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我在别墅楼下,方便下来么?”
聂相思是为了怕吵醒战廷深,所以刻意压低了声音。
鬼影听到,出口时也把声音压得极低,害得聂相思险些没听明白。
聂相思抽抽嘴角,“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人去了医院。我想这个时候你大概想过去看看。”鬼影说。
聂相思眼皮紧跳。
没想到谢云溪这次竟然真的这么沉不住气!
聂相思轻咬唇,看着战廷深犹豫了……三秒,说,“好,我马上下来。”
“我等你。”鬼影说。
聂相思挂了电话,悄咪咪的走到床边,双手撑在床沿,盯着战廷深,“三叔,三叔……”
喊了两声,战廷深都没反应。
聂相思吐口气,轻手轻脚的去了衣帽间。
待她再次从衣帽间出来时,已经穿戴整齐。
聂相思看了看战廷深,大眼闪过迷惑,不放心的又走到床边,“三叔……”
战廷深依旧没给她任何反应。
聂相思这便放了心,哆手哆脚的朝卧室门口走了去。
不一会儿。
房门打开又轻然阖上的细微声响传来。
这时。
原本闭着双眼陷入沉睡的战廷深,蓦地睁开了双眼,蹙沉着眉从床上跃起,去了衣帽间。
不到一分钟,穿着黑色长衫和黑色长裤的战廷深疾步从里走了出来,阔步朝门口迈了去。
……
深夜三点多。
一名护士装扮,佩戴着白色口罩的护士推着医疗推车缓缓朝有两名身着统一服装的保镖守护的VIP病房走去。
护士推着推车走到两名保镖面前,“战小姐该换药了。”
两名保镖退让到两边。
护士对两人点点头,上前推开病房房门,走了进去。
走进去后,护士反身将房门关上,并轻然落了锁。
随即,她推着推车一步一步朝病房中央的病床走去。
“是来换药的么?”
护士进来时没有开灯。
护士往前迈的双脚微微停下。
到现在,她是真的一点也不怀疑病床上躺着的并不是她战瑾玟。
因为,这道声音就是她战瑾玟啊!
谢云溪口罩遮挡下的唇冷扯,重又往前跨去,并没回答“战瑾玟”的话。
“你为什么不开灯?”战瑾玟又问,嗓音里带着虚弱。
谢云溪将推车推到病床尾,从推车底层用胶布黏贴着的水果刀扯了下来,又从推车里拿起一枚已经射入药水的针,三两步走了过去。
在将针管放到战瑾玟枕侧的同时,她飞快坐到病床边,一手猛地捂住战瑾玟的嘴,一手握着水果刀抵在战瑾玟的颈侧,阴测道,“答应我,不要发出一丁点声音,否则我就把我手里的刀插到你喉咙里去!”
“唔唔。”战瑾玟立时害怕得直发抖,发出轻微的唔唔声,一个劲儿的点头。
谢云溪缓慢的松开战瑾玟的手,借着从窗口透入的微弱光芒看着战瑾玟。
战瑾玟似是瘦了很多,脸微微凹陷了进去,可从她的双眼和唇部还是能依稀看出战瑾玟的影子。
也是。
出了那样的事,要现在还长得珠圆玉润,那她的心未免太大了。
谢云溪暗呲,眯眼盯着战瑾玟,“知不知道因为你,我爸爸和我姐都死了。”
“战瑾玟”压根不敢开口,双眼包满了恐惧的泪珠,不停的看病房门口。
可惜,病房门是实木的,并非那种上面玻璃下面木质的房门。
“战瑾玟,你本来就是个烂女人,在这之前不知道跟多少男人苟且过。跟谁睡不是睡,何必装得跟贞洁烈女似的?你该庆幸还有男人愿意碰你!”谢云溪鄙夷的看着战瑾玟,“可是我爸爸却因为碰了你这样的女人死了。我爸爸死得冤!”
“你,你是谢云溪?”战瑾玟哆哆嗦嗦的开口。
“你才知道啊。”谢云溪猛地将手里的刀往战瑾玟脖子里送了寸,冷蔑道,“战瑾玟你真是个猪脑子你知道么?战家人的智商你一点没遗传到。像你这种愚蠢又冲动的女人,活该被人当枪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