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啤酒罐往嘴里送,却差点没撞到小鼻子。
她顿了顿,冷静地喝了一口酒,心想那两只扑棱着翅膀的玩意好像不是天鹅,而是两只鸭子。
她猜测是因为自己今天应付那些奇葩男太累了,以至于喝两口酒就顶不住了,脑子不清醒了,不仅把鸭子看成天鹅,刚才还出现了幻听。
可是那道深沉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她,仿佛在一寸一寸地巡视,探究,让她手心冒出了一层汗。
咽下一口酒,她重新转回头,低头。
看向沈砚舟。
白皙的小脸微微绷着,神情认真严峻,仿佛确认一般:“你刚才说什么?”
“盛楹,就是你听到的。”沈砚舟眼眸漆黑,瞳孔倒影少女的身影,目光不偏不倚,散漫却凌厉。
这位大少爷有一双多情又薄凉的桃花眼,眼尾懒洋洋地微向上扬直视你的时候,总像是含着让人难以抵抗的深情,仿佛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当然,只是仿佛。
假的,当然不会成真。
沈砚舟微轻挑眉骨,姿态闲闲散散,微嗤了声,“别装没听清。”
下颌轻抬,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能看见慢慢滑动的清晰喉结。
明明是微仰头看着她的姿势,却没有半点落下风的意思,是游刃有余掌控话题的上位者。
漫不经心的语气,却把她逼得步步后退。
盛楹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睫毛颤了颤,下意识要避开他的目光。
又觉得不妥当,硬着头皮回视他,红唇轻轻抿着,带着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恳求。
“你…那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沈砚舟神色松散,弯了弯漂亮的眼睛,看起来很温柔。
语调懒散直白,云淡风轻地笑笑,但心却很冷硬:“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盛楹到底忍不住扭过了头,握紧啤酒罐。
脑子乱得像是塞了一个毛球。
慌张,紧绷,胆怯,想要躲闪,以及突然陷入不在她应对范畴境地的不知所措。
嘴唇动了动,叹了一口气,头疼地开口:
“不开玩笑了好不好。”
沈砚舟睨她,嘴角噙着点若有似无的笑,语气有点不正经,似乎不想让气氛这么紧绷,内容却还绕着这个话题。
“我怎么开玩笑了?”
他歪了下头,似乎挺不理解的:“不行么?”
额头的黑发轻轻晃了晃,他的表情有些无辜。
盛楹几乎下意识反驳,嗓音微提:“不行!当然不行!绝对不行!”
她一口气说了三个不行。
胸脯上下起伏着,脸颊微红:“我们是朋友,不要开这么过分的玩笑了。”
澄澈的眼眸泛着清凌凌的光,责备的,抗拒的,难以置信的,甚至是荒唐的。
几乎在他心口扎了一刀。
沈砚舟薄唇紧抿,下颌线条绷紧,身上气息沉沉,仿佛不停下坠的冰冷深海。
气氛凝滞。
盛楹心里有点不好受,闷堵闷堵的。
她猛地站起来,觉得在这种古怪的气氛中待不下去了,不敢去看还半蹲在地上的沈砚舟,抬腿就往凉亭外走。
风从右边吹过来,吹起她的长发,脖颈微凉,带着湖水和绿草的味道,她昏胀的脑子终于有了一丝清明。
她闷头走进一条小路,没走几步,回过头。
掀开眼眸,看向身后那个修长高挑的身影。
她莫名不敢看他的眼睛,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目光只盯着那线条流畅利落的下颌。
她轻声说,“我要回家了。”
顿了几秒。
“你别跟着我了。”
她说完,飞快收回了视线,转身继续往前走。
果然没有再听到跟在身后的脚步声。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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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脑子乱糟糟的,潜意识里还是试图不想把渴望离开表现得太过迫切,只是身后的目光存在感强烈,让她浑身紧绷,最后还是忍不住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