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低声笑,嗓音略带沙哑:“嗯,饿了很久的狗。”
接着又一声闷哼,船上的影子划过一个朦胧的弧度,交叠着倒下。
“你行不行?”一个带着迟疑的声音问。
接着另一人直接用动作回答了他。
船上的烛火晃动的更厉害了,因为那船像是漂浮在惊涛骇浪里,荡起一个又一个起伏。
而那交叠的身影又变得上下分明,只是那起起伏伏的动作让人看了浮想联翩、面红耳赤。
夜晚的江面还是有不少晚归的渔夫的,好在还有那水声为那随着波涛起伏的声音做了掩饰,否则里面有人知道了肯定要把突然兴起的人头打爆。
白朝是在船上醒来的,阳光已经进了船舱,他知道自己又赖床了。身边的人早已经没有踪影。
去哪儿了,竟然都不留个字条。
他伸着懒腰出舱,有早起的船夫跟他打招呼,白朝想起昨夜的荒唐事,脸上浮起一片红,但还是淡定地开口跟他们交谈。
跟船夫聊了一会儿,借着河水抹了把脸,又别扭地把人家船舱打扫了一番,白朝才不好意思地又付给了船家一锭银子,然后下船去找人。
这是提裤子就跑吗?
还是突然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被吓到了?
白朝不仅笑出声,还真是个小朋友。
接着他伸手扶住了自己的腰,他刚笑得有点太放肆,引起了腰间一阵酸痛。
随即腰上覆上了另一只温热的大手。
白朝回头看,对上赵瑾年含笑的眼睛。
“去哪儿了?”
赵瑾年举起另一只手的早餐:“饿了吗?”
别说,还真饿了。
昨天的体力劳动过于激烈,最后几乎昏睡过去,刚醒还没感觉,这会儿闻见食物的香气白朝才发现肚子早就唱起了空城计。
这边白朝拿着东西吃的满口香,赵瑾年在一旁用一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他吃。
白朝被盯得有点不自在,戳他一下:“正常点。”
赵瑾年也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不对,转瞬恢复了正常。
一手拎着吃的一手轻轻揉着他的腰开口:“想去哪里?”
昨天晚上白朝睡过去后他便离开了小船赶往山上,老头子显然一直在等他,天不亮到达山上,老人已经沏好了一壶茶,正坐在门口翻着自己的“秘籍”。
“来了。”老人看着精神饱满的某人露出一个笑。
刚做完某件事的赵瑾年被他笑得有些心虚,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叫了一声师傅。
“唉,这才对。过来过来,我先给你把把脉相。”
老人的医术确实没吹牛,只把手往赵瑾年手腕间轻轻一搭,已经说出了赵瑾年的大部分情况。
病因病症,就连生病的时间都说了个八九不离十。
按说这里的时间和现实相比是混乱的,但老人还是精确的说出了实际的患病时长,这让赵瑾年对于治愈又多了一份希望。
结果老人把完脉,信心十足地开口:“能治。”
赵瑾年掩饰不住脸上的激动:“多谢师傅。”
“先别谢,就是治起来有些麻烦。”
“您说。”
“需要一些时日。这样吧,我先用真气帮你把脉络顺一遍,或许能想起来一些事情,治疗期间最好能有人时常跟你说一些过去的事情,这样恢复起来也能快一些。”
后面的话他在医院里也听过,无论古代还是现代,治疗的原理还是差不多的。
只是,手法就不见得了。
短短半个时辰,赵瑾年身上各个穴位已经插满了细小的银针,而他的师傅嘴里还在念念叨叨用掌心在他身上推着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