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鱼满是同情地对那人说:“先生,我先帮您把面具拿下来,要吃药了。”
她刚刚伸手过去,忽然,面具下面的人睁开了眼睛。
虽然面具没有嘴,但是眼睛处是挖了洞的,要不然底下的人早就闷死了。
房间里很黑很暗,但林羡鱼却清晰地看到了那双眼睛。
林羡鱼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双眼睛,在这漆黑的环境里,那瞳光却明亮的像两盏灯,但又像两口幽深的古井,让人望而生畏。
可是,林羡鱼却发现了他长而翘的睫毛。
其实这是一双很好看的眼睛,就算这张脸毁容到无法见人的地步,这双眼睛也足以勾魂夺魄。
林羡鱼愣了好久,面具下的那双眼睛也在看着她。
他的目光之犀利,犀利到像把手术刀要剜出人的心。
林羡鱼深吸一口气,结结巴巴:“先生,你吃药总要嘴的,我总不能把药从你眼睛里塞进去。”
“闭眼。”面具下的人又出声了。
林羡鱼觉得,他的眼睛和他的声音很配。
虽然他的声音很沉闷,但是其实是很悦耳的,弄的林羡鱼有点对面具下面的脸浮想联翩。
闭眼?
她琢磨了一下,是不是意思是让她打开他的面具,但是必须得闭眼?
可是闭上眼怎么喂药?
这时,耳机里又传出了护士长的声音:“林羡鱼,忘了跟你说,给他喂药的时候要戴上墨镜的。”
怪毛病真多,难怪那么多护士受不了。
林羡鱼扭头,在床头柜上看到了一副黑色墨镜,她只好把黑色的墨镜给戴上,这墨镜是她戴过的最黑的,本来房间里就很黑,再加上她戴着这副眼镜,基本上就是睁眼瞎了。
她摸索着拿起药瓶,又摸索着摸到了那人脸上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