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工作一天,需要休息,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这里离家很近,车程十几分钟。
秦骁没什么语气的说:“不安全。”
唐溪:“我让小张来接我。”
秦骁没再说什么,把电话挂了。
唐溪垂头,给小张发自己的定位。
苏栀挽着她胳膊道:“怎么着,你老公又回家了啊,你不是说你不叫他回家他就不回家的吗?”
唐溪耸了耸肩,“你看我像是知道他会回家的样子吗?”
她要是知道他会回家,就不在外面玩这么晚了。
十几分钟后,唐溪收到秦骁消息。
益远集团总裁秦骁:【出来。】
唐溪:“???”
怎么是他来接?不是说好了小张来接的吗?
唐溪跟众人打了声招呼,拿着包走出包厢。
从ktv里出来,熟悉的黑色车子缓缓开到她面前。
前面的两个车窗的都看着,秦骁坐在驾驶座,脸色淡淡的,侧目扫了她一眼。
唐溪打开车门,弯身进去。
秦骁没说什么,等她系好安全带,踩着油门掉头回去。
一路上,车厢内安安静静。
唐溪习惯了他的沉默,开着车,也没找他聊天让他分心。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
唐溪下车,走在前面,输入指纹开锁,弯身从玄关的鞋柜里拿出拖鞋。
高大的男人进来,挨着她,和她一起换鞋,然后又一起上楼。
这个点,秦骁跟在唐溪身后直接回了卧室。
唐溪去衣帽间拿了衣服,出来时看秦骁坐在沙发上,想了想,走过去,戳了下他肩膀。
秦骁抬眸看他。
唐溪微微歪头,水盈盈的杏眼认真的看着他脸,“秦骁,我今天在外面玩到这么晚,你没生我气吧。”
秦骁道:“没有。”
唐溪怕他口是心非,谨慎解释,“我们工作室同事聚餐,本来只打算吃个饭就回来,但年轻人都爱玩,就去了ktv。”
秦骁嗯了声,淡声道:“我不会干涉你的社交圈,但女孩子晚上要注意安全。”
还挺讲理的。
唐溪点了点头,“知道了,我去洗澡了。”
她转身去浴室。
‘啪嗒’一声,浴室门关上。
秦骁侧身,看到浴室里的灯亮起,嘴角耷拉了下去。
他今天一下午,都在等唐溪给他发消息,一直没等到,回家后也不见人影,在得知他回家后,声音里全是诧异。
这个女人似乎从来就没想过,他会回来。
秦骁坐在沙发上,脑子里想到从前唐溪满嘴爱他的情话,一到周五就想他,也只有周五才会想他。
......
现在周五也不会想他了。
唐溪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秦骁已经在书房的浴室洗好了澡,目光看到她的时候,顿了下。
她今天穿得是两件套的睡衣,睡衣和睡裤把她包裹的严严实实。
她之前穿得都是睡裙。
唐溪是喜欢穿睡裙的,之前秦骁睡觉都贴着最外面的床沿,一副唐僧进了盘丝洞的架势,对唐溪一点威胁都没有。
唐溪就一直穿着睡裙睡。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唐溪察觉到他的视线,抬头和他对视,“怎么了?”
唐溪问完,在心里和秦骁几乎同步回答,“没什么。”
果然,她就知道他会回答没什么。
唐溪为自己预判了秦骁的话情不自禁的垂头笑了下。
秦骁眯了眯眼。
唐溪赶紧小跑到床尾,脱鞋爬上床。
“我已经没事了,你没什么事的话就可以直接关灯了。”
秦骁抬手准备关灯,余光瞥见唐溪缩在被子里,双手拽着脖子前的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住,露出一张白皙的脸蛋陷在枕头里,微微仰头看着他关灯的手,清澈明亮的眸子一眨一眨,长睫毛轻轻扇动。
刚洗完澡,她的脸颊泛着粉红,在灯光下,耳根薄薄的。
唐溪察觉到他的视线,睫毛急促颤了颤,侧过身,只给他一个后脑勺看。
秦骁唇角微微抿起,小腹之下起了一团燥热。
看她缩在那里,跟猫一样,纤白的手指攥紧被面,将被子从中间隔开。
一床被子让她弄得像两床被子。
秦骁盯了唐溪一会,才把灯关掉。
秦骁听到唐溪如释重负般呼出口气。
他眉头皱起,终于将自己脑子里盘桓很久的事情说了出来,“晚上给你打电话时,你似乎对我平时不回家的事很委屈。”
唐溪:“......”
唐溪心里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秦骁慢悠悠道:“既然如此,以后我都回来住。”
他以后都回来住?
唐溪惊得从床上坐了起来,侧身看他。
秦骁平躺着,双臂压在背面上,看不清表情,但听声音不像是开玩笑。
“每天都回来?”唐溪不确定的问。
秦骁道:“每天都回来可能办不到,我有大半日子要出差,只能答应你在南城的时候每天陪你。”
唐溪:“......”
什么叫答应她在南城的时候每天回来陪她,她什么时候让他每天都回来了。
“秦骁......”
唐溪正欲说一些知书达理的话劝他以工作为重,不要总是想着回家,黑暗中传来秦骁从喉咙里发出的一声冷嗤,像是看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一样。
唐溪就安安静静的缩回去了。
行吧。
每天都回就每天都回吧。
她闭着眼睛睡觉。
秦骁听着她细弱的呼吸声,像羽毛一样,体内火气迟迟下不去。
唐溪迷迷糊糊都快睡着了,忽然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
“唐溪,介不介意,帮我一下?”
第17章她拒绝了他
唐溪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恍惚间听到秦骁这熟悉的台词,意识霎时清醒,明白他嘴里的这个帮他一下是什么意思。
虽然她并不介意帮他一下,但她现在实在是太困了,且她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幼时,唐兴昌忙于工作,把她接回唐家后就交给了连雅波,很少回家。
连雅波当着唐兴昌的面对她好,等唐兴昌一走,就原形毕露,时常对她发脾气,有不顺心的事就在她身上发泄。
唐溪刚开始时找过唐兴昌告状,每次都会被连雅波三言两语的枕头风糊弄过去。
或是唐兴昌心里也清楚她在唐家过得是怎样的生活,但是她对于他的分量,并不足以让他为了她破坏和连雅波之间的夫妻情分,所以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顶多不过是在她受了委屈后,买点礼物哄哄她。
事后连雅波还会变本加厉的虐待她。
为了少吃些苦头,她不敢再找唐兴昌,在连雅波面前装得百依百顺,私底下有唐家旁支的人故意问她继母对她怎么样,她也会捡着好听的说,把连雅波夸成善良大度的好继母。
因为她知道,这些话,一定会传到连雅波的耳朵里。
她必须时时刻刻警惕着,不能给连雅波留下把柄。
只有这样,连雅波才会心情好,看在她温顺的份上,对她稍微好点。
大概是因为白天在连雅波和唐渺面前隐忍得太憋屈,她在睡梦中的时候就会有意无意发泄对连雅波和唐渺的不满,梦到连雅波在她面前低声下气的求她原谅,也只有在梦中她的心情才是舒畅的。
所以在想睡觉被别人打扰到的时候,她的脾气会比正常时候差很多。
她白天工作了一天,晚上又在ktv玩到那么晚,这会累得只想睡觉,秦骁突然提出这样的请求,她想到他上次让她帮了那么久,手腕都酸了,满脑子都是他好烦,想直接让他哪儿凉快哪待着去。
但尚存的理智让她委婉了许多,慢悠悠道:“你今天体内也有酒精?”
上回他突然这么有兴致,可是说了,体内有酒精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