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和师母呢?”韩策问。
“还不是知道你今天要过来,老两口一大早就去早市上买了些菜回来。可惜去的太早了,你爱吃的那家卤煮还没出摊。”
舒婷给他俩一人端了杯茶,说:“这不,刚才两人又去买去了。”
闻言,韩策脸上顿时露出了些无奈之色,淡声道:“老师和师母实在不用这么客气。”
“这还不都怪你。”舒婷故意道:“谁让你不经常来看他们。稀客!稀客!物依稀为贵,知道吗?”
正说着,舒教授和他的太太就回来了。
看得出来,这对夫妇的感情很好,彼此挽着的手直到见了韩策和阮知林后才放开。
“小韩来了啊。”舒教授上前,打量着阮知林问韩策,“这就是你爱人吧?”
不等韩策回答,阮知林便微笑着上前,主动伸出手,道:“舒先生,舒太太,你们好。我叫阮知林。”
舒教授伸出手和他握在一起,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心道:小韩这对象长得好,气质好,言行举止还大大方方,一点也不小家子气。
“不错!”他冲韩策比了个拇指。
韩策笑笑。
几人坐下聊了起来。
期间大多数都是舒教授在说。
从韩策读书时候是如何如何的优秀,说到他不肯留校时自己的惊讶悲痛。
“我心痛啊,这么好的苗子…”舒教授指着韩策对阮知林说,“他要是还愿意继续跟着我,我真的可以拍着胸脯保证,他一定会成为我们学校最最年轻的正教授。”
阮知林点头微笑,表示理解。
后来二人又在舒家吃了饭,并邀请他们全家下周去参加他俩的婚礼。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回家路上,阮知林气压有点低。
韩策看出他有心事,并主动说道:“怎么了?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阮知林摇头。
韩策笑了笑,然后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与之交握在一起。
阮知林忽然道:“如果现在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会留校吗?”
韩策先是楞了一下,而后明白了他的别扭。
“我还是会把简历投给启华。”
因为如此才能离你最近。
“不。”阮知林认真地纠正道:“我是说现在。”
“现在?”
阮知林点头,“你其实不喜欢经商吧?”
“老实说,是不喜欢。”韩策诚实地表示。
说完,阮知林便见他笑了一下,眼神忽然露出几分怀念的神色。
韩策:“我小时候…其实是很想考警校的。”
阮知林安静的听着他说。
“我爸爸妈妈都是警察,你也知道,像这种特殊职业,比起容易暴露的alpha或者omega来说,不受信息素干扰的beta显然是更加适合从事这份职业。”
“我爸爸是刑警,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就殉职了……”
“xxxxxxx”韩策突然报了一串数字。
阮知林问:“什么意思?”
“这是他的警号。”韩策说:“从他走后就被封存了。”
韩策:“从小,我妈妈就告诉我让我长大后读刑侦,她说这样我就可以重启我爸当年用过的警号。”
阮知林明白韩策的母亲可能是想让儿子接过父亲的传承,也理解韩妈妈的心态。
只他不明白的是……
“那你为什么没有去当警察?”
对于这个问题,韩策只解释了句:“当年我高考的时候是陆家闹的最凶的时候。”
他表现的云淡风轻,说的也很简单,但阮知林猜想,当年的韩策一定是经历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困难后才放弃的。
“所以你才转而去读了政大吗?”
韩策点头,同时也直言道:“这还是你外公多次帮我周旋之后获得的最佳选择。”
听完韩策的过往,阮知林抿着嘴唇,比韩策本人还要失落。
韩策捏了捏他的手,说:“别不开心。我现在也挺好的。”
阮知林不喜欢他这种随波逐流的态度,怨念道:“你好什么?”
韩策也不谦虚,大大方方地回答他:“年薪百万,有车有房有存款,虽然没能完成我妈当年的遗愿,但我现在也已经稳稳超过了这个城市百分之九十的人了。”
“切~”阮知林鄙夷一声。
“当然。”韩策又捏了一下他的手,说:“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比不上老婆,说来说去我还是个吃软饭的。”
“你!”阮知林大惊,甩开他的手,吞吞吐吐道:“谁…谁是你老婆!”
“你啊。”
“滚啊!不准这么叫我!”
还有!
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这么理直气壮的把“吃软饭”三个字挂在嘴边!
不害羞啊?
韩策不仅不害羞,还十分骄傲。
他说:“这是事实。你要是不信的话,等周一你去公司随便打听打听,大家是不是都在羡慕我娶走了地主家的傻女儿。”
地主家的傻女儿……
阮知林:“???”
指着自己,问:“我是地主家的傻女儿吗?”
韩策摇头,一本正经道:“不。你就是地主。”
阮知林:“啊啊啊啊!”
完全没有被安慰到好嘛!
作者有话要说:
看来还得来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