夏意:“……”

好的,这场捉捕行动就两个人。

月上云梢,夜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风声过后,一道黑影从高墙坠落,转眼间没入暗夜之中。

“他来了。”

三人默不作声,紧紧盯着那黑衣人跳进关押江寒煦屋子的后窗。

房间内。

江寒煦偏头看向正在给自己松绑的黑衣男子,轻声道:“多谢了,小郡王。”

正在扯绳子的手一顿,燕岚捏着他的手腕,声音发涩:“我说过,别那么叫我。”

江寒煦默默抽回手,装作没听见他的话:“走吧。”

燕岚自嘲一笑,却没其他动作。

他道:“寒煦,你还是……不愿意接受我吗?”

江寒煦眉头轻皱:“现在似乎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

“我知道。我就是不甘心。”一向被外界传为嚣张纨绔的端王府小郡王,此刻却深沉胜于常人:“你先前行踪隐蔽,被困于此处,江家无法公开寻你,我父王也不能出面护你,只有我……”

“所以小郡王现在是要挟恩图报吗?”江寒煦讽道:“如若我今天说出一句拒绝,你就不救我了是吗?”

燕岚瞳孔微动,急忙解释道:“我不是,我不会不救你。我只是想说我的心意……”

“你的心意我很清楚。”江寒煦再次打断他,长睫下的眼神晦暗不明:“但你也要知道,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小郡王是否有想过,待日后大业已成,你继承正统,是打算把一个男人养在后宫里?”

他抬头望过来,眸间无悲无喜:“就算你有这想法,我也不会愿意。我筹备那么多年,就是为了江家重新掌势,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

江寒煦说的,燕岚其实都有想过。他曾经也有过冲动的想法,管他什么大业大计,江寒煦去哪他就去哪。

但是冷静下来后,他就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个高位对他的吸引力,远比其他任何东西都要高出一大截。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把话说开,但说开后也就结束了。燕岚收起所有情绪,一如无事发生:“走吧。”

“走?去哪?”房门突然被推开,宋泽然和夏意踏进屋内。

燕岚下意识看向后窗,然后那窗便在他眼底下“自己”打开了,露出窗外站在最前面的陆锦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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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一片黑压压的人头。

“我本以为我的计划已经够不靠谱的了,没想到小郡王你比我还不靠谱。”宋泽然目光在燕岚和江寒煦间来回跳跃:“隐忍多年,就这么暴露了,可惜啊。”

说罢,他似是不过瘾,又“恍然大悟”地补了句:“唉,说到底爱情才是最不靠谱的东西。”

一语双关,既是讽刺燕岚瞒着端亲王冲动救人,又是在嘲讽他在爱情和权势之间选择后者。

燕岚面色铁黑:“你想做什么?”

宋泽然没答话,转头望向门口。

燕岚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宋明瑞甩着衣袍大步流星跨了进来。

“臭小子,还真让你把人抓住了。”尽管是鄙夷的语气,但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宋明瑞的高兴与骄傲。

“我真是听不明白宋相这话里的意思。”燕岚作一脸无辜,客气笑道:“听闻我好友被宋小公子非法关禁,死不放人。本王心善,念此事闹大对相府名声不好,才出此下策偷偷救人。怎么如今倒成了我的不是?”

说实话,连江寒煦在内的所有人都被他这颠倒黑白的能力惊到。

燕岚看向夏意,又道:“还有,意世子不是被关押软禁中吗?怎会出现在此地?如果皇上知道了……”

“皇上知道也不会怎样。”宋明瑞突然出声,众人皆是一惊。

宋泽然有些懵:“爹,你是要帮我们保密吗?”

“保什么密。一直都是我们对你俩保密。”宋明瑞睨了他一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夏意捕捉到话里的关键词:“我们?”

宋明瑞抬手示意道:“这事等会再说。小郡王,江寒煦独身现于京城,与端王府来往密切,在去端王府的路上被抓,故江家不敢公开寻找。你打探到消息后,念及情深义重,前来解救。老夫说的没错吧?”

燕岚依然挂着伪装的笑:“和端王府来往密切有什么错?刚刚都说了,本王是……”

“当然有错。”宋明瑞捋着下巴的短胡子,沉声道:“端亲王和他二十年前帝位之争的最大支持者来往密切,你说有没有错?”

看他还要再说什么,江寒煦终于忍不住出声道:“够了,不用再说了。宋丞相,素以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殊不知[树下之弹弓也]。在这等着江家和端王府,等很久了吧?”

此话一出,室内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都投向唯一知情的宋明瑞。

夏意也揣摩出刚才那句“我们”的意思,叹道:“原来如此。好一个计中计!”

“啊?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场上只剩下宋泽然和窗外的陆锦言还是一脸懵的状态。

见事情已经败露彻底,燕岚心一横,怒目圆睁,趁众人不注意突然跃起,直直向宋明瑞脖子掐去。

“!!!”

宋泽然离得远,根本来不及制止。眼瞅那手离亲爹脖子不足半分,他一颗心都快跳出胸腔。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如闪电夺势而入,抓住燕岚的手腕用力将他扯出好几个甩身。

在外候着的家仆护院见屋内打斗起来,纷纷涌入围成一圈,其中几个又及时上前将蠢蠢欲动的江寒煦制住。

燕岚这边刚刚落地,就瞧见夏意直冲他而来。袖口银光一闪,夏意握着短刃,毫不客气向他颈间刺去。

正在安抚亲爹的宋泽然都看傻了,夏意的衣服是他给穿的,这人是啥时揣了把刀搁身上的?

