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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在家里的画室待了一整天,直到傍晚红霞满天才伸了伸懒腰放下画笔。
落地窗一尘不染,霞光透过玻璃染红了画室的墙壁和时辰白净的脸蛋。
一幅人像油画完成大半,时辰起身左右瞧了瞧,很满意。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想着这时候程颐应该下班了。
像是心有灵犀,程颐的消息弹了出来:“下班了,晚上想吃什么?”
时辰嘴角不可抑制的上扬,脸颊浮现出两个浅浅酒窝。他舔着嘴唇想了想,然后点开语音嗓,音变成小夹子,朝手机另一边的人撒娇:“老公~我想吃草莓~”
长得帅身材又好,平日里温柔床上超级猛,下班回来还给他带好吃的,这么棒的老公去哪里找法,程颐被刺激的粗喘不停,含在时辰穴里的手指忍不住加了一根。
穴被撑开的感觉十分清晰,时辰半张着唇轻轻喘着,下一秒程颐手指狠狠按在了他深处敏感点上,让时辰顿时身体一抖,睁大了眼睛轻呼一声:“啊……嗯……”
程颐没收力,手指继续在他身体里搅动,时不时磨着穴里微微凸起的敏感点,他指节屈起,想将穴开拓的更加松软。
时辰身体里的酥痒像细密的电流,从身下传导至身体各处,快感让他脸颊上浮上一层薄红,深陷情欲的神色让程颐忍不住了,他抚了几把自己的性器,抽出手指,沉腰插缓慢了进去。
“啊!老公……”手指的扩张当然不够,程颐性器插进来的时候依然让时辰难受的轻颤,嘴里不安的叫着老公。
“放松点乖老婆……”程颐也难受极了,性器被夹在紧窄的穴里进出不得,他哑着嗓子出声低哄,“马上就不难受了……”
“老公你疼疼我……慢一点“时辰眼睛润湿,声音软软的向程颐撒娇。程颐受不住他撒娇,要是放在平时他肯定有求必应,但现在情况特殊,鸡巴硬起来的男人是听不懂老婆话的。
”好,乖老婆,老公疼你……“嘴上这样说,程颐仍然往时辰穴里插入,粗长性器烫的时辰软穴不住收缩,龟头和经络摩擦过软嫩肉壁,夹着程颐劲腰的修长双腿舒爽的直抖。
性器插入的过程在时辰眼里异常缓慢,插到底时,时辰不安的深呼吸,额上甚至渗出了细汗,脸蛋红扑扑,程颐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
不待时辰适应,程颐动了动腰,双手握住自己老婆的细腰开始徐徐抽动。
肉刃破开甬道,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抽插,呼吸间时辰渐渐适应了磨人的痛痒,酥麻快感如泉水般从穴里涌到四肢,惹得他眼圈又红了一点。
“嗯……老公……嗯……”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时辰性欲愈加旺盛,温柔的性爱渐渐无法满足自己。时辰渴求初恋男友在床上对自己能多一点掌控和强势,但他又羞于讲出来,因为程颀对自己简直温柔体贴到极点,不忍他受一点痛。即使在床上,程颀只要看着时辰红眼圈都心疼,更别提听他颤着音说什么太深了受不了,程颀忍着自己的性欲也不愿让时辰有一点不舒服。
温柔虽好,但是还不够。
可程颐不一样,时辰伸手搂住程颐脖颈,腿缠在他腰间,将自己身体和身上的人贴的紧紧。
程颐长着一张和程颀一模一样的帅脸,性格也一样温柔体贴,但是床上略有强势,即使时辰红着眼眶求饶也不会停止攻伐。
性爱渐入佳境,两人的喘息低吟让气氛暧昧到极点,时辰里深处敏感点被又顶又磨,交合处被润滑和溢出的水液沾的湿哒哒,抽插间发出羞人的声音。
深重的操干让时辰爽的泪水涟涟,湿润的眼睫忽闪忽闪,眼神迷离,此刻若要是问他姓甚名谁估计都要恍惚好一会儿。
程颐眼神暗了暗,挺腰大肆挞伐湿软的后穴,同时俯身含住了时辰胸前微硬嫩粉的乳尖,双手顺着他流畅的腰线滑到了光滑的后背,按在肩胛骨处让人无法躲开。
“唔!老公……啊……好……好舒服……”时辰乳尖被含在嘴里挑逗,酥麻快感侵袭了大脑,他无意识的呻吟起来。
“嗯……老公知道你舒服……”
程颐双唇吮吸着乳尖和周围的嫩肉,牙齿轻轻咬那挺立起来的红豆,时不时还恶劣的用舌尖舔弄敏感的乳孔。时辰身体绷紧了,喘息不停,他双手放在程颐的头上,想要推开,可是程颐对着乳尖狠狠一吸就能卸了他的力,还宣示主权似的换了一边乳肉继续挑逗。
“不能吸……呜呜……老公轻一点……”
快感像一张网,将时辰牢牢包裹住,穴里被操干的酸软舒爽不停收缩,他身体轻颤,仰着头泪眼朦胧,半张着水润的嘴唇可怜兮兮的低吟。
“老公……轻一点……呜呜……好深……呜呜……轻一点嘛……”
程颐一边操,一边附在时辰耳边低语,还含着他小巧耳垂吮:“深一点才舒服,乖老婆舒服不舒服?”
