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给别的男人买衣服?”
慕卿窨不可思议的盯着乔伊沫。
乔伊沫,“……”
大佬,您现在是跟我胡搅蛮缠么?
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您倒是说啊,到底要怎样?
“陪我去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慕卿窨沉沉道。
啥?
……
乔伊沫从来不知道,偌大的封园竟然还有这么个阴暗狭小的地方。
整个房间充其量就十五六平米,除了一张铁板床以外,就一马桶和洗漱台,再没别的了。
第一眼看,乔伊沫还以为是哪个地方的监狱呢。
所以,这段时间,慕止熙就住在这里?
乔伊沫难以想象,慕止熙可是富家少爷,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富二代,他到底是凭靠着什么支撑到现在,还一口一个舍不得走的。
“是自己脱,还是我让人进来扒?”
慕卿窨面容淡静,可漆深的眼眸却隐约氤氲着一团黑雾,盯着盘腿坐在铁板床上的慕止熙道。
乔伊沫,“……”
“哥,我知道衣服是嫂子给你买的,但我现在都已经穿上了,先前那身衣服扔也扔了,我总不能脱了裸着吧?”
慕止熙耸耸肩,坐在床上的样子看着乖巧中又有那么丢丢可怜。
“扔哪儿了?”
慕卿窨道。
“……”
慕止熙故作惊悚,“哥,你该不会打算捡回来让我穿吧?我死都不会告诉你我扔哪儿了!”
“不说,那就裸着。孙据,你带两个人进来,为慕先生效劳。”慕卿窨没情绪说。
“是。”
孙据应声,立马就领着两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
慕止熙看到,眉心深深蹙了起来,暗自冷笑扫了眼孙据。
孙子,逮着机会就想整他是吧!?
“慕哥哥。”
乔伊沫起初以为慕卿窨只是说说,见孙据带着人都进来了,抽气道,“不用这样了吧。那个,慕先生只穿了一套,不是还有一套么?”
慕卿窨伸手摸了下乔伊沫的头,柔声道,“乔乔,你先出去。”
“慕哥哥。”
乔伊沫着急,拉住慕卿窨的手,“你,你不能这么做。”
慕止熙说到底是慕子栩的儿子,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
而且乔伊沫觉得,慕止熙之所以大费周章的绑走慕昰,很有可能就是想通过慕昰,得到一个与慕卿窨相处的机会。
慕止熙绑走慕昰,根本就是为了慕卿窨。
要不然,他大可在慕卿窨提出让他交出慕昰便放他离开时,交出慕昰一了百了。
何苦留在这么个逼仄潮湿闭塞的小空间里受苦!?
“乖。”
“慕卿窨!”
乔伊沫眼看着孙据以及那两个大汉已然朝慕止熙走了去,俏脸微沉,低吼道,“我不准你这么做!”
乔伊沫这一声吼下来,效果是极显著的。
孙据三人定住,惊诧至极的看向乔伊沫。
她是在吼他们家老大么?
慕止熙嘴唇绷直,看了眼乔伊沫,便将目光锁定在了慕卿窨身上。
慕卿窨低头,凝着乔伊沫板着的小脸,以及明亮眼眸里透出的怒火和严肃,喉结动了动,过了几秒,“好吧。”
孙据三人,“……”
哇。
老大真的是,毫无底线啊毫无底线!
慕止熙绷着的嘴唇抖了好几抖,差点笑场。
他哥,原来是妻管严啊!有意思!
乔伊沫,“……”
……
回到封园。
乔伊沫拉着小脸上楼,慕卿窨拎着“抢”回来的衣服跟在身后。
走进卧室。
乔伊沫深呼吸,站定,回头看向停在她身后两步的慕卿窨。
慕卿窨动动眉毛,机智的关上了卧室房门。
“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慕先生?”
乔伊沫不能理解。
她不相信,睿智如他会看不透慕止熙真正的意图。
“我哪样对他了?”
慕卿窨淡淡的。
“我就说慕先生身上的衣服怎么穿了那么久,一次都没洗过,原来是根本没地洗。我现在都怀疑,那个地方,根本就是你专门为慕先生打造的!”乔伊沫皱着眉头。
慕卿窨不以为意。
“慕哥哥,慕先生甘愿被你关押在那样的地方也不肯交出你父亲,理由显而易见,他看重你这个哥哥,想得到你的认可,他在向你表达他需要你……”
“可我并不需要。”
慕卿窨冷清清道。
“……”乔伊沫盯着慕卿窨,心头无奈,又有着难言的心疼。
乔伊沫上前,低头,伸手从慕卿窨手里拿过装着衣服的购物袋,轻声道,“慕哥哥,你骗得了别人,骗得了你自己,但你骗不了我。”
慕卿窨眼廓沉缩,垂眸看着乔伊沫。半响,乔伊沫抬起头,对慕卿窨微笑,“慕哥哥,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那样。有些事,有些人,不管你是接纳还是遗忘,没有人能左右你和指责你。因为你经历的那些,别人没有经历过,所有没资格
评判和指摘。对不起。”慕卿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