燕岚向左一扭堪堪躲过,锋利的刀尖划到皮肉,丝丝血色洇渗而出。顾不得擦去,一记飞踢又袭面而来,燕岚趁下腰之际翻转数圈欲拉开距离,可夏意速度更快,步步紧逼。

退到楠木桌旁,燕岚单手一撑,越过桌面,抓起砚台就朝夏意面门砸去。倏然间,他似是听到一声冷笑,却见夏意不躲不闪,抬手将那道砚台斜划为二,在燕岚极度震惊之际抓住他的手腕向下一压,纵然翻身跃到他身后,下一瞬那把寒刃已经架在了燕岚的脖子上。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快的不容人眨眼。直到感受到颈间的湿冷之意,燕岚才反应过来。

“呵,是我败了。”燕岚斜眼看向身后一脸煞气的夏意:“说我隐忍不露,意世子又何尝不是呢?”

夏意松开手,让护卫将其绑住,冷冷道:“藏拙,只是因为没遇到能让我出手的事罢了。”

燕岚苦笑,不置可否,转而又向江寒煦道:“现在我还有机会吗?”

他没觉得江寒煦会回答,但出乎他的意料,面色苍白的青年突然笑了。

“只要你别死。”

大燕发生了开国以来最重大的政事。

一代贤王端亲王,包藏祸心,勾结西南望族岐河江家,于耀州组织邪教,滥用瘾品,荼毒百姓,残害无辜,又将罪名嫁祸给渝西夏家,意图动摇边境根基,联合南梁叛君篡位。

然,幸得相府公子与渝西王世子合力相助,揭发阴谋,挟郡王为质,揪出逆党,证夏家清白,还死者公道。

渝西王府屋后老树下,宋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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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茶杯,饮了一口缓缓道:“今天判决下来了。褫夺端亲王封号,举家迁往皇陵,终身不得回京。”

夏意垂着眸,注视着茶杯表面的波纹:“江寒煦呢?”

“死刑。”宋泽然顿了一下,沉声道:“竭力揽下所有邪教瘾品罪责,简直就是赶着去死。”

波纹停止晃动,表面归于平静。夏意轻啜一口,轻笑道:“他可不只是为了保下江家根基。或者说,他的主要目的就不是这个。”

“小然,你说错了,爱情不是最不靠谱的,权势才是,让人盲目,心盲。”

“啊……你的意思是,我们不要接受封赏吗?”宋泽然有点犯难:“我是无所谓啦。可是你们家才重新起势,这么抗旨好吗?”

夏意被他的脑回路逗笑了:“为什么不接受啊?我还挺想当官呢。”

“官家、宋伯父,还有我父王,他们三人演了这么出好戏,把咱俩当成饵等鱼上钩,被他们好一通骗。最后还把大部分功劳算在咱俩头上,推出去当靶子,那肯定有多少好处就捞多少啊,哪有拒绝的道理?”

宋泽然不解:“可是你刚刚还说权势使人盲目……”

“我有说你吗?”夏意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是不是觉得,等哪天你官居高位,野心大了,我一个人满足不了你,你想要更多?”

“确实啊,最近我瞧临安街上那些姑娘往相府门口溜达的次数都变多了。那说说吧,看上哪个了?宋副都指挥使?”

完全没想到只是提出一个疑问就能被解读成这个地步的宋泽然:“???”

尤其是最后那个称呼,别人叫叫也就算了,怎么从夏意嘴里说出来就那么羞耻呢?

“尽瞎说。”他哼哧哼哧搬着凳子凑到夏意身边,趴在他肩上蹭来蹭去,软着声撒娇:“小莲是阿意哥哥一个人的小莲,不会跟其他人走的。阿意哥哥别不要我。”

“你也太瘆人了。”夏意“嫌弃”地推开他,笑道:“我说真的。官家许我父王母妃回耀州颐养天年,就我一个人留在京城。如若你哪天成了负心人,我都不知道找谁哭去。”

“不会的!我绝对不会干出任何让你伤心的事!绝对不会让你哭的那一天发生!”三指向天,宋泽然一脸严肃地发誓。想了一下,他又及时补充道:“把你操哭除外。”

本来还有点感动的夏意:“……”

我这是还得谢谢您考虑周全?

“嘿嘿。其实还有个事没来得及告诉你。”宋泽然牵过夏意的手,握在手心里揉捏着:“燕岚被抓前,我爹娘就知道咱俩在一起了。”

“什么?”这次轮到夏意发懵了,还莫名生出点紧张:“你……父母不反对吗?”

“嗐,管他们反不反对。反正我跟他们说过了,别指望我能让他们抱孙子,实在想要就自己再生个去。”

宋泽然一脸无所谓。当然,此时的他并不知道一年后真的达成了“喜当哥”成就。

“你还真是……语出惊人。”

“被动了十几年,好歹也主动一次。”宋泽然起身抱住他,声音既郑重又轻柔:“这一步我跨出去了。你呢?能不能,为我也往前走一步?”

两人紧紧相贴,夏意伏在他胸前,强有力的心跳声透过薄薄的衣料,在他脑海中层层荡开。

他抬起头,笑了:“小然,我无需再往前走一步。因为我,一直都在这里。”

庭院里,流莺千啭,鹊语低连。花影作墙,恰映痴缠一对儿。

骤然薰风起,吹及草木泽然处,夏意正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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