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悼会在下午就已结束。外婆的棺椁也依着时间入土为安。全程的黄一华都是面无表情,毅惜梦很想黄一华能哭出来,可黄一华连抽泣声都没有。
回到空荡荡的房间,家里一片寂静,好似这里从未住过外婆,只有外婆房间剩下的照片好似向人诉说着这里曾经有人居住过。
黄一华一回来就呆呆地站在外婆的肖像权默不作声,担心黄一华的毅惜梦也跟着黄一华一起回了家。
看到面无表情,形神消瘦的黄一华,只是呆呆地站在那,早已没有了以前的光彩。毅惜梦心疼的搂着黄一华的半个身子。
“一华,你怎么啦,外婆都已经去世了,你清醒点好不好!”毅惜梦边摇晃着黄一华僵硬的身体边哭着想让黄一华清醒些。
听到有毅惜梦哭声的黄一华好似突然清醒了,慢慢低头朝向毅惜梦的方向看去。
几天来毅惜梦因为外婆的事情,早已眼睛哭的跟个个核桃似的,黄一华看到毅惜梦焦虑并哭肿的眼,低头主动抱起了毅惜梦。
连日来未曾洗漱的黄一华,凌乱的胡渣扎刺着毅惜梦的脸,虽然很疼,但这种疼痛对毅惜梦来说,并不算什么,只要黄一华能清醒过来,毅惜梦也就知足了。
过了一会,毅惜梦听到了黄一华喃喃的哭泣声,仿佛在诉说着对外婆的不舍,正如一个小孩丢失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一般。
办完了外婆的后事,一切又回归平常,毅惜梦在抓紧张马上的期末考试,而黄一华还在之前的咖啡馆里打着工,准备迎接外来的大学生活。
在旁边胡乱的图画着的团团完全没有什么心情认真作画,时不时打量一下认真画画的毅惜梦。
“惜梦,听说黄一华外婆去世了,现在黄一华没事了吧?”
“嗯,已经在上班了!
哎,真是造物弄人,你看黄一华才刚考上本省最好的大学,本来这事天大的喜事,可他外婆却······”
团团正在碎碎念着,毅惜梦突然朝团团瞟了个白眼,说话嘴顺的团团瞬间被毅惜梦的一个眼神噎了回去。
赶紧拿起画笔继续作画的团团假装什么都没有说过,时不时粘着毅惜梦这个颜色怎么调,那个线条怎么画。
一上午被团团折磨的精疲力尽的毅惜梦躲着团团般的大步往前走,谁知团团像黏在身上的口香糖,到哪跟哪。没办法,谁让团团是自己的好姐妹喃,即使自己心情再烦躁,毅惜梦对待朋友还是没话说的。
放学的铃声响起,毅惜梦和团团沿着大部队往外走着。刚到拐角处,遇上了个刚刚立住的黄一华。
眼前的黄一华又恢复了以往的潇洒阳光,放荡不羁的模样,只是微微改变的,是黄一华的眼神,似乎看毅惜梦的时候,眼神里多了几丝温柔,更多了几丝的依赖。
团团在旁边看着两个人你浓我浓的表情,故作呕吐状道:“差不多得了,两个人在一起都多久了,我吃狗粮吃的都快吐了,能注意一点别人的感受吗!”
毅惜梦和黄一华听到又在大呼小叫的团团,忍不住笑了笑,朝团团挥了挥手,腻腻歪歪的手拉着手离开了。
独剩的团团一脸羡慕地目送着两个人,之后慢慢朝回家的方向走了。
毅惜梦跟黄一华像往常一样手拉着手朝前走着,毅惜梦并不知道黄一华要带着自己往哪里去,只是任凭黄一华的拉扯。
黄一华也一声不吭的只管带着毅惜梦往前走,但毅惜梦能看的出来,今天的黄一华脚步轻快,应该是心情不错。
正想着,只见黄一华带着自己来到了一个看似是西餐厅的门口停住了脚。
一头雾水的毅惜梦看了看眼前的西餐厅,有抬头望了望满脸堆笑的黄一华道:“为什么在这停下?”
“今天我发工资,带你来吃顿好吃的,你上次不是说没吃过西餐吗,趁这次,让你尝尝。”
黄一华边微笑着说着,边拉着毅惜梦的手就往里走去。
门口的迎宾热情的朝两个人打着招呼,毅惜梦跟在黄一华的身后有些害羞的观望着里面的一切。
抬头望去,一张张铺着精美英伦气息的丝绸桌布的桌子整齐的依次排开,条条米白色的流苏点缀在桌布的下垂处。桌子上摆放着跟电视上一样的茶碗杯具。
两个人被服务员热情的安排在靠最里边的双人坐上。坐下的毅惜梦手里紧张地摆弄着大红的餐巾布,黄一华则用一口流利的英语朝服务员点着单。
毅惜梦看着黄一华如此熟练的跟洋人交流着,时不时朝黄一华投出崇拜的眼神。
点完单的金发服务员跟毅惜梦和黄一华打着招呼笑嘻嘻地退了出去,毅惜梦一脸迷妹般的小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黄一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