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桑太太觉得我这两年是苦的,我低着头看着桑太太瘦弱的脚踝,她又接着说:“其实人躺在床上没有意识比健康的生龙活虎的人过得要舒坦多了,我知道你这几年过得很辛苦,忍受着阿旗的白眼和卫兰的刁难,不过慢慢的好起来。阿旗不会一直怪你,我知道他在心底还是像以前那样没有变的。”
桑太太早几天说这句话,我可能还会信,但是现在听了却不是那么回事了。
桑旗是一个很执拗的人,在他心里爱就是爱恨就是恨,一旦他恨了就很难转变过来。
在他的心里我夏至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夏至了,他恨我入骨,我知道的。
我吸吸鼻子,笑着抬头对桑太太说:“我这几年过得挺好的,您瞧我现在是大禹集团的高层,现在又和桑旗结婚了,生活过得如鱼得水。”
桑太太摸了摸我的头发:“我早就跟桑旗说过了,我被撞盛嫣嫣淹死了这一切都不关你的事,我心里明白,阿旗心里应该更明白。”
桑太太所说的桑旗已经和我意识里的桑旗不是同一个人了,但是我没跟她争辩,我也不想让桑太太知道我和桑旗目前的状态。
我陪着她坐了好一会儿,直到桑先生带白糖吃披萨回来了,桑太太催促我道:“现在不早了,你带白糖早点回去吧!孩子应该洗澡睡觉了。”
“嗯。”我跟桑太太点点头:“那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桑太太笑道:“我没几天也要出院了,不用两边跑,晚上好好睡一觉。”
我让白糖跟桑太太说再见,然后就牵着她的手走出了病房。
桑先生还留在病房里没走,难得见他温存,我不知道桑先生到底想要怎样,但我不相信他会忽然的对桑太太这么好。
我回到家的时候那个孔思慎已经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挺不喜欢她的。
其实她漂亮知性,说起话来也不至于那么无趣,但是我就是不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