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帮肉肉上了湿疹的药膏,穿上衣服,然后将药膏递给霍佳:"他拉完便便就帮他洗小屁股,然后涂这个,不要太厚,抹匀了就行了。"
霍佳犹豫着没接:"你去给林羡鱼,教她,现在她是肉肉的保姆。"
"她还是一个没结婚的小姑娘,你让人家帮你照顾孩子?她是桑时西的护士,你让人家身兼数职是不是太苛刻了,别忘了你现在还不是桑太太呢!"
"不用你提醒。"霍佳抱起涂完药换了新尿不湿的肉肉,他应该蛮舒服的,靠在霍佳身上睡着了。
"你还真是把卸磨杀驴演绎的淋漓尽致。"夏至抱着双臂靠在门框上冷哼:"你这几天在这里,可能还会有事情来找我。"
霍佳回报她更冷的微笑:"你刚才就应该把我赶出去,可惜你没有。"
"啧啧啧。"夏至摇摇头:"真的有一成不变的人,连桑时西都变了,你还那副德行。"
"他哪里变了?"霍佳都一只脚踏出去了,又缩回来看着夏至。
"说不好。"夏至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但是我这次见到他,觉得他身上的气息都变得柔软了,他的戾气在一点点消失。霍佳,这是很可怕的事情,他在改变,但是你还在沉浸在过去里。"
"所以,也可以说你从你儿子的死中走出来了,你孩子生了一个又一个,彻底把白糖给忘掉了?"
霍佳的嘴还是那么恶毒,如果不是她怀里抱着肉肉的话,夏至真的很想用门口的那只花瓶敲死她。
夏至抿抿嘴唇,忍住了。
"霍佳,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拒绝桑时西的求婚?"
"关你什么事?"霍佳的后背僵了一下。
"按照我对女魔头霍佳的了解,你好像不是那种会跟桑时西耍花枪的那种人。"
"关你什么事?"霍佳继续她那句灵魂拷问,她已经不太耐烦了,烦躁燃烧在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