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彭江也不觉得头疼了,他现在只觉得心脏疼,受惊后无法平复的疼。
刘多金放下筷子捂着胸口,“那是尸体对吧。”
“对。”彭江朝卢易消失的方向看去,“这家伙,是个疯子吗?”
看过刚才的一幕,彭江许久都没有回宿舍。他在院子里或坐或躺的待了很久,察觉时间差不多了,他摇轮椅回到房内。里面不似他想的那样,卢易并不在房内。或者说,彭江睡着之前,他都没有见到卢易的身影。
那两张照片像个谜一样,彭江很想知道,却一直没有问出口。他不认为自己跟卢易的关系,卢易会告诉他是怎么回事。他也不太愿意去了解这个情况,因为他没有做好思想准备,或者说,他以为卢易和贩卖器官的人有什么勾当。他还考虑过,要不要举报他藏着那么恶心的照片。
事情过去两天后,彭江只顾得头疼也就不再纠结这件事。从他观察卢易来说,他觉得卢易不至于那么狠,挖人心肺什么的。
这天,他在宿舍躺着,小泉给他送来一包药,说是有人安排市医院送给卢易擦伤口用的。
“谁安排的?”彭江疑惑。
小泉耸耸肩,“这就不知道了,市里外科主任亲自送来的,还说让卢易小心身上的伤口,别碰水。”
彭江蹙眉,“那天去医院检查,也没见那个外科主任这么殷勤。”
“或许是良心发现了吧。”小泉交代完离开了。
彭江看向包里的大瓶小瓶,觉得只有那个给伤口消毒的红色药水和口服消炎药有点用,其它的就是充个门面,毕竟主任来送药了,不能显得太寒蝉,维生素片一类的补品能装就装。
揉着依然晕疼的头,彭江百无聊赖地等着最近总爱出门的卢易。直到深夜他快困得受不了了才等到卢易回来。
“大哥,你去哪儿了?”彭江慢悠悠地坐起来,生怕自己坐的太猛脑子受不了再晕过去。
“去忙点事。”卢易含糊说。
彭江也不打算知道多清楚,他只想完成任务,就拿着给伤口上药的瓶子,指了指卢易的床,“坐下,给你上药。”
“上什么药?”
“当然是让你身上伤口愈合快些的药了。”
卢易摸了摸身上还是很疼的几个口子,摇摇头,“不用了,慢慢就好了。”
“用用用,上了药‘快快’就好了。”彭江先坐在卢易床上,对他招招手,“快点过来大哥,我完成任务想早点休息。我一个病号,不想起来去请你。”
卢易看到桌上的药包印着市医院的名字,他想彭江这副样子应该没法儿开车去拿药,所以问他:“药是谁送的?”
“你还怕我给你下毒啊,真墨迹。”他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快坐下。”
卢易坐在他对面。
“脱衣服。”彭江指挥他。
卢易有点别扭的在他面前开始拉拉链解扣子,彭江也别扭地咳了一嗓子。
“脱快点啊,我快困死了。”彭江催他。
卢易说:“我自己来吧。”
彭江瞥眼看他,“大哥,你是女扮男装吗?害羞个什么劲儿啊。”
“不是……”
“不是就脱。咱都睡在一起了,你就别扭捏了。”
卢易听着这话别扭,却又不觉得哪里有错。他轻咳一声,脱了上衣。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的离这么近盯着自己看呢。
彭江倒是不介意,凑近他的皮肤开始给他身上的口子抹药。他边抹边看卢易的肌肉,羡慕地说:“大哥,你这线条都是标准线啊,要练多久啊。”
卢易没作声。
“不行,我得再练练。”说完,彭江开始掀自己的衣服。
卢易闭眼呼了口气,“你快点,我身子快僵了。”
“对对对。”彭江放下衣服继续上药。
“正面好了,你扭过去,趴下。”
卢易冷冷地看他。
彭江笑笑说:“逗你呢,扭过去就行,不用趴下。”
卢易转了身,静静等着他给自己涂完药。视线又看到那个药包,他又问了一遍,“药到底是谁送来的?”
“小泉送来的。不过他说,是市里的外科主任受人所托给带过来的。”
卢易身子一僵,慢慢低下了头。
彭江察觉到了他的异常,立刻停止了上药,“你这是什么表情?这药不会真下毒了吧?”
卢易摇摇头,“没有,药是一个朋友拜托医生送的。”
重重地呼了口气,彭江怨他,“你下次别大惊小怪的,我以为你得罪谁,要被杀人灭口了。”不过他很好奇一个问题,“这个拜托医生送药的朋友,就是你上次提起的那个唯一的一个朋友吧。”
“是。”
“还算没白交,知道关心你。”
“.…..”卢易淡淡回:“是。”
终于完成了上药任务,彭江又困又晕,他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倒头就睡了。
“这是我的床。”卢易皱眉看他。
彭江指了指自己的床位,“老子的床太远了,我真的走不过去。刚才给你上药太认真,我脑子都快充血了,不行了,晕!”
说着,他拽了卢易的被子蒙到头上不省人事了。
“你……”卢易试着叫醒他,却发现无能为力。
看向那张床单被罩乱的不成样子的床铺,卢易气的握了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