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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gue封面模特Douglass#
#建国之后禁止成Douglass#
#G家新宠新秀模特or预选超模?#
#人间妖精Douglass#
……
数不清的词条登上了微博热搜,都离不开一个名字——
Douglass.
国内本月的《Vougue》封面模特,既不是影坛顶流,也不是秀场名人,只是国内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模特,甚至在《Vougue》之前,一本国内的杂志都没有拍摄过。
但这一张封面实在太过惊艳。
“唯一与春天合拍的存在方法,看来只有狂喜。任何其他的方式都与这个宜于灵魂生长的季节不搭调。”
在穿着G家落花裙的模特眉眼里,没有人能忽视那种狂欢一样的欣喜与喜悦,那种像是春日百花一样的美好——
但更无法令人忽视的,是他喜悦之下,那种似喜实悲,百花散尽的痛和伤。
并不显眼,却又那么深重。
暮春这两个字眼里,所有被美好所笼罩的悲伤都在这条落花裙、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模特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fashion土狗:呜呜呜,他真的好漂亮(小心心)】
【喷楼上一脸春药:为什么这种大美人我的狗眼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过?!!!D哥好好康!!】
【饼饼要变帅:只有我一个人注意G家的这条裙裙也超美吗?看了封面之后感觉不切实际的梦想又多了一个。】
【潮人白可可回复饼饼要变帅:不实际的梦想是指买G家高定,还是指抱得美人模特归?】
【飞鱼_FF回复潮人白可可:我赌一包辣条,这位D哥一定是受,美人受那种。】
网络上对封面模特的讨论越演越烈,但不管网友怎么扒,愣是没人找得出这个模特的背景来。
而这时候,一个身在法国的时尚博主杀出来,爆了一条相关消息,在两天内冲过所有词条,登上了热搜榜前十——
#法国名模Douglass回国发展#
法国名模?这称誉未免太高了。谢乐之看到手机上这四个字,笑了笑,也太看得起他:
“栗姐,这是你买的营销号?”
“不是,”栗虞放下手里的工作,看了一眼谢乐之手机上的微博界面,朝他会心一笑,“这算是你在法国的粉丝吧。”
法国的粉丝?
谢乐之挑了挑眉,这两年他在法国参加的秀场虽然的确上的了排面,但都是经过了沈如之精心挑选——
那些品牌无论是品牌核心还是设计师本人都更强调在时尚里突破禁忌,张扬个性,所以大多数是设计师的私人品牌,高端却小众非常。
能在法国得到一个时尚博主身份的粉丝,他还真是出乎意料。
谢乐之翻了翻这个博主的帖子,里面关于他在法国的内容的确很详尽,而且很多照片除了来自品牌官网,还有许多都是观众角度。
能拿到这么多设计师个人品牌入场券的人,应该也不仅仅只是一个时尚博主这么简单。
他问栗虞:“这位是什么来头?”
“沈家二小姐。”
哪个沈家,自然是不言而喻。
博主和三爷千丝万缕的关系让他有些吃惊,但倒也不算意外。
毕竟沈家这一辈的活人,除了沈如之之外,也就只有沈二小姐沈辞雀了。
沈大爷死于车祸,沈二爷死在赌场的乱斗,沈四爷参与谋杀沈大爷判了死刑——
小一辈的要么是在国外猝然病逝,要么就是在国内惹祸上身,只有沈二爷的私生女沈辞雀安然无恙地活了下来,成为沈家唯一的千金。
麻雀变凤凰,辞雀,这个名字取得好,想必沈辞雀的生母和他的母亲一样,有着比天还高的心气儿,也有着比纸还薄的命。
“沈家的生意你也知道,原本并不在时尚圈这一块儿;但耐不住三爷掌权之后沈二小姐喜欢,就让她试着玩了玩儿。”
栗虞笑了笑,拿了份文件出来。
后面的话她不说谢乐之也明白,沈二小姐试着玩了玩儿,就玩进了时尚的顶流圈子,如今京城里头的时尚金融链可有沈二小姐的不少份额。
谢乐之接过文件,看了一下,是本月的工作安排。
“这个月咱们先拍几个国内高销量的一线杂志,再拍几组个人写真发到社交平台上,接下来你要拿下上面这个品牌的代言,之后会有一个时尚杂志专访以及综艺嘉宾……”
“等下,这是一个月的工作量?”
谢乐之瞪着文件上那些群蚁排衙的字,觉得自己现在就能被卷死在国内时尚圈里。
“法国只是让你历练历练,拓展开人脉而已,国内这么大的市场,蛋糕多,吃蛋糕的人当然更多,想要在尖端时尚圈站稳可不是件容易事儿。”
“那三爷……”
“
', ' ')('这是三爷的意思。”
谢乐之挑眉,翻了翻手上的文件,心想怪不得昨晚那人给他股份给得那么干脆,这是把他接下来一个月都安排明白了呢。
不过他算了算时间,距离谢家的股东大会的确还有一段时日,这段空余时间来忙模特事业也还算时间充裕。
只是这个月怕没什么时间背着沈如之干点点小动作了。
“别瞎琢磨了,”栗虞说,“我可不管你跟着三爷要干什么别的,工作上的事你可得给我放心上。”
“行。”
谢乐之点头。
……
兰猗院这一个月大概是没机会去了。
谢乐之从第一天开始就忙的几乎是脚不沾地,还要一边拓展关系和各路妖魔鬼怪周旋。
这时候他突然无比想念那些和沈如之在巴黎度过的日子,男人为他挡去了递来酒杯,也挡去了冗杂的工作和许多不必要的勾心斗角,为他留下童年都不曾体会过的巴黎的夕阳——
绚烂美好,晕开了回忆里的一片余光。
“Douglass,再喝一杯,来?”中年男人笑眯眯地举起酒杯,朝他递了递。
“不用了张总编,”谢乐之强忍着喝醉酒带来的眩晕感和恶心感,扯了扯嘴角,罢手道。
栗虞也过来,替谢乐之挡酒:“我们家这小祖宗酒量实在不行……
“不行就多练练啊,以后圈子里面酒局那么多,是吧?今天不喝,明儿可就没机会喝了。”
谢乐之握着酒杯的手被突然握住。
那只肥大臃肿的手掌,带着粘腻的汗水,谢乐之无法想象,这个人用这只手摸过多少人的身体。
“不好意思,张总编,”谢乐之嘴角一僵,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酒量不佳。”
这场酒局本来不在安排之内,只是国内几个杂志的总编还有品牌方一起邀请他,栗姐又查过在座这几位——他们以前的确没什么前科。
可是没想到,隔壁包间竟然跑进来另外一个杂志社的总编,且不说以前没见过,以后的合作里也没有这人的安排。
谢乐之完全想不到世间能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但他得保持矜持:“我不太舒服,张总编,先失陪了……”
话音刚落,不去看身后那个中年男人气得发青的脸,他推开包厢门就走了出去。
包厢里面有洗手间,所以谢乐之专门出去的原因不言而喻。
会所装修得很漂亮,但他喝了酒,跌跌撞撞走到洗漱台的时候,胃里还泛着酸水,哪里有功夫欣赏会所的装潢。
好难受。
谢乐之俯身从水龙头里朝脸上扑了一捧水,水滴顺着发梢滴落在白瓷盥洗池里,眩晕的脑袋从混乱的世界里逐渐苏醒。
“阿乐。”
谢乐之抬眼,看向镜子,自己的身后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怎么会看见他?
是酒还没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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