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姨带我回了病房,冯姨坐在轮椅上停在门口,张阿姨朝里面走去,走到柜门边,指着抽屉的锁孔:“宋小姐,你自己看。”
我走过去,这张柜子是这个房间唯一上锁的柜子,因为里面放着很重要的东西,这个抽屉的钥匙也只有我才有,现在抽屉大打开,里面翻得很乱,都是些冯姨和我爸的通信。
我爸和冯姨是通过笔友认识的,这些信纸都已经泛黄,但是冯姨还跟宝贝似的,她出事之后,进手术室始终拉着我的手,张着嘴瞪着我,想要说话,但嘴里流出来的都是红色的血,直到我说,我会把那些信纸都保存好,她这才松开了我的手,谁知道她这一进去,就再也没有醒来。
刚来的时候,我在电梯就看到了冯露露,她冒冒失失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抽屉是谁撬开的。
我心疼的把那些信纸,一页一页地整理好,直到整理完最后一页,我发现少了一样东西,是一个红色的折子。
“存折哪里去了?”我转身问张阿姨。
张阿姨走过来,还在不停的抹泪:“刚才冯小姐来过了,她把冯姐的存折给偷走了,那可是冯姐养老的钱呀,每一个月你都会往里面存一些钱,冯小姐不自己不存不说,现在还把存折拿走了,你说冯姐老了可怎么办?冯姐现在躺在床上,每天的护理费都是一大笔钱……”
我也为有这样的女儿感到悲哀,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事情已经这样,就不要难受了,我这里还有些钱,你先拿去应急,剩下的钱我再想办法,你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