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到床上打滚,后背贴上床单,右脚忽地抬起,颅顶光线被遮至半明,嘴上说着丑,胡梨却在心中窃喜,除了夸他,她啥也不会。
绑带松了,腿也酸了。她脱了草鞋,环视屋内几圈都不知该将它供在哪,算了,晚上搂着睡吧,先放床头柜上,紧挨着新的精盒。
以往来了新客,第一天便开始大胆吸精,可江尧都来了两天了,她还没能给精盒开光。
女人的直觉正是此般,她不能用烂大街的招数撩江尧,他或许不屑,或许吃够了那一套,她要把握好一个度,要拿捏到一处,她要擦掉写在脸上的套路,争出个胜负。
胡梨手攥精盒,一整个小时里都在盘算时间、地点、事件、如何推到他。
时间不负有心人,忖思后的结果是:豪无头绪。
圆月莹莹,太白睒睒,胡梨赤脚下楼,盐糖交裹的香味荡绕鼻尖,旋梯尽头恰遇端着碟盘的江尧。
“时间掐得挺准,你的表是跟杨利伟对过的吧?”他一手两碟轻松绕到圆桌,打趣着摆好一桌家常。
两只汤面碗,一碟炝花生,一碟酱肉丝,一盘国菜西红柿炒鸡蛋。
胡梨反应了两秒才听懂,他好幽默,好有梗,她捂嘴偷笑坐到椅上,她也不输,自夸自擂:“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时间观念特别强,一到吃饭时间肯定饿,什么表不表的,表在我脑海,表在我心中。”
谁知他何时穿回了黑短袖,背上一团泥污,腰上系了件略显紧绷的粉围裙,一黑一粉反差感异常惹人兴奋。
江尧解开围裙跟着坐下来,围裙是于嫂嫂的,他系着时有股铁汉柔情的骚味,而且和胡梨这身蜜桃裙很搭。
江尧递来一双竹筷,将炝花生推到她桌前点头:“嗯,确实。”
她从来不吃这道菜,有次于嫂嫂做了炝花生洒了半勺香油,她打了多少喷嚏数不过来,反正眉毛都打红了。
将那碟推回给他:“多谢好意啦,我比较挑食,这道菜我无福消受,你烧菜辛苦啦,多吃点哈。”
虎口中的筷子顿住,忆起她曾撒娇“我属鸡的呀,你知道吗小鸡鸡小母鸡鸡小公鸡鸡老母鸡鸡老公鸡鸡都是不能吃香油的,吃香油会打喷嚏,会中毒,呜呜本鸡鸡不能吃香油,阿嚏!”
昨夜往事入梦,那碟又推回她桌前,江尧眯眼笑道:“尝尝吧,没放香油。”
始料未及,胡梨两腮鼓鼓,他怕不是她肚子里的虫?
竹筷伸长夹起一颗花生,脆脆甜,有清凉的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