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涛汹涌的平城渐渐趋于平静,但向幽姿的事情还未解决。涉嫌故意伤人和纵火,到底要不要追究刑事责任。
向幽姿不希望舅舅为难,“舅舅,我没事,程序上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能有今天的真相大白,我已经非常知足了。”
父母在天有灵,一定会为她骄傲。
梅惘然笑道,“思华,你不用担心,陈飞彪已经投案自首,故意伤人这个罪名,应该不会构成,倒是纵火,有点麻烦。”
说起陈飞彪会自首,也算是谢采薇的功劳。
谢采薇从向远山口中得知陈飞彪的事情后,按着向远山的给的地址找到了陈飞彪,并将他藏了起来,以备后用。当她知道霍霆亨也在找陈飞彪时,几近辗转,将陈飞彪藏进了精神病医院。
躲在一群精神病患者中的陈飞彪苦不堪言,比之前的逃亡更遭,每天都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在得知向幽姿公开当年的事后,跑出了精神病院,又怕谢采薇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自己下杀手,迫不得已前来投案。
其实对于纵火这个罪名,她也不担心,虽然造成了经济损失,但是未造成人员伤亡,其实当时的心里是想让陈飞彪葬身火海的,也算是他命大
有的时候想想,当年她不过十四岁,却有了害人之心,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两天之后,舅舅梅惘然接她出了警局,说是这段时间,警方收到了很多匿名信,信中都是关于当年股孤儿院的事情,言语之间都在感激那场大火,烧掉了一切耻辱和罪恶。
一来是向幽姿属于正当防卫,二来时间已过十年,追诉时间已过,警方决定免于追诉。
出了警局,向幽姿以为会去舅舅的住处,却被舅舅带到了裴宅。
“思华,裴润堂是你的亲生父亲!”
向幽姿好久才反应出这句话的真实意思,站在裴宅的门口,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进去。
关于裴润堂的妻子,她听姑姑霍溪说过一些,是一个叫阿弦的女子,她的亲生母亲,也就是母亲口中的大姨。就是那个生出孩子不久血崩的女人,裴润堂未能见上最后一面,遗憾终生,所以将刚出生的孩子送人。
一切源于怕,也更源于爱。
在舅舅家住了几天后,思绪沉静后,她能理解裴润堂的痛苦,却还是没办法见他。
见面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她叫了冷逐流那么多年的父亲,她实在没办法叫另一个人父亲。
被限自由多日的向幽姿终于可以轻松逛街,约上向玥婷。自向玥婷悔婚开始,她二人就成了至交好友。
向玥婷按着礼俗给向幽姿接风洗尘,还送给了向幽姿一个黑曜石的手链,说是辟邪去晦气。
两人去了春风渡用餐,本想着用完餐去酒吧,无奈向玥婷被方添明一个电话叫回公司,说是有重要的事情。
向幽姿气得牙痒,“我重要,还是方添明重要。”
“你别乱说,是公司有事,跟方添明有什么关系。”向玥婷本能地避开方添明,懒得理向幽姿,无论什么时候,什么事情,她都辩不过向幽姿,索性离开才是明智之举。
没人陪伴的向幽姿一个人也懒得逛,准备回去,看到有小函喜欢的海棠酥,买了一点。这些天,小函陪着她一起住在了舅舅家。
突然之间肚子有些不适,将食物寄放在店里,去洗手间。刚打开门,眼前突然一黑,胳膊被人双双钳制,想要挣脱已经不及,嘴鼻被人捂住,片刻之后,晕了过去。
向幽姿醒来的时候看到眼前的两个人,扬了扬眉。
“你倒是挺淡定。”谢采薇道。
向幽姿扫了一眼四周,十几个人,都是谢家的忠臣,又看了一眼谢融,“不淡定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