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去后院搭什么棚子”看她急急忙忙的,他还正打算跟过去,就看到这个万恶的剥削阶级回来了。
雨势渐小,没看见人,东不嵊罕见地坐立难安,墙上的时钟一点一点沙沙地走,他清楚地听到时间流逝的声音,窗外雨雾朦胧。
高考那一天,她也是这么悄无声息地没了踪影。
焦躁终于磨掉了最后一点耐心。
后院开辟出一块空地,离屋子百米左右,还属于别墅范围。东妸在那里种了一些药草,之前派人搭的小棚一角有些歪了,她怕大雨压坏棚子,赶着去固定一下。
东不嵊大步向她走过来,黑色的短发和西装都已经湿透。
李石守在她身侧举着伞,见先生来了,把伞交给东妸后,抬着工具箱先退下。
东妸忙小跑着迎上去,踮起脚举高手,把伞撑到他头顶:“爸爸,出来怎么不打把伞,淋雨会感冒的啊。”
细细低语被瓢泼雨声掩盖,她柔软的手心在他额头脸颊擦了几下,低头去翻她的小手帕,却忽然被他一把拽进怀里,双臂抱着她,越收越紧。
他压抑的喘息就在耳畔,贴着她的脸颊已经被雨水冲的冰凉,身上也是湿津津的,像整个人在水里泡了一遭,东妸的手都被困住,想回抱他也抽不出来。
他把脸紧紧贴着她,许久没松开。
她的衣服都被他染湿了一片,很不舒服,觉得有些冷。担心他生病,便哄劝:“我们进去吧。”
东不嵊没有动,嗓子沙哑得厉害:“别偷偷离开我。”
话里是不容置疑的执拗。
东妸等了一会儿,他才放松紧张的身体,
po-18,c0m靠在他身上,额头蹭着他的下颌,但什么也没说。
肖恕吃饱后不一会儿就走了,未处理的分内公务积压在他书桌上,他有得累。
进屋后,东不嵊才后知后觉地闻到空气里的食物香气。
“你煮东西了?”他挽起袖子走到餐桌前,“我也要吃。”
东妸别着手,眼睛落在他沾着灰尘的裤腿上,她攥着湿透的手绢,有点尴尬:“都被小叔吃完了。”
男人明显很不满,他松了松领带,微微俯身,温和地教育她:“不要随便给别人做饭吃。”
“小叔不是别人,”她嘀咕,“是小叔啊。”
说完后,她马上跑到厨房里,没看到身后男人霎时阴下来的脸色。
厨房里还有一点汤,她把它们都盛出来,浓郁的汤底散着清香,是鸡肉去腥后特有的清甜味。东妸忙前忙后地给他挂外套,拿毛巾给他擦头发。
一碗汤水很快见底。
这个房子永远会是那个冷清的空旷的房子。没有没有这碗鸡汤,没有他睡觉时习惯搂在怀里的温软身体。
如果没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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