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他已经能动了,也能走几步,只是坐车上,应该没什么事吧?我开车挺稳的。”
老人家依然摇头,“你那朋友,体质异于常人,看着块头挺大,但也就看着壮实,他免疫系统脆弱。”
“再者,他伤的又是后背,坐车难免砰、擦,安全起见,还是等他伤势再稳一稳吧。”
苏念恩总觉得没这必要。
“我看他状态挺好了。”
老人家淡淡道:“姑娘,命重要。他那个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
“?”
她怎么就知道了?
哦,她确实大概有了解。
“哎!”
苏念恩长长叹气,“没有别的办法吗?我带着药,每两小时给他换药,查看他伤势和情况,也不行吗?”
“他是你朋友?”老人家忽然问。
苏念恩一愣,随后点头,“是呀,不是朋友,我也不至于守他这么多天。”
老人家却道:
“既然是朋友,那就为他性命考虑,几天都守了,还少了这个把星期?”
这话……
苏念恩竟无言以对。
苏念恩知道艾瑞克的情况,每天都是她在给换药、抹药,但表皮结痂,今天看着好像好一点了,一个没注意。
换言之,但凡一个不小心没细心呵护,伤势周围又一片发红发烫,而他身体也有发热的症状。
真是有够磨人。
表面看着是大好,但由于子弹打入太深,而这偏远渔村里,老先生技术也仅仅只是取出子弹。
为了取出子弹,那切开的口子有多大,夹出子弹的钳子有没有弄坏深处的肌肉,这都不好说。
总之,大医院取子弹后的伤口,会比老先生取子弹留下的伤口小起码一半。
伤口太深,一牵动就容易发炎,一发炎,那这大男人又不得了了。
总之,苏念恩心底里称艾瑞克为“磨人精”。
白长那么大个子。
苏念恩失望而归,艾瑞克在小屋门口等她。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
苏念恩实在做不到心如止水。
她已经在这里守了他五天!
五天了!
“没怎么。”
苏念恩一点都不想搭理他,莫名的烦躁。
公司大变故,一堆事情等着她处理。
原本她只是打算在他面前刷个好感,最多两天!
然而,这一天接一天的,后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