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原因又是什么?
这心思分明是在乎极了,却又要让另外一人误会?
这时,莫寰霆却是阖上了眼眸,车外的雨声跟那天的雨声格外相似——
两月前。
他正端坐在办公室里研究该带她去哪里度蜜月。
他知道她喜欢一切仿古的东西,尤为对西藏以及印度感兴趣。
但是这两个地方他都不想带她去,西藏怕有高原反应,印度在他眼里就太乱。
当他决定还是带她游遍欧洲时,就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
对方很神秘并未多说什么,仅是邀他到九龙楼一叙。
到了九龙楼已然是傍晚十分,夕阳如火般的烈,他来到第八层的包厢后,却是被告知要见他的人并非在这一层。
也就是说他被耍了。
第一次被人耍的感觉其实很不好,当他打开第九楼上的某个包厢,看见里面坐着的男人后,他意识到之前的那个耍弄真的不算什么。
当下的才是真正的耍,明明应该是个死了的人,却活生生坐在那儿,还在磕着一盘瓜子时,他第一次意识到什么是目瞪口呆。
男人扬手,笑了笑,像是见老朋友一样的轻松,“来坐,臭小子!”
举步进入,在男人对面坐下,他显得格外严肃刻板,这时男人拿着小蝶伸手过来,“不要那么严肃,就当我是诈尸,或者是阿飘都可以,你高兴把我看成什么就是什么。”
“你没死?”
男人抬眸,“你很希望我死?”
等他想要再出声,男人却是抢先道:“我死不死无关紧要,最主要是有一个人不能死。但是现在那个人在犯傻,为了一个不是那么爱她的男人正在跟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想不用我说什么,你也知道我说的是谁。我的小豌豆十八岁以前明明就是一个公主,按照正常成长十八岁后她该是一个女王,但是偏偏现在她却成了一个只会默默付出的灰姑娘,这都是败谁所赐?”
“呵!别紧张,你就当我随便瞎说。”男人之后又是嬉皮笑脸的样子,“我不管你跟向家那个老头子之间有着什么纠葛,是仇也好是恩也罢,现在我正式通知你,小豌豆是我的女儿,以后她的一切会由我接手。她可是我的宝贝疙瘩,我盼了这么多年总算回到了她的身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嗯?”
“她怎么了?”
男人继续播着手里的瓜子,“不是刚才对你说了吗?她快死了,如果不做手术的话。”
“什么意思?”
“四年前那场车祸的旧疾在两年复发,她必须要做手术才有治愈的可能。但是她同样也怕自己死在手术台上,怕你会伤心难过,所以迟迟不同意。不过根据我的猜测,以及对她智商的评估,她最后会假装不爱你,或者移情别恋,或者会跟你说分手,我今天很不情愿的来找你,就是请你到时候一定要配合。”
“……”
这时,莫寰霆耳边嗡嗡作响,然后就听见楚易的声音。
“先生,您睡着了吗?”
此时的莫寰霆内心五味杂陈,他并未睁眼仅是嗓音低沉地回道:“今天,我让你注意嵘城整个路段的监控,你可有准备?”
对于他的吩咐,楚易素来不敢怠慢,“有。明天一早,我会将整个嵘城的所有路段监控的视频放到先生桌上。”
莫寰霆微微抬眸,那眼神却是如炬,道:“做得很好。”
听到夸赞,楚易很是高兴,“谢谢先生!先生,现在我们去哪里?”
莫寰霆吩咐道:“回老宅。”
之后,楚易将话传递到司机耳里,扭头再去看他时,却见他再次闭目养神。
与此同时,同样是在车上,向豌坐在那儿亦是显得格外落寞。她眼神看着窗外的雨,心里有点凄凄凉之感。
蔚韶侧首瞧她,喟叹道:“回到家里,就会有医生立刻给你手术,已经都准备好了。所以现在你的情绪需要调整,就当是为了爸爸,好吗?”
向豌将话听到耳里,那个家其实就是蔚氏一族盘根之地。这个神秘的族类融合在现代的都市里,但仍是保留着许多古老的族文化。
“爸!”
“嗯?”
“你们男人是不是说不爱就可以不爱,说爱就可以爱?”向豌纠结道:“好像什么事情都是由你们在主宰,小到家里用的一瓶酱油该用什么牌子,大到结婚还是离婚。好像女人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男人高兴女人就会高兴,男人难怪女人也会跟着难过,女人要负责生孩子,带孩子,同时也要养家糊口。”