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的。”作业脊磕磕用铅笔写了密密麻麻订单的书桌,“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我这儿还忙呢,啊。”
“……同学录。”他将那页花花绿绿的纸塞过来,“写好给我。每个人都写了,就剩你没写。”
“唷。”赵飞星瞅了眼,“真的?就我一个没写?”
“骗你做什么。”少年有些急迫地说。
“成啊。”赵飞星看着他,“不过我的时间,就是金钱。”一摊手,“给钱,想写什么都包你满意。”
玉白又盈着薄茧的手掌摊在眼前,少年垂下眼,将背在身后的数学作业,连同那张纸一块儿推过来。
“满意了吗?”
“呵,在这儿等着我呢是吧?”赵飞星笑了,一边的教室窗户正开着,清晨的空气鲜亮地吹拂过她的发梢,“一定包您满意……哎……还有三个月毕业,这三个月的卷子要不也……”
“不。”
“两次模拟考呢……”
“不。”
“唉,亏大发了。”赵飞星拿笔杆戳着嘴,动笔开始刷刷刷地写……
最后,有没有交给他呢?
到最关键的时候,她却“忘记”了。翻开手机,还差一分钟到十二点。飞星倒上一杯水,掐着点,在数字跳成十二点的前一秒,喝干了符水。
那水自进了喉咙,就开始疯狂地烧。疼痛、眩晕……不知什么时候,身体就失去了控制……
再醒来,还是在床上。出租屋那费电的灯还亮着,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正当飞星怀疑哪里出了问题的时候,一侧头,差点又把唯物主义的自己吓了个半死!
“飞星……”那人脸色微醺,肩颈裸露在外,飞星稍稍一动,竟然……能碰到滚烫而陌生的肢体……
“啊——”飞星一声尖叫,扑通一声翻下床去!
真是有史以来最大的噩梦。
那已经快到头七的王允执。
为什么,会躺在她的床上,
还,浑身赤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