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头疼欲裂。
人前成熟稳重的容九,面对她总是任性妄为。尤其生病时。
按照从前经验,继续较真容易引爆容九,导致两败俱伤。
可他的问题关乎她的底线。
江慈深呼吸,平复失控的情绪,柔声却坚定,“容九,我不会让我的丈夫面临这种选择。你别说你可以不在乎苏时复睡过我两年多,苏时复第一次跟我做爱至今,从没说过我不是处女。你难道不是高高在上地评判我吗?你现在是谁,有什么资格怜悯我?嫌弃我?”
她忽而哂笑,“你想证明你可以包容狼狈不堪的我?那我现在就去找几个乞丐,让他们轮奸我,怎么样?”
听她温柔却裹满尖刺的话语,容九格外沉默,漂亮的黑眸如蒙尘埃,深邃而哀伤。
汽车熄火。
苏时复停完车,从车库走到门口,只需要两分钟。
江慈着急,抿唇,冷漠逼视他。
容九终于起身,犹如艺术品的双手略显笨拙、勉强扣好她的胸衣,并且调试角度,长指继而卷落她的毛衣。
“江慈,我没有评判你。”
“对不起。过去的事,你应该不需要我解释。但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
“你不是我的玩物。你是我失去的初恋。”
“如果你主动想跟几个男人玩np,我就囚禁你。”
“如果你被轮奸,我会杀了他们。”
……
容九说话间,将愣怔的她拉起,推到半米远的茶几旁,像个病弱的孩子,裹着薄毯蜷缩在沙发。
耳畔回荡他那句“我会杀了他们”,她没有感动,只是轻轻拧眉。
“咔哒——”
门锁转动声,将她拉回现实。
她抛开容九,笑意温柔,迎接苏时复。
苏时复眉眼疲倦,估计一结束工作就连夜回家。
她上前,细致拂走黑色大衣凝结的薄霜,“时复,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