时辰知道程颐床上的个性,恶劣又坏,但他偏偏很喜欢。见他泪汪汪的咬着唇不回答,程颐坏心的往软穴里狠狠插了几下,次次顶到最深
', ' ')('处的敏感点,大有不回话就操个不停的架势。
“呜呜……别……太深了……老公……呜呜……出去一点……”
软声求饶没有用,程颐低头舔了一下红红的乳尖,继续问:“那老婆舒服不舒服?嗯?”
快感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想要寻找发泄口,时辰受不住,想让程颐插的浅一点,但又不好意思说出羞人的话。磨蹭间,时辰突然控制不住的吸气,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一声声娇喘从口中溢出——程颐不仅用手握住时辰硬挺的性器撸动,还用拇指按住了顶端的小口轻轻磨。
“不……呜呜……别这样……老公……受不了的……呜呜……放开我好不好……”
程颐这时候才不听老婆的话,他空出一只手按着时辰胸膛,挺腰又开始深重的操干,还粗喘着继续问。
“宝贝老婆舒服不舒服?嗯?”
时辰身体微微发抖,快感太强烈,他自知要高潮了,不得已只好带着哭腔承认:“舒服的……舒服的……老公……轻一点嘛……”
程颐觉得老婆在口是心非,这时候要是真的松开,估计会被老婆气的赶出家门。于是他在痉挛的肉穴里整根撞入,继续大开大合的操干。
时辰白嫩的小肚皮上甚至顶出了可怖的轮廓,程颐更是坏心的拉着老婆的手按在那处让老婆感受。
“太快了……慢点……嗯嗯……好舒服……”
时辰崩溃失神,可程颐欲望沸腾,二人身上皆蒙着一层细汗,交合处淫水飞溅,啪啪声不断刺激着二人神经。
“啊!嗯……老公……太快了……不行……要射了……放开……”
程颐只当没听见,拇指继续堵着时辰性器顶端,一边插一边磨,时辰承受不住这样刺激,快感逼出了他的眼泪。
高潮好像身体里的海啸,澎湃的快感侵袭着时辰意识,惹得他无意识的收缩了后穴。程颐被夹得闷哼一声,深深操了几下全射进时辰的穴里了。
射完他松开堵着时辰的手,刚拿开,身下的人也轻颤着射出白浊的体液,全部落在了小肚皮上。
时辰眼角有泪水滑过,射进穴里的精液热烫,喷在肉壁上烫的他直抖。太爽了,他高潮后身体还在打颤,穴里夹着一根性器一收一缩,浑身无力,连指尖都阵阵发麻。
程颐俯身抱着时辰,吻去他眼角的泪水,双手轻柔抚摸他的腰背安抚着,时辰才慢慢回神恢复一点意识。
程颐一边安抚,一边埋在时辰颈肩闷闷的笑,时辰恢复了一点体力,他脸热用力推开他:“你……你笑什么!”
