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边说著昨天那姑娘的事,还问庄司礼哪儿去了,我有下没下地扫著地,偶尔应个声,心里琢磨著这事要怎麽开口。
您旧情人可能要来找你了?
我不小心暴露了,亲爹找上门了?
我和亲爹和亲弟弟见面了?
觉得说哪个她都得先抽我。
“你怎麽了?想什麽呢?”我半天没吱声,她终於觉得不耐烦了。
我放下扫帚,转过身看著她,“有件事要跟你说……”
我脸凝重,她吓了跳,急忙放下花偷偷把我拉到边坐下,低声小心翼翼地问:“有人怀了你的种?”
亲妈,您能想您儿子点好的麽?
我白了她眼,满脸鄙视,她拍了我下,“那你说啊!到底出什麽事了?”
“他来了。”我看著她说,想了想,又补了句:“我去b市的时候见到弟弟了,他叫乔然,挺巧的是,庄司礼也认识他,然後,今天姓乔的那个人来了。”
我妈先是茫然了几秒,随後表情有瞬间的惊讶,但很快就平静下来。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虽然年轻的时候跟错了人,不过都说女人恋爱的时候智商都普遍降低。
别过头,她言不发地看著地上,有些焦躁地绞著手指,这是她年轻时就有的习惯,披著长头发坐在那里眉头微皱的样子很有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良久之後,她终於叹了口气,“他叫乔然?”
我点点头。
“真是造化弄人,没想到你们自己遇上了,”她低头苦笑了笑,“我时常在想要不要想办法让你们见上面,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又怕说了你不高兴……”
其实这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以前从来没去想过的事,真到这天,反倒茫然了。
“乔然,我生他但是没养他,说起来,我也真是对不起他了……”她长长叹了口气,声音都有点哽咽了。
“他现在过得挺好,当少爷的哪能吃苦。”我急忙转移话题,老人家好年没哭过了,可别让她再掉了眼泪。
她仰头,眨了眨眼,问:“你说姓乔的也来了?”
“嗯,”我点头,“我刚跟他分开没久……”
“他来干什麽?”
“就是来看看吧……”我别过头,有点左顾右盼地说,“嗯,还问问我想不想去乔家住几天,和乔然培养下感情。”
“屁!他才没这麽善解人意,肯定是问你愿不愿意回去当少爷!”
您果然了解他,不愧是……我清了清嗓子,“他是有这个意思,我这不也没答应他麽。”
我妈看了看我,眼神慢慢的又软了下去,“其实我也没那麽恨他了,当年遇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三十好几了,不可能是单身,虽然他没说,也是没想到我会那麽认真……”
我也知道我妈的脾气,给人当情人是绝对不可能的,而姓乔的那种家大业大的男人,也不会轻易跟正室夫人离婚的。
“现在过了这麽久了,我和他已经没什麽关系了,但是你毕竟是他儿子,乔然……也是你亲弟弟。”她叹了口气,伸手拨弄了下手边花盆里的花,又像是觉得那朵不太好看,两指捏把它掐掉了。
重新抬头看著我,她面色平静地说:“你去看看他也好,毕竟你们从小就分开,现在有机会能在起,培养下感情也好,等我死的那天……”
“行了行了!您别说了,”我急忙制止她,“还没到生离死别的时候呢,我知道了,有空的话我就去看看,我还跟他说了让你们见上面呢。”
她点了点头,扬起嘴角微微笑了笑,又低下头不说话。
我知道她心里可能难受,想安慰两句又怕越说她越伤心,从小到大她都是这样,个人什麽都能挺过来,别人安慰就不好受了。
但是没会儿,我妈起来说:“早上的包子还有剩的,我去给你热热。”
我噢了声,刚要起来,她又回头说了句:“那个爸爸,你认也好,不认也好,我都不会说你。”说完转身,“你自己做决定。”
从我妈那里出来,已经是下午了,我陪她上了次街,大大小小的东西买了好几包,她爱逛爱买,我也就由著她。
好不容易哄得她开心了,我没留下吃晚饭,自己往家走。
中途的时候庄司礼来了电话,我看著手机犹豫了半晌,终於还是没接。现在我就想个人待会儿,结果没过会儿他又发了条消息来。
‘我今天得回b市,晚点再联系你。’
把手机揣回兜里,在马路边上,周围灯光交错霓虹闪烁,人来人往的,凉风迎面吹,我还是有那麽点落寞的。
昨天晚上刚折腾完,今天就走人,还真有点“夜情”的意思。
而且我在想要是乔然知道我和庄司礼干过了,不知道他会是怎麽个反应?
这要纠结的事实在太,我跟霜打了的茄子样回到住的地方,快要到楼下的时候抬头看,“石狮子”又蹲在楼梯口了,嘴里还叼著烟,跟那天的情况几乎模样。
“怎麽才回来?”齐星起来,开口又抱怨上了。
我想说这真不是你家,这麽理直气壮的要不要脸啊?
