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魏云棋从容地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纸巾擦了擦手,环视了房间里剩下来的人,“其实,要想?活下来也是有办法的。”
易浅浅赶紧道:“什么办法?”
“按照规则,除了始作俑者,每个人至多当一次夜里的幸运儿,所以,只要有足够的信息,就能?排查出当夜的凶手。若是能?推测出当了多次凶手的人,便是幕后的真凶,”魏云棋道,“所以,就拜托各位,在房间强制开放期间,多多搜集有用的信息了。晚上7点的集中讨论,是关键的时刻。”
史嘉诚在旁边跟着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魏云棋的想?法。
易浅浅和尔立跟着说了声好。
魏云棋随即在房间中转悠了起来,搜寻着有用的信息。
易浅浅小声和尔立商量着要不要留下。
路清瑶对着魏云棋点了点头?,出了门。
走廊边,衫柔依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是哭声渐微,含着水光的眼睛楚楚可怜,了无生气地看着房间的大门。
尔珊珊在一旁轻声细语地安慰着。
路清瑶走向两人,对着尔珊珊点头?示意。
她蹲下身,拉住衫柔的手,“柔姐,你节哀。只是现?在你还要振作起来,即使是为了你还没有出世的孩子?,我们也要尽快找到那个爱神?的信徒和帮凶,活着出去才是希望。”
衫柔的眼神?渐渐聚焦。
路清瑶看到了衫柔的表情,感?觉有了起色,加了把火道:“柔姐,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仔细想?想?,你提供的信息很重要,说不定我们就能?找到昨天晚上杀了林森哥的人,能?为进?一步推断出信徒的身份提供很强的帮助。”
路清瑶伸手想?摸摸衫柔凸起的肚子?,看着她的目光中带着期望,“柔姐,林森哥也希望你和孩子?能?平安。”
衫柔一下子?反应过来,抓住了路清瑶伸过来的手。
“你说得对,为了孩子?,我也要振作起来,我要找到那个人,帮林森报仇。”她深吸一口气,眼神?恢复清明,道:“清瑶,你问吧,我尽量回答。”
路清瑶道:“昨天晚上你听见什么动静了吗?”
“没有,12点的钟声一响,我就困得不行,拉着林森去睡了。本?以为我每家都?打过招呼了不会有事?,没想?到还是这样的结果。”衫柔低着头?,眼泪又?要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路清瑶道:“那你晚上去打招呼的时候,大家表现?地怎么样?”
衫柔仔细回忆道,“只有清瑶你和云棋,还有尔立和珊珊明确答应了我的请求。我去找伍钱钱他们,听了我的来意后,伍钱钱直接不耐烦地把我赶出去了。倒是史总在门口点了点头?,你们也知道,林森是史总的下属,平时工作中很怕史总,所以我心里也不是很确定他听没听进?去……”
路清瑶点点头?,“柔姐,你有没有觉得谁比较奇怪或者异常的地方?”
“应该没有,”衫柔顿了顿,突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哦对了,本?来我不打算去找易浅浅的,她刚刚失去了丈夫,怕她心里难过,就没去打扰她。但快到午夜的时候,还是想?着去敲了个门,没人回应,我就回去了。”
“你确定易浅浅不在房间?”一旁的尔珊珊突然问道衫柔。
衫柔愣愣地点点头?,“是啊。”
尔珊珊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她靠在身后的墙上,看上去似乎越发地不安,最后将衫柔交给路清瑶道:“我有点事?情,想?去问下尔立,先走了。”
路清瑶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衫柔此时似乎镇定了下来,扶着路清瑶的胳膊说道,“我没事?了,扶我回房间吧,我想?休息下,再仔细想?想?还有什么能?帮到你们的。”
她看着路清瑶,眼睛里的悲伤就要溢了出来,“能?不能?帮林森报仇,就靠你们了。”
路清瑶将衫柔扶到房间的真皮沙发上坐下,和在里面搜寻的魏云棋会合。
路清瑶瞥了眼那真皮的沙发,脑海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这时,魏云棋对她递了个颜色,先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路清瑶和衫柔。
路清瑶贴近衫柔,小声询问道:“柔姐,你认为是谁干的?”
衫柔道:“和林森有矛盾的,左不过那几个人。林森的公司是被伍家管着的,伍钱钱特别不待见他,在公司的时候,就总是受欺负。能?说上话的史总,又?是铁面无私的,没人帮他,他过得很难。”
路清瑶将话记了下来,随口寒暄了几句,便和衫柔道了别。
出门前,她在门边回头?望了衫柔一眼,只见衫柔呆呆地望着房间正中央的那张双人床,久久不语。
路清瑶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魏云棋已经在等着了。
他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还悠哉地给自?己上了杯茶,看着路清瑶进?来,对着她举了举茶杯,问道:“怎么样,要不要也来一杯?”
路清瑶满头?黑线,心中默默吐槽这人是怎么在这样高压的环境下依旧这么放松的。
“不用,”路清瑶在魏云棋对面坐下,“发现?什么有用的了吗?”
魏云棋放下了茶杯,道:“史嘉诚在,我就稍微翻了翻。衫林森在工作中不是很顺利,做的方案大多被驳回了,还被同时抢了客户,总之,是个事?业上很受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