程颐抱着老婆亲了亲,双臂搂的更紧了:“老婆太可爱了……”
时辰继续推,可是推不开,只能由他去了。谁让这是自己老公呢?自己选的老公,再坏也只能受着了。
普普通通的工作日,往常二人吃过早餐,程颐去上班,时辰也照常去画室。但是今天时辰起不来了,昨晚除了沙发上一次,又被程颐压着后入在卧室又做一次。他累得腿软体酸,本打算洗完澡直接睡觉,没想到这头吃不饱的狼洗澡都不消停,做到最后他累得沾床就睡。
程颐早上根本叫不醒人,时辰把自己整个身体包在柔软的被子里拒绝被叫醒,程颐没办法只好留了早饭让他继续睡。
再次醒来,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时辰打着哈欠收拾好自己,直奔厨房。
保温的粥温度适宜,蒸饺玲珑可爱,新鲜的草莓也早就洗好。
吃完早饭时间还早,时辰本来打算去一趟家里开的画廊,但他此刻腰酸腿软,一步都不想走,于是取消了这项安排。
家里一间空房间被改成画室给时辰用,一幅人物油画完成大半,时辰哼着歌在画架前坐下拿起笔继续画。
这幅油画是结婚照,是时辰和程颐二人的。卧室墙上本打算挂照片,可时辰不太满意,他决定自己画一幅挂起来,程颐也十分支持。
画里人物神色与照片无异,二人亲昵的搂在一起,程颐稳重笑的宠溺,时辰看起来俏皮,嘴角挂着甜蜜。
时辰握着画笔的手突然一滞,明明笔下画的是程颐,但是他脑子里却不可抑制的想起程颀。
双胞胎兄弟两个长得一模一样,就连腕间几不可见的小痣也别无二致,有的时候时辰都分不清。
不过自从程颐和自己在一起后,时辰再也没有见过程颀。即使在他们婚礼上,程颀作为自己的前男友,作为自己老公的双胞胎弟弟,他也没有出席。
时辰其实很害怕再次遇到程颀,而且还是以嫂子的身份遇见。时辰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程颀,得知他没有出席,其实时辰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带着一丝愧疚问了程颐。
程颐说,程颀几个月前就出国了,短期内不会回国。程颐没继续说,时辰也没问的很详细,他自己心里明白原因。
任何一个人被分手后,发现自己喜欢的人变成自己嫂子,都无法接受,更何况和他结婚的还是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哥哥。
说来愧疚,如今结婚
', ' ')('有一月,有时看着自己老公,时辰还是会想起前男友。
程颐做菜和程颀一样好吃,尤其是白灼虾,味道分毫不差。程颐和程颀一样温柔,会经常带甜甜的草莓给自己,也支持自己的一切决定。就连身体里的敏感点,程颐也找的又快又准,就好像他是另一个程颀。
了解的越多,二人就越来越像,时辰有时会怀疑,会不会是自己前男友顶替了双胞胎哥哥的身份再次接近自己,因为这么像的双胞胎真的很少见。
但是这又怎么可能?太离谱了。
时辰给画补上了最后几笔,他看着笔下完美的画作,摇摇头清除了脑子里奇怪的想法。
画作完成后,他自己动手装上了早就准备好的画框。
时辰少说也有一米七五,不用踩凳子,也可以轻松把画挂上墙。他双手扶着画框边,轻轻一抬,画框就稳稳当当的挂在挂钉上了。
时辰站远了一看,心里打了个响指,完美。
拿起画笔时,时间总流逝的飞快,一切大功告成后,时辰才发觉已经到了中午。
时辰家里开着画廊,也许是天赋,也许是耳濡目染,他从小就是拿画笔的。即使后来上了有名的学校,高手云集,时辰的画依然出类拔萃,风格依然万里挑一。
时辰和家里人一样,痴迷艺术,灵感涌现的时候什么都顾不得,能在画室泡一整天,因此总是忘记吃饭。
结婚后,程颐怕他自己在家不好好吃饭,弄出胃病,就特意请了阿姨上门做菜。
阿姨每天来两次,今天中午阿姨多煲了一盅汤,说是程先生特意要求的。
时辰汤喝了大半,画了好几天的画终于完工,他心情大好还多吃了小半碗饭。
