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两个男人起身,走了过了。
身体指标好了,意味着景撼天也不需要每天坐着轮椅,偶尔可以起来自己走走了,之前他体质不好,多走就头疼,现在换了食谱,换了药方,医生建议他多散散步,在家里就要用轮椅了。
乔蕊做了好几道拿手小菜,味道都不重,景撼天都可以少量的尝尝,两只猫儿闻到了饭菜香,也绕着桌子,喵喵的叫个不停。
景撼天心情好,让厨师给两只猫做点不放盐的猫食。
家里的气氛很好,而就在这么和谐的情况下,客厅的电话突然响了。
玛丽去接,听了两句,脸色就不好了,转头尴尬的道:“先生,是……是律师,问您明天下午有没有时间。”
这段时间,唯一需要律师处理的事情,就只有一件。
餐桌上的气氛倏地沉凝,过了好几秒,景撼天才沉沉的“恩”了一声:“让他明天来吧。”
玛丽如实转达,这才挂掉电话。
景撼天被这一搅合,也没胃口了,将筷子收回,开始喝汤。
乔蕊偷偷把手放到桌下,去拉景仲言的衣角,对他使眼色。
景仲言对她摇头,让她不要多事,好好吃饭。
乔蕊看他不吭声,自己到底是新媳妇,也不好说,只能老老实实的吃饭。
吃了饭,景撼天把景仲言叫道书房去说话,乔蕊洗了澡出来,景仲言已经在床上看文件了。
“爸说什么了?”她一边擦着乳液,一边走过去,掀开被子,钻进被窝。
“没说什么,只是谈谈赡养费的问题。”
乔蕊一顿,不好说了。
但她是知道薛莹那边出了幺蛾子的,原本他们这边离婚协议书都签了,但薛莹那边突然反悔,并且重新追加了一系列的财产,甚至股票,因为她胃口太大,离婚事宜到现在还没解决。
也不知道明天的约见,那边是不是松口了。
如果还是死咬着不松的话……
想到这里,乔蕊转过头问:“如果你母亲不愿意降价,怎么办?”
景仲言头都没抬,淡淡的说:“法庭见。”
乔蕊惊住:“这件事要闹到法庭上了?不好吧,毕竟是家事,而且到时候媒体肯定会嗅到味道,新闻又不知道要闹的多难看。”
豪门中的恩怨情仇,是向来不愿意被外人知道的,门楣这东西,大家都看的很重。
景仲言这才抬起头,顺手将文件放到一边,伸手将乔蕊搂到怀里,随意说:“闹不到法庭,要离婚方法多的是,实在不行,把照片公布就是了。”
乔蕊眨眨眼:“什么照片?”
“她出轨的照片。”
乔蕊都呆了:“不会吧,还要把照片公布,爸能肯吗?那不是全天下都知道他……”头上绿了。
景仲言不回答,这件事怎么处理,他相信父亲有想法,他的父亲这次已经很容忍了,给了这么多时间,如果母亲还不识趣点,真的撕破脸,父亲只是脸上难看些,母亲只怕都不用出门见人了,甚至薛氏,或者说收购薛氏的高氏,都会好好伤一次元气。
孰轻孰重,相信明天,双方的态度都会明确出来。
而这些,不是他关心的。
他现在在想,另一件事。
“还记得白天在办公室我说了什么?”
乔蕊还在想景撼天和薛莹离婚的事,被他突然打岔,愣了一下,才傻傻的点点头:“恩,什么?”
她掰过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不记得了?”
乔蕊愣了一下,有点呆:“中午你说了很多话,哪一句?”
“这一句。”他说着,突然翻身,将她困在双壁之间,手探进被窝,找到的睡衣衣角,网上一掀,手便探了进去。
而上面,他的唇,已经落在她的唇上。
乔蕊忍不住低笑一声,楼主他的脖子,抵着他的唇瓣,厮磨:“你不看文件了?”
“明天看。”
“可晚上操劳过度,明天会精神不济。”
“这种操劳,只会精神奕奕。”他说着,牙齿咬了她唇瓣一下,又轻轻将那咬痕磨平。
乔蕊被他吻得咯咯的笑,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有些痒,又有些热。
“我想想,你还是保持精力把。”她话音一落,突然身子一翻,将措手不及的景仲言压倒,小小的身子坐在身上,弯腰,贴着他耳朵说:“今晚,我自己动。”
这一刻她的音色,带着难言的魅惑,景仲言眼睛一红,血脉已经上涌。
乔蕊,从没这么主动过。
这是第一次。
他还来不及说话,她已经柔柔的开始吻他,从耳朵,到脖子,一路往下……
手也为他一颗颗解开扣子……
夜色弥漫,窗外凉风,今夜的绯丽,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