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楚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
身体是干爽的,昨晚完事后乔言抱她去清洁过了,连睡裙都给她换过了一件。
只是昨夜到底晚了,两人都很疲惫,被面虽然被搞得一沓糊涂,但还是将就着睡了。
现在起来就看见被面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和干涸的黄斑…唐楚红着脸开始拆被套。
等她抱着一团脏被套床笠去外面洗衣间时,乔言正专注端正地坐在书房码字,投入程度上看起来已经这样工作了好一阵了。
键盘清脆的敲击声一阵一阵,像是带着某种韵律,把这阳光明媚的早间都变得宁谧悠远起来。
唐楚的书房同卧室客厅都是朝南的,采光极好。当时装修书房时,考虑到光线太强会让电脑屏幕反光,所以做了全景系统门窗和和式拉门,拉开门出去便是自家的花园,关上的时候日光穿过木门上的宣白裱纸,柔和且明亮。
乔言此时就坐在柔光里,鼻梁上架着一副纤巧精致的银丝眼镜,整个人显得疏离又遥远,唐楚捂着不大安分的心脏,没敢细看,抱着脏衣物尽量走得叫人看不出异样。
但是乔言这时也注意到她了:“起来了?”
“不多休息下?”
乔言都工作好久了,她却都快中午了还没休息够,那不是显得她好像很懒一样?
虽然确实也…唐楚脸上有些烫,清嗓客观的说道:“我平时不会起这么晚的。”
最晚一般也就九点左右。
“知道了。”乔言配合地勾了勾嘴角,没有与她打这些机锋:“早饭温在锅里的,快去放了东西过来吃。”
“好,我先去洗漱。”
“嗯。我这里就快完了,一会儿过来陪你。”
“好。”唐楚点点头,把脏衣服放洗衣机设置好后就乖乖进了洗手间。
她咬着牙刷,回想与乔言的对话,一来一回熟稔平淡得跟老夫老妻似的。这让她有些悸动,又有些无所适从。
倘若要把这种心情描述得具体一点,大概就是她现在,对乔言非常好奇。
唐楚对乔言的初印象是个平凡无害干净清爽的宅男,想和他结婚是因为这人身上一股可靠的气质,人看着又不出众,她还以为是自己能拿捏得住的老实人。
现在看来,乔言哪里是可靠,他那股子气定神闲的涵养,从容不迫的气度,骨子里甚至还有几分霸道,哪里是她能吃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