阿姨收拾完厨房一走,家里立马安静下来,时辰拿了素描本和笔盘腿坐在客厅落地窗前坐下来晒着太阳。
金秋时节,中午阳光明媚,暖融融的照在时辰身上。家里暖和,时辰只穿了轻薄的家居服。时辰皮肤白,露出来的皮肤被阳光一照像透明一样,阳光下深栗色的头发上闪着薄光,漂亮的像个小王子。
有名的学校,出名的院系,群英荟萃的同时,充满艺术气息的美院里帅哥美女云集。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时辰的相貌依旧出众。精致的面孔,白皙的皮肤,完美比例的匀称身材,他一笑就能引来众多追求者。
可即使追求者众多,时辰也从来没有恋爱的想法。直到他遇见程颀,大四优秀学长,校草级别的风云人物。
可惜甜蜜恋爱短暂,只半年两人就分手。
后来时辰遇上了程颐,他自称是程颀的双胞胎哥哥。他和程颀长着同样一张脸,却戏剧性的和时辰在一起了。
时辰靠在靠垫上,指间夹着一支铅笔思索,只一会儿就手腕一抬,翻开素描本落笔勾画。
时辰要画程颐,于是捏着素描铅笔刷刷的勾勒,笔下人物眉眼温柔但是带着一丝冷峻,鼻梁挺拔嘴唇微抿。
风衣衣摆微扬,程颐双手插兜,发丝不乱,迎着风迈出一步。
画里程颐皮鞋风衣,宽肩窄腰,稳重又禁欲。
没有人不喜欢这一款,时辰也喜欢。
阳光依然暖洋洋,偶尔悠悠的飘来几朵云。时辰看着纸上的程颐,手上鬼使神差的翻了页。
时辰手腕微动,落地窗前这一方阳光充盈的空间只有纸笔摩擦的沙沙声。
时辰放下笔,拿近素描本时甚至放轻了呼吸。
纸上浮现的人物和前一页一模一样,五官复制,比例相同。只有身上衣装的相差,但是气质却千差万别,明显后者更加清爽年轻。
若是有人分辨,说不定会认为这是同一人,但是时辰清楚,后者是程颀。
透过自己老公看另一个人,而且还是自己前男友,太罪恶了,时辰惭愧。
不能这样下去了,他想。
素描本被一下合上,时辰将程颀塞进了书柜深处。
程颐下班回家,在餐桌上告诉时辰自己明天出差。时辰没有丝毫怀疑,吃完饭还和程颐一起收拾行李。
时辰问他去哪里出差,程颐说北京,只出差两天。
小型行李箱放在床尾,程颐坐在一旁清点物品,时辰则在衣柜里挑来挑去。
时辰查了天气,北京气温骤降,可能还有雨,于是给程颐的行李加了一件黑色长风衣。
“再带一件风衣吧,北京最近很冷的……”时辰将衣服整齐叠好,还想说点什么,却被程颐揽住腰拉进怀里。
“怎么了?”时辰突然有点懵,但还是乖乖坐在老公怀里。
程颐埋头在时辰颈侧轻嗅,双臂把时辰搂得紧紧的,好像生怕他跑了一样。
闻着时辰身上和自己相同的沐浴乳味道,程颐心安了。他轻轻吻了吻时辰柔嫩的脖颈,闷声道:“没事,就是舍不得乖老婆。”
时辰脖颈被他弄得痒,听了这番话笑的没心没肺:“刚结婚没多久你就舍不得我了,哎呀,那你以后要怎么办?
', ' ')('岂不是一辈子离不开我了?”
“小没良心的。”程颐威胁一般的伸手捏了捏时辰的软屁股,捏一下说一句,“这时候你应该说,‘我也舍不得老公,老公要早点回来,老公出差也要想我’。”
时辰听着程颐一本正经的教自己话术,更加乐不可支,他故意和程颐对着干:”你一走,我就去找……哎呦!“
程颐被气笑了,扬手在时辰的屁股上轻轻扇了两下,引得时辰赶紧捂着屁股认错。
两人胡闹了一会儿就停了手,东西也不多,很快就收好了。
程颐看着时辰专注的帮自己清点物品的模样,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一直过下去也不错,但是他马上打消了这个想法。
有谁会愿意做别人的替身呢?又有谁会甘心一辈子戴着面具生活呢?即使这个人是自己,即使戴着的是自己的面具。
第二天一早,程颐就要出发了。时辰送他离开,于是在楼下给他拥抱和亲吻。
秋季早晨寒气直往衣服里钻,时辰站在门口冷的拢了拢身上的外套,目送着车渐行渐远。
口袋里手机嗡嗡震动,时辰掏出来点开一看,讶异的睁圆了双眼。
安静了很久的聊天框多出两条信息,将一个多月前的“新婚快乐”顶起。
“辰辰,我回国了。”
“我能见你一面吗?”
