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沉静的可怕,仿佛将自己抛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湖底,只有冰冷的湖水在包裹着他。
他就这样用这种冰冷的眼神看了我好久,看到我都不想不敢跟他的眼睛直视的时候他才开口。
“因为桑时西?”
我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不做声。
“因为汤子哲?”他又问。
“你明明知道不是。”
“还是你感觉到无趣?哦,不,”他摇摇头:“不管你是什么想法,总之在我没感觉到无趣之前,你只能留在我的身边哪儿也不能去。现在你身体上的烙印是桑旗的太太,我不想放手的时候你一直都是我的。”
我想以后想要验证桑旗是否不恨我了的一个显著的特征,就是他不再把我绑在他的身边,用这种令人窒息的爱和恨来禁锢着我。
所以现在他不肯放手不是因为爱我,是因为足够的恨,恨到折磨别人包括折磨自己。
我是不忍心看到桑旗变成我越来越不认识的样子,我不想让仇恨逐渐侵蚀一个往日的他。
我用几乎乞怜的语气对他说:“白糖我不要,我给你,哪怕你不让我看他都可以。”
“所以你这又是来之前的那一套了吗?当初为了跟我在一起你连白糖一眼都不看,现在又是这样?”
我不说话,用沉默抵抗着他对我的指控。
我想他不是不明白我根本不是那么想的,他只是一定要用这样的语言来刺伤我。
桑旗从床边站起来,不容置疑地对我道:“你明知道不可能,等我什么时候对你厌倦的到恨你这种情绪都懒得有的时候,我自然会跟你分开。”
桑旗说完就走了随着一声重重的关门声,我的身体冷到了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