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帮司马书拆开手臂上的布,秋熙童想着从身上再撕一块布下来。
“你说你怎么还不醒啊。”秋熙童嘴里嘀咕着,若是两个人的话,肯定就能轻松好多。
不拆不要紧,一拆吓一跳,司马书手臂断掉的位置,不仅有要愈合的迹象,而且竟然长出了几毫米的新骨头,即便是这几毫米,也非常的明显。
因为当时包扎的时候,秋熙童看过,那里齐齐的断掉,足以见到龘龙的咬合力,这可着实惊到了他。
皱着眉,秋熙童看着他的手臂,又看了看他稍有恢复的面色,“你到底是什么人?”
正常情况下,正常人是绝对长不出的!
不管他是什么人,尽管有些愤世嫉俗,但至少,从未对秋熙童起过歹意,反而有那么一点,好感。
最后其他还是帮他包扎好,再怎么说,他现在也是伤员,虽然没什么医疗条件,但能力范围内,该做的事情还是会做。
又将衣服扯下一块,把自己的手包好。这么一来,秋熙童的正常款上衣,已经变成了半身款。
靠在司马书身边坐下,在龘龙肚子里走了一遭,又忙活了可能是一上午的时间,秋熙童有点累。
天空忽明忽暗,总是一副要下雨的样子。
看着身旁难吃的玉米,秋熙童把口袋里放的几根掏了出来,丢到一边,摘了一个新鲜的,难吃就难吃吧,总比饿着肚子强。
硬着头皮啃完了一根,秋熙童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接着,他就拉肚子了。
没有一张纸,只能用玉米叶来解决问题,对于秋熙童来讲也是史无前例的。
怎么感觉比野外生存还野外生存。
真是不能乱吃,最后秋熙童虚脱的跟司马书并排躺着,本来还在想身边的人和这“混沌”究竟怎么一回事,竟然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是因为感觉到身下的大地在颤抖,接着就听到大片大片玉米杆倒掉的声音。起身去看,就见龘龙蹲踞那里,空气中再一次弥漫着难以忍受的腥臭味。
秋熙童意识到他错了,这才不是龘龙的老巢,而是他的厕所!还真会挑地方,没过多久,随着大地的又一次颤抖,龘龙又一次飞走了。
可明明这玉米地他已经走过很多遍,为什么没看到其他的排泄物,却总是能回到这里,令人费解。
身边的司马书竟然也不翼而飞,还没有到第二天,怎么就消失不见了!情急之下大喊了几声他的名字,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了回应。
醒了?这是秋熙童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想法,伴随着内心的愉悦接踵而至的就是,突然醒来,难道真的说明他就是那个来过一次的人?
“秋熙童,总算走回来了。”司马书惨白着脸笑着说。
看着司马书的笑脸突然出现在面前,秋熙童觉得心脏停跳半拍,不由得稍稍哽咽了一下,虽然心中仍抱有怀疑,可还是情不自禁的挂着笑朝他走去,强装淡定,“你醒了。”
看着他半截的上衣,司马书又看了看自己被包成艺术品一般的手臂,打趣道:“阁下是不是也经常受伤?不然怎能包得如此精美。”
“少来。”秋熙童没好气地说。
“这周围都是玉米地,也没有能吃的,这没熟的玉米吃了就拉肚子,看来只能饿着了。”司马书看着他错愕的表情,笑出了声,好像之前那个面色苍白的人,随着龘龙的离去一同消失不见,“你不会是吃了吧!”
呆愣愣的点头又摇头,秋熙童不想被人看成傻子。
“诶呦,你要我怎么说你好。”这家伙智商税怕是交的太多,司马书说道:“难怪我醒来看你脸色不太好。”“不是,我就不懂了,你究竟怎么坐到连长位置上的?”
“不要质疑我的能力!”秋熙童厉声道。
“好好好,我这刚醒,不跟你打嘴仗。”“我昏睡了多久?”司马书坐在他右边,才注意到他的手也包着布条,难怪衣服那么短了,别说,撕的还挺整齐,挺时尚的。
“两天吧。”秋熙童还以为他醒不过来了。
听他说话的时候,司马书抓起他的手,又撩了撩他的短衣,看似漫不经心地说:“你很有艺术细胞嘛。”
“别打岔。”秋熙童把手从他掌心抽回,眉头微蹙,疼了一下。
“疼吗?怎么弄的?”虽然不易察觉,可司马书还是捕捉到了他的神情。
“你还疼吗?”秋熙童反问。
“不疼了。”司马书笑着摇头,确实不疼了,没什么感觉,反而有点痒,想来是开始恢复了吧,不过心头一惊,不易可见的扫了一眼断臂,上面干净的很,明显是换过了,若是他看到了……
“不疼就好。”秋熙童小声说着,更有点像是自言自语。
警惕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司马书觉得,现在还没到让他知道的时候,若是可以,最好永远都不要知道。
“你……”秋熙童想问他手臂是怎么回事。
“怎么我们一直在这里?”司马书觉得他想要问些什么,故意抢先一步,况且这也是他需要知道的。
“不是,在小岛上的事情你还记得吗?”秋熙童果然被带跑了。
“隐约吧。”司马书也惊讶着他们两个竟然没死,不,是秋熙童竟然没死。
索性秋熙童就把来龙去脉简单的复述了一下。眼下不是之前怎么样,而是接下来要怎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