熟悉的亲昵称呼让时辰握着手机的手一滞,他突然没由来的心虚。抬头一望,程颐的车早已离开,车尾都无影无踪。
时辰按熄了手机,转身匆匆进到楼里。
时隔一月,程颀发来了消息。可他说的话让时辰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程颐没去北京,他甚至根本没有出差的行程。
此刻他坐车里低头看着攥在手里的手机,等着对面回复。可信息栏迟迟没有动静,就好像对面的人没有收到一样。
手机放在一边,程颐脱掉身上的正装,拿起了副驾上早已准备好的衣服。
程颐用正装和沉着包裹住自己,将“程颀”藏起来。他骗过了时辰,但骗不了自己,他重新穿上程颀的衣服,他想做回程颀。
座位上的手机滴滴响了两声,时辰终于回复。
“好。”
灵绘长廊最近在办画展,由美院牵头,参展的画作都是院里的优秀作品。其中不仅有近几年的学生新作,也有历届优秀毕业生的留校作品。
程颀穿了件浅色高领毛衣,手里捧着两杯热饮站在长廊入口处,时不时抬手看表。
即使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时辰还是一眼就找到了人群中的程颀。
肩背挺拔,身姿颀长,和印象中一模一样。
时辰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脑海中瞬间浮现的是程颀看自己的眼神,永远温柔深情。时辰突然心生怯意。自己现在是以什么立场什么身份和程颀见面呢?哥哥的爱人?还是前男友?
时辰胡思乱想的时候,程颀已经看到了时辰,他捧着杯子穿过人群来到时辰身边。
“辰辰,咖啡。”
干净好看的手递来一杯咖啡,打断了时辰的思绪。
时辰指间微凉,接触到温热的杯子时下意识握紧了些。微苦的香气溢出来了,时辰辨得出是热卡布。
“谢谢。”
程颀还是和印象中一模一样,深黑墨瞳,睫毛纤长。但此时挺直的鼻梁上架了副银边眼镜,镜片遮挡让时辰一时看不出他的神思。
微凉的指尖被捂热了,时辰换了一边捧着温手。他看着程颀,嘴唇像是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他想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程颀看得出气氛的尴尬,率先出声打破沉默。
“今天温度不高,怎么还穿这么少?”
时辰刚回了神,听了这话更不知道怎么回答。
程颀也没有非要个答复,他看得出时辰懵懵的,趁人不注意,直接拉起时辰垂在身侧的手握在了自己掌心,然后顺手就揣进自己大衣衣兜。
时辰被吓了一跳,想要抽出手,可程颀面上温和,手上却半分劲不松,时辰手挣不出来。
程颀不去管时辰的反抗,转身带着时辰进了灵绘正门。
气温确实低,即使端着热乎乎的杯子,时辰手指依然冰凉。被程颀握着的左手则相反,被温热的手掌包裹,手指逐渐回温,冰凉消失的无影无踪。
时辰被拉着手,也挣不脱,迫不得已跟着程颀一起进了画廊。
“程颀……你放开……”灵绘老板他们都认识识,而且这画廊里来往的熟人也多,时辰实在想象不出如果被别人看到自己和程颀在一起,会有什么样的流言产生。
程颀好像满不在乎,照顾时辰走得慢,但是手劲依然不松。
“不放,”程颀拒绝了,“让我给你暖暖手。”
时辰愣了愣,总感觉程颀有些不一样了,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愣神之时,他忘了挣脱。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踏进画廊
', ' ')('没几分钟,老板就远远看见了他们,伸长手臂给他俩打招呼。
“你们两个怎么才来?”杨坤一边拉高声音招呼,一边往俩人身边走。
衣兜里的手不安分了,挣扎着往外抽,程颀知道时辰的顾虑,但是他毫不忌讳,紧紧握住对方的手,不给一丝逃脱的机会。
眼看着杨坤马上到身边来,时辰慌了,心突然跳的很快,连忙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求:“你放开……不能被他看到……”
时辰心里慌,婚礼才过两个月,就让旁人看见自己和前男友牵手逛画展?
杨坤此时距离二人只有不到二十米,且距离在不断缩进。
程颀包裹着时辰的手更紧了,他微微侧头,看着时辰惊慌的神色,他突然扬了扬嘴角,低声道:“怎么不能被看见?看见了就看见了……”
话音未落杨坤已经走近,一边发牢骚两人不理他一边奇怪两人的小动作。
“你们干嘛呢,扭来扭去的。”杨坤往两人中间看了一眼,结果时辰被这一眼吓得直接躲在程颀身后了。
“时辰怎么了?今天怪怪的。”杨坤疑惑道,不过也没太放在心上,转头跟程颐搭话。
“咱几个好久没聚聚了吧?今晚上我家喝点儿?”