“你在这儿干嘛?”我没好气地看了他眼,准备上楼。
他把拉住我,也不生气,笑著冲我扬下巴,“别上去了,我们去吃饭。”
我是真没什麽胃口,但被他缠得不行,最後只能被他拽著走了。
可本以为就是到外面的路边排挡随便吃点,结果齐星非拉著我上了出租车,路开到间有名的大酒店门口,下车的时候服务生脸满微笑地替我开车门,我他妈都呆了。
那小崽子却熟门熟路地直奔酒店二楼的餐厅,直到服务生给带到了座位上,我跟他牵著的小狗样跟在他屁股後面,不明白这算怎麽回事?
“想吃什麽自己点吧。”他把菜单递到我面前,然後朝服务生抬手指说先来两杯什麽咖啡,英文我听不懂,但翻开菜单看价格,最便宜的杯咖啡都要顶我星期的饭钱了。
操……
“你要干嘛?”我瞪著他,有种起来就跑的冲动。
齐星笑了,“吃饭啊。”
废话!我知道吃饭,但是谁付钱?
大概是看出我这身穷酸了,小崽子大方地说他请客。
可说是这麽说,等会儿他要是双手摊毛钱没有,我他妈怎麽办?
咖啡先送上来了,这玩意贵是贵,可喝起来味道真不怎麽样,除了苦还是苦,闻著倒是挺香的,我是正宗穷鬼,喝不惯这有钱人的玩意。
对面齐星拿起咖啡杯送到嘴边喝了口,举手投足倒是优雅起来,他不说话的时候给人感觉挺成熟的,不像二十出头的大学生,而且跟庄司礼感觉还有点像……
齐星正在翻菜单点菜,服务生半弯著腰替他记著,我抬头四处看,突然看见有人正要出去,仔细看,其中个人竟然是鸭子兄弟!
他和个年纪差不能当他爸爸的男人在起,那男人长得倒也还行,举手投足挺气派的,看穿戴打扮应该也有点本钱……不然也不会包鸭子兄弟了。
看来是碰到大客户了,我叹了口气在心里笑了笑,也不知道自己叹哪门子的气。
“怎麽了?”齐星突然问了句。
我回过神,说了声没什麽,起来说:“我去上个厕所。”
“点了菜再去吧?”
“不用,你随便帮我点点儿吧,我不怎麽饿。”要不是服务生在旁边,我真想让他点两杯水就行了。
厕所就在餐厅旁边不远的地方,装修得有点古色古香的,而且中间地上还铺著地毯,走上去点声音都没有。
我到小便池前面,刚解开裤子掏出鸡巴想放水,耳边突然听到了什麽,“呼哧呼哧”的好像有人在喘气。
提上裤子,我往旁边的隔间凑了凑,声音越来越清楚了,再仔细听,有人在说话。
“小骚货屁眼儿真紧!快……再夹紧点!”
“啊……啊……舒服啊……”
这声音……不是鸭子兄弟还能有谁?
以前只知道鸭子兄弟专接男人的活儿,今天算是见识到他工作时的状态了,别说,动静还真挺勾人的。
“啊……鸡巴真大,真舒服……”
“知道舒服了?屁眼儿个劲儿的吃……噢……”
“啊再用力,使劲儿捅……”
接著就是阵压抑的喘息和干炮的声音。
那两位干得热火朝天,我听得面红耳赤,总觉得像是看见自己被干时的那副浪样,说不定比他还浪……
尿也不想撒了,我转身要走,却发现不知道什麽时候齐星在厕所门口,脸笑意地看著我。
我急忙上去拉他想快点离开,虽然是公共场所,但是听墙角这事还是有点不厚道。
没想到他突然圈住我的腰,凑在我耳边小声说:“你叫得比他好听了……”
作家的话:
继续洒狗血,犹豫要不要让徐洛和鸭子兄弟比比……啊哈哈~
☆、(11鲜币)55
听这意思难道是想让我在这儿跟鸭子兄弟比比?
我狠狠瞪了齐星眼,压低声音骂了句:“少他妈废话!”然後也不管他,自己先出了厕所。
身後听见齐星笑了声,然後也跟上来了。
厕所没上成,我这顿饭吃得也不太自在,而且边吃,对面齐星总是脸微笑地看著我,说好听点是温柔,说白了他妈的就是淫荡,好像在计划著吃完饭就进厕所搞场似的。弄得这桌子牛肉海鲜的我愣是没吃出什麽滋味,简直是暴殄天物。
我以前觉得这小子是真混蛋,後来又觉得他不是般的烦人,结果现在竟然好像都有点习惯了。
饭终於吃差不了,我心里开始有点忐忑,我现在浑身上下加起来摸不出百块,估计那杯咖啡的钱都不够。
可奇怪的是从头到尾压根儿没人过来让我们结账,出餐厅的时候也没人拦著,齐星带著我跟在他身後,两个人就这麽大摇大摆的出来了……
“喂,我说……”我左右看了看,生怕走了没两步有人冲上来将我们按倒,齐星却是头也没回。
这时身後餐厅门口了个经理模样的男人,穿著西装冲我们鞠躬,“齐少爷请慢走。”
少爷?我愣。
齐星回头看了我眼,没什麽表情地说了句:“别紧张了,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