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时西背对着他坐在窗口,没有回头:“如果你是来道谢的话,那不必了,夏至已经谢过我了,况且这件事情我也不认为是我帮了你们,毕竟我把白糖藏起来那么久。”
“我有个朋友在澳洲,已经去了你给的那个地址,看到了白糖。”
桑时西淡淡点头:“确认了就好,你们也被耍过蛮多次,还好这一次没让你们失望。”
“我已经让我那个朋友连夜带他从澳洲赶回来。”
“那我提前恭喜你们一家团聚。”
“大哥,”桑旗忽然唤了一声,手搭在了桑时西的肩膀上:“我们俩之间的纷争,希望就在白糖这件事情上就画上一个句号吧。”
桑旗手心温暖,桑时西穿着相对较薄的睡衣,能够感觉到他的体温。
桑时西伸出手,将桑旗的手给推下来。
“我们之间早就是句号,跟白糖无关。我若是你,我就不会对一个囚禁自己儿子两年之久的人而感激涕零。你可以不恨我,但是你不要左右我对你的厌恶,自始至终,从开始到现在,桑旗,我还是坚信如果没有你,我会得到的更多。”
“其实你一直以来得到的就很多,只是你一直都不满足而已,如果…”
“好了,不用跟我灌鸡汤,也不用跟我说教。”桑时西转过轮椅扬起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桑旗的眼睛:“你现在是胜利者,你说什么都可以。你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桑旗来就是想道谢,不过桑时西不接受,他也习以为常。
桑时西一向都是这个风格,只不过他自己的心境好像忽然变了,遇到这个永远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同父异母的兄弟,桑旗决定接受而不是排斥。
他深吸一口气:“有时候,对待一切无法改变的事情,我选择接受,晚安大哥。”
桑旗转身走出了桑时西的房间,林羡鱼站在门口刷牙,电动牙刷滋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