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着汪良一起走到了廊下,雨滴答滴的灌下,从房檐上击打到了地上,在屋前的浅洼地带,汇聚起来,又逐渐的流向两旁去了。
“我今天来这里,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林慕初想表明自己的来意。
汪良看了一眼林慕初吧,突然就笑了,十分突兀的说道:“林小姐,我知道你和你先生不是一样的人。”
他称呼她为“林小姐”,而不是“薄太太”,似乎在划清林慕初和薄瑾墨的界限。
“你这话的意思是?”林慕初皱着眉头问道。
汪良又笑了笑,他的笑容是浅尝辄止的,突然间爆发,又突然间收回,让林慕初感到十分的诡异。
“您先生是个杀人犯,但很显然您不希望这样。”那人一语道破,但……他用了一个十分尖锐的词语来形容薄瑾墨。
林慕初的心里就是这么矛盾,她很快反应强烈的表示:“汪先生,话可不能乱说!”
“你知道我没有乱说,不然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只是来表示哀悼之情的。”
“可你没有一进门就去上香。”
“那是因为那位太太的反应太过激烈了,你把我给拉了出来。”
他们说话的语速突然变得极快,林慕初的反应很快,一字一句都在回怼对方。
然后,汪良又笑了笑……
“你为什么说我先生是杀人犯?你凭什么这么说?”林慕初顿了顿,问道。
“这不是很显然的吗?”汪良的眼中有着一种深不见底无法预测的光,看不清楚在那光的掩映之下,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姑父处处为难薄瑾墨,这在圈内是人人皆知,第二天就有一场重要的招标项目,怎么偏偏那么巧,前一天事情就发生了?”说道这些,汪良的眼中有着一种恨意,但那恨意是隐隐压抑着的,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这只是你的猜测。”林慕初将脸偏向另一侧,有些心虚的说道。
“如果这些只是我的猜测的话,那么我还有别的证据!”这时,汪良突然这么说。
“什么证据?”林慕初一下子将视线看向她,一双眼睛锃亮,却有些害怕。
他果然掏出了证据,林慕初有些退缩,可男人握住了林慕初的手腕,让她被迫看向他手机上的内容。
那是一张照片,显示出事发当时,似是在一个汽车修理厂或保养店的地方,薄瑾墨和汪成同框过。
汪良娓娓道来:“那天我姑父和我通话过,他早就要去汽车修理厂,给他的车度上新漆?怎么偏偏那么巧,薄瑾墨就出现在了这里?据我所知,他是第一次在这个汽车修理厂保养车子,偏偏那么巧吗?如果不是他暗自在车里动了手脚,我姑父的车又怎么会突然失灵呢?”
林慕初震在了原地,汪良所说的是否是事实?她该不该相信呢?
无论如何,他所说的那些话,已然在林慕初的心里造成了不浅的划痕,划得她的心鲜血淋漓的,划的她的心一阵一阵的颤抖。
“这……不算是……证据……”林慕初这么说的时候,已经十分的亲声细语了,或许,她是相信了。
汪良看着她的表情,他是惯常会观测人心的,他一下子收回了自己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