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啸来的很是时候,正看到胡滢搂住秦翎墨脖子。虽然之前已经有过心理准备,乍然见到还是心揪了下。
秦翎墨也看到了他,俩人对视颇为尴尬。
他脸微红有当场被抓包的错觉。他想跟胡滢说,还没张嘴对方已经松开手,像只灵巧的蝴蝶飞向那些酒——问诊的太多,秩序有点乱。
金啸噔噔蹬快步奔到跟前,冲秦翎墨一勾指头“你过来。”
宰相大人轻叹,他已经做好被揍的心理准备。如果他能早点察觉……也许可以早点解决。他只希望金啸心里可以好受点。
“你呀,真是……”金公子一把揽住秦翎墨的肩“不管怎么样你都没怨言吧?”
“没有。”秦翎墨冷起脸来,像是要去赴死的壮士。
金啸点点头,伸手就开始挠宰相大人腰侧。
本来等着挨拳头的秦翎墨忽然一痒,噗得笑出声来。他本能地想挣开,奈何金啸力气大,揽着他的肩跟铁箍似的。
平常见惯了秦相冷面无情,此时看到他笑得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酒们都有种天塌地陷的感觉。
这还是秦相吗?怕是被调包了吧?那北唐要完啊!
瘙痒过后,秦翎墨精疲力尽,靠着柜台喘气。金啸凑过去问“有怨言吗?”
“没……”
“没就好。”金啸嘿嘿一笑,上下其手又是一通挠。
刚消停的笑声再次扬起,这回秦翎墨反击,抓住对方肩膀往后一推“够啦!”
“哼哼哼,看你快笑没气的份上,先饶了你!”金啸露出他标志性的爽朗笑容,抬手怼了秦翎墨肩头一拳。
愣了几秒,宰相大人也会心一笑,他知道自己没有失去唯一的好友。
“你们干什么呢?这又打情骂俏又深情对望的?”
处理完秩序问题的胡滢走过来,打趣道。
金啸一搂自己好友的肩“是啊,毕竟我跟他认识都二十年,三岁穿开裆裤的时候就一起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你闭嘴!”秦翎墨脸腾就红透了。
往事不堪回首,尤其是还没什么自主意识,只能任人摆布的时候,简直就是大写加粗的羞耻。
“我跟你说,翎墨小时候穿女装……”
“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
“真的啊!还有啊……”
“够了!”秦翎墨恼羞成怒,红着脸低斥一声“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啊!!”金啸猛地忆起自己来酒肆的目的,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我是来找翎墨想办法的!”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他将从金士力那听来的事情如实复述。当然,关于踢翻自家爹宝贝儿水仙花的事就略过不提了。
秦翎墨与胡滢对视一眼,很默契地将目光望向玄晏。
“这事他应该可以吧!”胡滢揉着下巴。回天殿的大名,就是他们青丘山也有所耳闻。
“如果他也说不行,那除了回天殿教主,恐怕就真没可能了。”秦翎墨也颌首赞同。
金啸这时候才注意到旁边的热闹,不禁问道:“他谁啊?”
“回天殿的玄晏。”
“哦……嗯!”金啸精神一振“就是那个江湖上名声远扬的回天殿?”
得到肯定回答后,他嗖地冲到跟前,无比热枕地说道“你是神医对吧?我跟你说……”
玄晏抬头看了他一眼,神情淡淡却颇为严肃“你这人没看到大家还没结束吗?请你到后面排队。”
金啸虽然性情爽快,遵纪守法。可平常也没什么人对他这么说话。一时倒有点语塞。
还是秦翎墨过来解围,一拍桌子“这些毛病寻常郎中能不能看?”
“也能啊。”
秦翎墨转头看了后面那些酒们一眼“既然能,你们还赖在这干嘛?玄晏已被官府征用,你们还要继续吗?”
这谁还敢继续啊!弄不好就是妨碍公务,这事可大可小。但到了黑心宰相手里,那还不是想多大就多大吗?!
他们这些人有个头疼脑热的,就是看有神医在此都想凑个热闹,况且这神医有求必应,正直得让人心疼。他们也就不气了。
既然宰相大人发话,他们稀里哗啦眨眼间就消失无踪。
有位大哥没走稳当,咣叽撞上门框,揉着碗口大的肿包晃出去。
玄晏瞪眼瞧瞧空荡荡的酒肆,转头埋怨秦翎墨“你这是做什么?既然都在这,问一下就问一下呗!”
“因为有真正的难题要你解决。”宰相大人遂将冰心的事复述一遍。
玄晏初时并不在意,听到心结冰之症时整个人都焕发光彩。他嗖地起身,水润黑眸流光溢彩“真让我找到了!我就是要找这一片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