杨坤和程颐是同班,俩人在学校还曾经是室友,关系不错。
“想不想去?”程颐紧握着时辰的手把人从自己身后拉出来,相握的手就这么突然露了出来。
时辰惊了一下连忙抽手,心虚的指间都颤抖,可程颐实在抓的太紧,不肯放开。
杨坤看在眼里实在是摸不着头脑,俩人这是怎么了?
时辰抽不出手,眼神下意识看向杨坤。一瞬间他心里冒出来了各种词:出轨被抓,婚后不忠……他后背都微微冒了虚汗,心如鼓擂,生怕下一秒杨坤说出什么不好的话。
“辰辰?想不想去?”程颐打破尴尬局面,出声问道。
“啊?我……我……”时辰一时间没有了自己的思考,拒绝的话也说的磕磕绊绊。老公出差,自己却和前男友去朋友家聚餐……如论如何这种事情也不能发生……
时辰慌了神,转头求助程颐。程颐露出安慰的神色,又握着他手捏了捏,示意他放松一些。
杨坤摸不着头脑,两人这是怎么了,不过他也没有过多关注,还有个客户要见,他忙的只能抽出时间招呼俩人。
从程颐嘴里听到了想要的答案,杨坤一边强调着一定要来,一边转身走了。
危机解除,时辰依然心如鼓擂,但是又悄悄涌起一点疑惑。
杨坤为什么看着自己和程颀手牵手还没有反应?
难不成……他认错了程颀和程颐?把程颀当成了自己老公?
这怎么可能?他们几年的朋友,怎么可能认错……
仿佛是为了验证时辰的猜想,杨坤突然转身朝这边远远的又说了句什么,时辰没有听明白,但是最后两字却听的真真切切!
杨坤叫自己身旁的人程颐!
时辰大惊,果然杨坤认错了人,把程颀当成程颐。把自己的前男友当成了自己的新婚老公……
刚才那一个插曲吓到他大气都不敢出,后背已微微出汗,此时发现杨坤认错人,那种心惊的感觉竟然慢慢减弱,好像下一秒就要被揭穿的秘密被重新包裹起来。
“放松点辰辰,”程颀轻声落在时辰耳边,“杨坤可没认出来。”
说完还抿着唇闷闷笑,惹得时辰很恼火。
程颀的笑让时辰彻底反应了过来,这家伙就是在耍自己,时辰心里丝毫不痛快,胳膊手一同使劲,要将自己的手从程颀手里挣脱出来。
程颀这回放手了,任凭时辰逃脱。
时辰瞪程颀了一眼,然后转身就走,不愿再理会他。可这一眼里头的怨气冲天程颀一点也不在意,他笑着快走两步就跟上了时辰。
“辰辰你走慢点……”程颀追上时辰,“对不起辰辰……不开玩笑了……”
时辰不理他,自顾自看起了墙上展出的作品。
灵绘这家画廊是杨坤毕业后自己开的,家里资金大力支持,但是知名度还不够。这次画展杨坤下了血本,免费给美院办了一场展,为的就是借美院的东风,给灵绘打一打知名度。
美院群英荟萃,高手云集,展出的作品也都汇聚了精妙巧思,时辰一时间深陷其中,不能自己。
偶有相熟的人上前打招呼,程颀也应对自如。
时辰抽出一丝注意力,听着他们对话,无非就是些寒暄罢了……
嗯?程颀这人在说什么?
“我和辰辰才刚结婚不久,还想再多过几年二人世界。”程颀笑着回答熟人的发问。
那人也打趣,“也是,你们刚结婚,这日子过得甜甜蜜蜜的,感情好就是最好的!”
这个场面简直无法想象!程颀在用自己老公的身份跟熟人聊天,还丝毫不怕认出来,一副我就是正主的样子。
时辰确实
', ' ')('发现程颀有点变了,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这时候听他神色自若和熟人聊天才清楚明白程颀哪里不一样了。
时辰喝完最后一口咖啡丢掉手中的空杯子,面无表情:“脸皮变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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