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大姨妈,算算日子,好像是提前了两三天,真是一点预兆都没有。
这下子糗大了,这货轮上好像除了聂小菲之外就都是大男人,他们应该没有卫生巾吧?那我怎么办?我每次来姨妈的前两天都特别的汹涌澎湃,一天至少得用好几个卫生巾呢。
我偷瞄了一下发愣的秦驰恩,讪讪地用睡袍的衣角盖住了那团血迹,实在太囧了。
他把餐盘放在了茶几上,把上面的抽纸拿来递给了我。我还红着脸垂着头不敢动,因为……没内裤换。
他见我没动愣了下,仿佛明白了什么,“欢颜,衣服都洗了吗?放在哪了?”
“就晾在卫生间里。”
这套房里面没有烘干机,所以衣服洗好过后还有些潮湿,但内衣裤我是手洗的,估计这会儿还在淌水呢。
秦驰恩听罢直接去了卫生间,不一会就拿着一个吹风机和我的内裤出来了,坐在床头边全神贯注地吹内裤。我脸顿时烫得跟火烧一样,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三,三哥,还是我自己来吹吧。”我捂着屁股想挪过去。
“别动,我可不想看到我的床上到处是红红的地图。”他淡淡道,手很灵活地拎着我的内裤翻来翻去吹,脸色还从容得很,一点儿不觉得尴尬。
顿了下,他又问道,“你一共几天?”
“……得五天。”
“厉害吗?”
“……前两天很厉害。”
我们俩这一问一答,估计是世上最荒唐的毒枭和人质的对话了,我尴尬得已经没法用语言来形容了。身下一股又一股的热浪冒出来,我感觉这床垫都可能惨不忍睹了。
秦驰恩吹了好一会才把内裤吹干,递给我过后又找了一套他的运动装放在床上,而后就出去了。
门关上的瞬间,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抽纸和内裤就冲到了卫生间里,小心处理了一下灾祸现场。
回到卧室换上秦驰恩的衣服,很大很长,我感觉就像套了个麻袋似得。我也顾不得了,连忙把弄脏的床单和被褥抱了下来,想看看弄脏床垫了没,探头过去时,我发现这床垫有些奇怪,好像有暗格。
不会这里面藏着毒品吧?
我愣了下,低头打量了起来,想找找机关。而就在此时,门又开了,吓得我连忙站在了一边,转头一看才发现聂小菲和秦驰恩一起进来了。
他们俩手里都端着餐盘,上面有很多吃的。聂小菲看到我就一副恨不能吃了我的样子,眼神十分阴鸷。若不是秦驰恩在,估计她一定会拿着餐盘一下子给我扣脸上来的。
秦驰恩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床垫,冲我招招手。“欢颜,过来先吃饭,这边让聂夫人处理就好了。”
“噢,好!”
我当然不敢说什么,连忙走了过去,看到餐盘上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糖水。秦驰恩指了指那碗水,瞥我眼,“把这个喝了吧,听说你们女人来这个很疼的。”
“谢谢你三哥。”
其实我自从顺产了诺诺过后就不怎么疼了,这是我断奶后的第二次月经,都没有任何感觉。但我依然被他的体贴感动,谁若当了他的妻子,一定十分幸福。
他端来的食物都是我最爱吃的,这么久了,他居然还记得。所以我就不懂,他对我可以这样万千宠爱,为何对自己这样残忍,他若要金盆洗手,肯定也做得到的吧?
聂小菲把床被处理好后,过来打了个招呼,“先生,床已经从新整理好,没什么问题我先走了。”
“去吧!”
没什么问题?
她这是一语双关的意思么,难道那床垫真的有问题?我很疑惑,但随即想想又觉得好笑,纵然我知道他的床垫有问题又怎样?我能奈他何么?他就算给我机会去举报他,我可能也不敢。
“欢颜,你在想什么?”秦驰恩忽然问道,瞬间拉回了我神游的思绪。
我回过神来讪笑了下,摇摇头,“没想什么,只是觉得你很厉害,很多我以为不可交的人,你都可以收为麾下。”
“你是不是想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笑道,把一粒水晶虾仁放在了我碗里。
我又摇了摇头,“我从来没觉得你坏得不可理喻,哪怕你是毒枭,哪怕你一次次利用我,我都没有这样想过。三哥,你那么睿智,就不能走一条正道吗?”
“傻丫头,还时时刻刻想着策反我。”他笑着捏了下我的脸,又道,“快吃吧,我去趟指挥室,这些餐具先放着,等会我会派人过来收拾。”
“我想走走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