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步虚想到这里,不禁轻轻“嘶”了一声。
“怎么了?我手劲儿太大了吗?”红蓼紧张地问。
不大,其实一点都不大,温柔得好似羽毛落下,甚至有点痒。
身上痒,心里亦是。
云步虚从不撒谎,他只能沉默。
美人颦眉,紧抿唇瓣,仿佛忍耐着极大的痛苦。
红蓼看得心都快化了。
“我轻一点。”她摸摸他的背安抚着,“马上就不疼了啊宝。”
云步虚含糊地应了一声,半阖长眸望着她对他珍而重之的模样。
他躺在她刚刚睡过的床榻上,感受着她留下的温度,还有她身上清幽的香气。
腹肌上是她灵力划过的触感,炙热滚烫,所过之处皆阵阵战栗。
强敌都做不到令他颤抖的事,红蓼轻而易举地让他就范了。
云步虚猛地握住她的手,额角薄汗道:“可以了。”
红蓼看着他身上才刚好一些还弥漫着冥毒绿光的伤口,不赞同地说:“怎么会可以?还差得远呢,我道法差一点,比不上你的弟子,你又不想找人家,就忍一忍我的。”
她误解他是真的很疼,就俯下身去在伤口上很轻地吹了吹。
“吹一下就不疼了。”
“……”
云步虚闭上眼,重重地躺回床榻上,眼角因为极力克制甚至泛起了水光。
看他这个样子,红蓼忽然笑了一下,自言自语着:“小时候常看到别的孩子受伤,人家的母亲都会这样吹,吹了没几下好像就不疼了。我当时就想,真是灵丹妙药啊,后来一直希望有人可以给我也吹吹。”
不过最后还是没有这个人。
“现在给你吹,好像确实挺管用。”她突然想到,“你是不是也没有父母?”
云步虚缓缓睁开眼,两人视线交汇,她起身靠过来:“是的吧?我没记错吧?”
“……是。”他如实告知,“我由仙界自然孕育而生,诞生即为仙体,不曾有过幼年。”
……出生就是个大人了。
强还是你强。
“你没有。”红蓼念念有词地回去继续疗伤,“我也没有~”
很奇妙的,在这种角度上,她找到了他们最般配的地方,她嘴角的笑意无意识加深。
云步虚没太深究她这个微妙的笑。
他觉得他在自作自受。
此番装柔弱让她疗伤,当真是比伤势本身更让他煎熬。
他几次抓住红蓼的手试图阻止都失败了,直到她自己发现了不对劲。
其实这一点都不难发现,红蓼之所以表现出她发现了的痕迹,是因为真的没办法遮掩了。
他一开始有反应的时候她就知道。
但一来还是要疗伤,二来……他忍耐的样子真的太好看了,她下贱啊,她馋他身子,特别享受那种她在肆虐,他在克制的矛盾丛生。
她觉得他就是一件艺术品,一件绝佳的、世无其二的艺术品。
这种艺术对于她这种普通人类来说有些太超前了,她拼了全部的精神力才没流出鼻血来。
其实该流一点的,这才能表示对美人身体的尊重。
红蓼承认她就是个大shai迷,她要不是有这点臭毛病,也不会惹上云步虚。
呜呜呜呜呜太好看了,真的好性感,这腹肌线条,这胸肌线条,好想从上到下来一遍。
冷静,不能欺压病人,人家还生着病呢,怎么可以对人家有非分之想呢?
云步虚在控制自己,红蓼也在极力压制本能。
当她看到那无法忽视的强烈反应时,控制宣告失败。
她没忍住。
她动手了。
她摸了一下。
云步虚猛地坐起来,用力抓住她的手,锐利冰寒的眼睛望进她满是薄雾的双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红蓼呼吸乱了,说话的尾音都轻轻颤抖:“你抓疼我了。”
云步虚非但没松手,还抓得更紧了一些,有些粗鲁地将她拉到自己身上。
他用另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两人离得很近,近得呼吸交融,视线汇聚又全都转开,落在彼此的唇瓣上。
“还疗不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