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小鸟连连辩解,却还是生气的白虎一爪子拍在了地上。
豹猫犹且觉得不解气,去把他们掉落的鸟毛捡起来,掰开他们的鸟嘴就往里塞。
“两个长舌妇!”
对他们拳打脚踢,把两只小鸟欺负得发誓再也不敢来大猫班的地界后,豹猫才气鼓鼓地住了手。
白虎冷冷看着他们,刚要松手,雪豹的声音便远远地传了过来。
“慢着。”
两只鸟抬头,身形高大的雪豹走了过来,先是看了一眼白虎,又看了一眼豹猫,目光中浮现出不赞同之色。
“这样太过分了,他们还是小孩儿。”
两只小鸟连连点头,被他一席话感动得快要哭出来了,以为这个班终于有一个明事理的人。
豹猫理直气壮道:“我是这个幼儿园最小的,白虎才是以大欺小的那一个。”
雪豹点了点他的小脑袋,又点了点白虎的脑袋,却始终没有让白虎松手把这两只小鸟放开。
他们也就只能以别扭而又难受的姿势被白虎压在掌下。
雪豹一番不痛不痒的斥责过后,才将目光投了下来,看着其中一只鸟。
“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并且他们已经知道了错误,你们不要生他们的气,毕竟他们还是小孩儿,我替他们向你道歉。——对了,有一件事希望你们能够帮我们澄清一下,可以吗?”
他居高临下地看过来,语气客客气气的,声音里也没多少斥责的意思,却平白教人打一哆嗦,心头升起恐惧。
那种恐惧并非是单纯的恐惧,是高级向低级的施压,自然界中一个物种对另一个物种的天然压制。
他似乎生来就应该站在顶点处,那最高的地方。
“我们的老师祁云并不是小偷,而你们口中的凝凝是个空口无凭污蔑别人的人,我希望所有误会我们老师的人都能解除对他的误会,可以吗?”
他俯身,凑到了两只小鸟面前,面色和语气温温柔柔的,瞳孔中却写着极为明显的威胁。
只要他们敢不答应,他们绝对走不出这个院子。
两只小鸟:“……”
他们这真的是在幼儿园?而不是一不小心进到了黑/社/会火扌并现场?
妈妈救命啊这只豹子好吓人呜呜呜!
看上去好像随时会把他们一口吃掉一样!太吓人了!
迫于威胁,两只小鸟忙不迭点点头。
雪豹重新直起身,温柔地目送这两只惊慌失措的小鸟飞快逃了出去,头也不回地朝着中班的地界飞过去。
庭院内,雪豹收回视线,面上已经一点笑意也没有了,眉头紧紧蹙在一起。
豹猫看向他,超大声地告状:“豹豹,豹豹,有人抢我的小盆栽!那群臭鸟居然敢抢他猫大爷的盆栽,我看他们一个二个的是不想活了!”
雪豹把抓着自己前肢的小猫咪一把薅了下来,甩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去小鸟班。”
他微侧头,猞猁从教室走了出来,眸光阴沉,脊背微伏,已然是一副生气的模样,尖利的爪子甚至隐隐有从肉垫中伸出来的趋势。
可想而知,他现在的心情并不美妙。
.
祁云走到了小鸟班门外,用力拍响他们班的班门。
开门的是那天户外种植见过的男老师,一脸疑惑地看过来:“请问你是谁,怎么了?”
“我是大猫班的实习老师,我来你们这儿是因为你们班有一个叫凝凝的学生污蔑我偷了它的东西,还把现在已经属于我的东西直接抢走了,我现在是上门来要的。”
男老师对于这些学生间的事情并不清楚,听祁云是来要东西的,扫描了他的教师证明才打开门放他进来。
“我们班的学生拿了你的什么?凝凝这孩子……虽说平常比较霸道,但抢别人东西这种事,她应该是做不出来的。”
祁云气鼓鼓地走到教室外。
“那是我和我的崽崽们一起种的盆栽!”
现在是上课时间,小鸟全部聚集在教室里,祁云一眼就看到了那只讨人厌的红色小鸟,昨天上门来的小鸟全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
祁云说了声“抱歉”,绕过男老师,站在教室门口敲响了门。
“咚咚咚!”
小鸟的视线七七八八投过来,祁云看着红毛小鸟,大声道:“把我的盆栽还、给、我。”
后面三个字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来的。
小鸟们面面相觑。
认识祁云的人毕竟是少数,猝不及防看见这么好看的老师,小鸟们都有些惊诧。
只不过,听他的话……
他们将目光投向红毛小鸟,凝凝怎么会拿这么漂亮的小老师的东西?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红毛小鸟蹙眉,几乎是有些不可置信地嫩声道:“我没有拿你的东西,应该是你拿了我的东西才对,你这个小偷怎么还有脸来向我要东西?”
“我不是小偷。”
祁云抿着唇气鼓鼓道:“这粒种子明明是我捡到的,是你和你的朋友明确说了不要,谁爱要谁要,我才会把它捡回去的,当时你在旁边看到了,你分明很清楚不是我偷的,为什么要带人上门来抢我的盆栽?又凭什么说我是小偷?你这是强盗行为!”
红毛小鸟语塞,忍不住大声辩驳道:“我才没有看见,你就是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