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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混沌”也不是没想过要关掉,毕竟每次都有人因为这个死去,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司马书都不敢去看新闻,心中愧疚。

刚刚开启的时候,“混沌”几乎是出来进去进去出来的这种频率,持续了几年之后,才稳定在一个月两次的样子,所以那段时间也是司马书最灰暗的日子,基本上没有一天是不带伤的,可都没有这次断臂这么严重。

但“混沌”的开启还要从几十年前司马书从研究所苏醒并逃跑说起。

逃跑之后,司马书就来到一片山区,那地方几乎无人居住,他在那里呆了至少三四年的时间。

一是司马书要尽可能地避开他人,二也是想要回忆起从前的事情。

但司马书脑中的记忆片段太过零碎,根本无法拼凑完整,而且中间还有近千年的断档,更是没有办法实现。

而“混沌”大概就是在司马书造金山的时候,无意中触动了某种神秘物开启的。

那之后直到想着,司马书一直都在寻找是如何开启的,毕竟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有找到源头,才能有办法彻底关闭。

但后来,怎么都找不到,寻找关闭方法的这件事,也就暂时搁置了。

当年逃走时,司马书从研究院拿走了大部分关于他的资料。

正因如此一些历史书籍和人文探险节目里也只是匆匆提到一具从楼兰挖出的美男干尸,但因为没有更多史料和资料记载的支撑,便草草了事一笔带过,谈论更多的是“楼兰美女”。

况且,当年那些探险和参与研究的人员都一夜之间人间蒸发,真实性根本无从考证,也没有留存下来的文献资料,就连现在少有的图片,还是某个不愿透露姓名的外国人偷偷拍下来的。

对于那些研究学者,司马书也找寻过许多年,至今仍未找到,就算找到了,也早就上了年纪,或者不在世上了。

可司马书知道,他们提取的体/液,和一些毛发,却一直保留,藏在国家档案馆的某个机密文件室。

·

秋熙童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躺在玻璃栈道上,眼看着火辣辣的太阳挂在天边,可栈道上空无一人,他又不想这样坐以待毙。

想出一招,躺着走。

虽然秋熙童不知道玻璃栈道有多长,也不知道他的方向是否正确,可总比躺在这里一动不动吓得浑身瘫软要好。

蹭了很久,秋熙童只觉得露在外面的腰部火辣辣的疼,可他不敢去看,只能咬牙坚持。

忽然觉得脑袋被什么东西碰到了,接着就撞到了硬硬的东西,这才敢仰头去看,原来撞到了台阶。

心中窃喜。

缓缓地坐起来,但秋熙童始终不敢低头,一直看着远处的山尖。

顾不得疼痛,秋熙童倒着蹭上了几级石阶才敢把身体转过来。

此时秋熙童的腰部已经被蹭破了皮。

望着直插入云间的山顶,秋熙童眼下看来只能上天了,但他一点都不敢向下看,只好硬着头皮往上走,而且这陡峭的石阶居然丧心病狂的没有扶手,更是给向上爬的秋熙童增了几分难度。

紧贴墙壁向上爬,秋熙童为了分散精力,一级一级数着台阶数,即便如此,腿还是抖个不停。

·

这边走着走着,司马书感觉头上落了一坨鸟屎一般,冰冰凉,忍着恶心,抬手擦了擦,竟然是黑色的液体。

随手擦到一旁的树叶,司马书没多想就继续向前走,丝毫没有注意被他擦了黑色液体的叶子,瞬间枯萎。

不消片刻,就听到山上传来犹如山洪暴发般的巨响,抬头一望,上面黑压压一片倾泻而出,所到之处草木瞬间枯萎凋零。

着才意识到原来这黑液有着极强的腐蚀性。

顾不得那么多了,司马书逃命之际,余光看到了跟他一同跑在山间的一匹通体红毛的狼,犹豫中慢下了脚步。

但很快,那黑色液体就追了上来,司马书回了神,大步向山下跳去。

接着听得这头红狼的几声嚎叫,和在夜晚所听叫声不同,带着几分警示和提点的意味。

这才反应过来,司马书自觉刚才真是愚钝,迅速躲避到一边,看准一颗藤条,跳起来抓住,荡了一下上了一侧的小山头,好在那倾斜而下的黑液虽然汹涌可怕,但是却挨不到他和那头狼所在的微陡山坡上,不禁放慢了脚步,回头看向山上,也不知道那头小狼,有没有及时躲开。

或许因为太过惊险,司马书竟然忘了身旁有头不同寻常的红毛野狼,待到感觉背后有双阴狠的眼睛盯着他,回头之际才想起它。

在不知道对方何意的情况下,司马书退了两步,红狼近了两步。

也不敢轻举妄动,司马书想着万一刚刚那头小狼,是它的孩子呢,歪歪头看过去,还是头公狼。

若果真如此,那司马书就完了。狼是极其护崽的动物,若它知道司马书放跑了它儿子,那还不撕了他。

但看样子,它们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小狼又不是红毛。虽说如此,司马书还是又退了两步,紧接着那红毛又进了两步。

等到司马书想再退,但是脚下踩空,顿时吓了一跳,心提到嗓子眼,如果再被一头狼咬掉了手臂,回去的会议,说什么也是不用参加了。

千钧一发之际,司马书见那头红毛公狼目露凶光,一跃而起,他都来不及躲闪,小意识的扑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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