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到后脖颈,她窘迫地朝门外望了眼,半嗔半怒地说:
“没哪里想!”
狗男人,想了就是想了,还能哪里想!
对面似乎被她的气急败坏逗笑了笑,短瞬后,江辰禹续过话,不紧不慢地幽声道:
“我想你了。”顿了顿,又意有所指地补了句:“哪都想。”
后面三个字说得很低很慢,像是贴在南乔耳畔的细语厮磨,惹人意醉心迷。
脑海里下意识浮起聚餐那天被他压在桌上心惊肉跳的那个吻,隔着一道门,是杨泽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南乔僵着身子,心跳快到无法控制,半晌后,羞耻地娇声娇气道:
“江辰禹!再坏我不理你了!”
男人终于收起逗她的心思,语气正经起来,将剧组命案的调查结果言简意赅地告诉了她。
南乔没想到这么快就把嫌疑犯抓捕归案了,毕竟这年头没有监控,搜捕起来完全靠人工一个区域一个区域的排查。
一时恋爱脑上头,禁不住在心里呐喊了声“江辰禹真棒!”
“那个狐狸布偶,是王倩文身边的女助理潜入你房间偷拿过去的。”
女助理?
南乔回忆了一遍围读那天给王倩文送茶水的姑娘,年纪很轻,不过十七八岁,看起来拘谨得很,没想到自己差点栽到她手里。
她应该是看到王倩文与她不合,借机栽赃嫁祸。
南乔眉尖紧蹙:“也就是说,女助理和那个男人合伙杀了郑龙和王倩文?”
江辰禹实事求是:“已经招了,凶器也找到了。”
“那他们俩什么关系?”
“见不得人的关系。”
“……”好吧。
没有再浪费时间继续聊这个话题,南乔声音放软,柔柔地唤他:
“江辰禹,你累不累?这几天是不是很晚才睡?”
江辰禹弯唇,手指夹烟递到齿间,咬住,目光悠悠望向窗外。
缄默少倾,回了句:
“你对象没有累的时候。”
第72章 谁?南乔。
第二天上午九点整。
三辆军用卡车排成一列,浩浩荡荡驶出市文工团。
苏禾望着在视野里渐渐消失的文工团大门,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总算可以出去放风半个月了,真好啊。”
旁边徐晚青怼了下她胳膊,将手里的饼干递过来:
“是下连队慰问演出,又不是去游山玩水,你未免高兴得太早了些。”
“那也比天天待在里面排练强,外面的空气就是清新。”
苏禾手指捏住一块饼干放进嘴里,满足地深吸鼻子,闭上眼睛慢悠悠地说,
“嗯,我嗅到了泥土的芬芳;看,大雁在天空展翅翱翔……”
徐晚青惊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咦!这人脑子没坏吧?”她将饼干往南乔那递了递,“喂,南乔你也不管管。”
南乔正在看书,弯唇笑了笑,“我不吃,随她去吧。”
W?a?n?g?址?f?a?b?u?y?e??????u?????n?????????5?.??????
“冬梅吃不吃饼干?”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y?e?不?是???????w?è?n??????②????????ò?м?则?为????寨?站?点
“冬梅?”
“马冬梅?”
南乔目光缓缓从书本上抬起,循声看向坐在对面的马冬梅。
她鼻梁上还有点青淤,此刻正对着一块灰白格子的手帕发呆,眼里柔情涌动,嘴角挂着傻傻的笑,俨然一副少女思.春的模样。
徐晚青喊了半天都没见马冬梅回应,欺身上去,一把抢了她手里的帕子,在空中扬了扬,调戏道:
“老实交代,这是哪个野汉子偷偷送的定情信物?都看了一路了还不舍得收起来。”
马冬梅红着脸过来抢,嘴里死不承认:“没谁的,我自己的。”
“你的?那正好,我手脏了借我擦个手呗,明天洗了还你。”
徐晚青伸开自己沾着饼干沫的爪子,作势要拿帕子擦掉。
“不行!”马冬梅紧张地扑过来,夺过手帕死死护在怀里,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我我另外拿条给你,这条不行,这条……”
“这条怎么了?是不是哪个情哥哥送的?”
“去你的,你手别擦了。”
南乔不用猜也知道,这条手帕肯定是昨天傍晚刘明昊带马冬梅去医务室,让她擦鼻血用的。
看手帕干净的样子,估计她没舍得用,偷偷收起来了。
“不说是吧,不说挠你痒痒。”
马冬梅被徐晚青挠得咯咯地笑,笑声伴着卡车穿梭在一座又一座的山林,一路摇摇晃晃,最终在下午两点停在了营房前面。
营房建在半山腰的位置,山路崎岖,周围村落寥寥。
南乔背着行囊敏捷地跳下车。
带队的是杨指导,他让大家把收拾床褥,五分钟后到营区食堂集合用餐。
一到宿舍,看着简陋的大通铺,苏禾就开始哀嚎:
“我错了,这条件也太苦了,四五十个挤在一间不说,这么热的天,居然连台风扇都没有。”
徐晚青解下背上的行囊,将带的被褥摊开,开始铺床:
“别嚎叫了,还不快收拾收拾,等下迟到了又得挨批。”
马冬梅也在那笑:“人家苏禾可是土生土长的城里姑娘,从小到大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哪像我们皮糙肉厚。”
刚走进来的吴丽丽,将几人打闹声尽收入耳。
她讥讽地冷哼了声,看了眼忙碌的南乔,不紧不慢找了张凳子坐下,没说话。
于晓红先帮吴丽丽把东西收拾好,又麻利地在旁边自己睡的地方铺开被褥。
……
体恤到文工团的演员们一路奔波,营.长将首场连队演出安排在明天下午五点,给他们预留了一个晚上的休整时间。
简单吃过午饭后,杨指导通知大家在礼堂彩排。
节目基本与八一演出那次大同小异,只把上次因刘芳嗓子问题临时撤下来的独唱《红火万家》重新提了上去。
同时,取消了南乔的独舞。
彩排是下午四点开始的,一切井然有序地进行,直到报幕员慷慨激昂的声音响起:
下面请欣赏合唱队李娇娇同志带来的歌曲——《红火万家》。
熟悉的旋律在礼堂上空流淌,南乔和其他几个舞蹈演员摆好舞姿,等待站在舞台中央的李娇娇惊艳开唱。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第一段旋律已经过了三个拍子,李娇娇嘴巴张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正在台下观摩的杨指导一看情况不对,气得冲上来揪住她袖口,急迫地问:
“你到底怎么了?!哑巴了?!”
李娇娇痛哭流涕地指了指自己嗓子,艰难地“啊”了一声。
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烙铁烫过,难听至极。
杨指导脸色惨白,脚下不自觉后退两步。
历史竟然再度重演。
上次是刘芳,这次是李娇娇。
两人的嗓子鬼使神差都在演出前一天坏了!
真是见了鬼!
这天夜里,无星也无月,只有孤零零的北斗星点缀在苍穹之上。
山涧偶尔传来几声乌鸦凄厉的嘀鸣,衬得浓浓夜色更加廖寂。
营房外面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